第24章-《我不是天生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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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栗回頭關上門走過去,這房間里面鋪著天鵝絨的暗紅色地毯,腳踩上去十分柔軟,他掏出小黃本,想了想又將它塞到了衣服底下,這才脫下衣物。
屬于少年的脊背一寸一寸地伴隨著衣物的脫落而裸露出來,好似光滑的美玉,很快,另一套截然不同的衣物又覆蓋在這珍貴的寶物之上,遮擋了它所有的光彩。
那是一身西式的襯衫、馬甲和斗篷,黑色的馬甲勾勒出屬于少年的清瘦身材,再配上一頂帽子,蕭栗覺得自己宛如在cos那位著名的大偵探家。
他剛一穿好衣服,小黃本就來了:【你為什么生氣?】
【因為我說想親你?】
【這是很正常的事,我喜歡你,所以想親近你,不需要為這件事生氣。】
它一下子顯示了這么多,中途話鋒還一轉,試圖引出新話題:【這件衣服很好看,很襯你。】
【當然,你穿什么都很好看,不穿最好看。】
蕭栗看它那副無辜的樣子,原本想說的話倒是又給卡殼了——他簡直難以想象,會有這樣的色鬼?還色的如此坦蕩和純潔。
最終少年糾結了一下,落筆:“……我生氣不是因為你想親我,是因為你變態。”
對!如果不是變態,誰會將這種話說出來,還形容的如此詳細,就跟寫小黃文似的?!還想這樣親他?
小黃本并不引以為恥,還反引以為榮:【你想叫我什么都行,但是不要不理我。】
蕭栗一下子就全身無力了,有一種懶得計較的感覺——反正只是一本小黃本,又沒有實體!被色兩句也就……色兩句吧!
他合上本子,又給自己理好袖口,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蕭栗出去的時候,大廳里已經聚集了幾人,正纏著老管家羅尼在不斷地詢問,最先開口之人正是葉令視,他換了一身西裝,看上去像個現代的商業精英:“羅尼先生,敢問這里的主人是……?”
他不敢直接問“邀請我們來的理由”或者“約定是什么”,生怕將自身暴露在鬼怪的眼皮之下,只能這樣迂回試探。
老管家冷著一張臉道:“公爵閣下有自己的事,還請各位客人諒解。”
葉令視笑道:“遇到急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并不介意。”
在他們交談間,剩下的人也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除卻葉令視那四人外,還有一男一女,看樣子是一對情侶,其中的男性叫何偉,女性叫賀蕓,彼此交頭接耳,但是不怎么跟另四人接話。老管家見狀朝另一條通道伸了伸手:“各位,這邊請。”
眾人走過古堡內部漫長的通道,等待他們的是一張漂亮的長桌,上面鋪著潔白的桌布,其上擺放有各種各樣的西式食物,中間放著兩排蠟燭,燭火在古堡暗沉的夜色里閃爍著明亮的光輝。
葉令視坐下來,看著桌子中間似松了一口氣般地道:“幸好這里中間沒有印第安小人。”
名叫吳填的年輕人聽上去頗為不解:“印第安小人是什么梗?”
之前那名女子——蕭栗記得她叫馮鳳青,此時換了一身合身的歐式長裙,肩膀裹著白色毛皮,聞言哼了一聲:“無人生還。”
那是現實里一部極為有名的暴風雪山莊殺人模式小說,講述的是八名素不相識的人應邀來到海島之上,留聲機里吟唱著一首童謠,在餐桌上有十個瓷像,自此以后每一天都有人按照童謠里述說的方式死去,每死一個人,餐桌上的瓷像就會少掉一個,跟他們現在的情況很像。
“不一樣的是,他們面臨的對手是自己,是人類,”葉令視深沉地總結,“而我們面對的,是鬼魂,是厲鬼。”
厲鬼不可敵。
他們能做的極限只是暫時阻擋,然后找出生路逃生。
青年這一句話打在了在場之人的心里,他們對著琳瑯滿目的餐桌,卻愣是食不下咽,沒什么胃口。
在短暫的沉默后,胡子拉碴的大叔不耐煩地開口:“說什么呢?我最不喜歡你這種開口閉口都危言聳聽的人,搞成這樣你就高興了唄?”
他言辭激烈,對葉令視的敵意嚴重。
青年卻沒有反擊的意思,他只是往后靠了一下:“錢大哥說的是,是我思慮不周。”
這下那姓錢的大叔也無法繼續發作,只是從鼻腔里發出了一個鼻音,低下頭看著自己碗里那塊牛排,抱怨道:“鮮血淋漓的,不知道為什么有人喜歡吃這種東西,惡心死了。”
那對情侶之中,何偉取了一塊蛋糕放至賀蕓的餐盤里:“吃一點?”
賀蕓搖了搖頭,將餐盤推開了些許,她實在沒有胃口,尤其是又進入了一個副本故事,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有胃口吃東西?
在舉桌的沉默中,唯有蕭栗泰然自若地切割著碗里的牛排往嘴里遞,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少年這幅模樣,惹得其他人多看了他好幾眼,好在他生的好看,即使其他人不怎么看得慣他在這時候吃東西,也沒人站出來指責他,最多似葉令視這般感嘆了一聲:“好胃口。”
在蕭栗的帶領之下,其余人縱使胃口不佳,也還是往嘴里食不知味地塞了一些東西,草草結束了這頓晚飯。
老管家全程背手站立在一邊,神態恭敬,沒有任何言語,在所有人都停止用餐之后,他一個人利落地收拾了碗筷,并沒有叫來其他仆人幫忙——也不知道是不是壓根沒有其他仆人。
葉令視對這名老管家很感興趣,不停地在他身邊出言試探,一會兒問他在這里工作多久了,一會兒問今晚還有沒有什么安排——
老管家平易近人地一一回答,他已經這兒工作了十年,今晚請他們自由活動。
在老管家羅尼表達了自己還有其他事要暫時離開一會的意愿之后,葉令視溫文爾雅地放過了他,轉而與其他人一起試圖探索起整間古堡來。
在蕭栗摸了摸口袋,準備回房間的時候,他路過二樓的拐角,看見一堆人正圍著那邊,看著那副掛在走廊盡頭的畫像。
那是一幅油畫,描繪出一名美人的上半身,她有著一頭淡金色的秀發,眼眸是如海般的碧藍,涵蓋著上揚的微笑,那些濃墨重彩的筆墨描繪出了她的美麗。
一旁的落地窗緊緊地封閉著,隔絕了海岸邊的浪濤聲,天邊的那輪滿月勾勒出油畫中美女的眉眼。
葉令視站在最前方,對著那美女看了一會:“這幅畫有些……不太對。”
馮鳳青靜靜地盯著畫中人看了半天:“哪里不對?”
“眼神……”葉令視往后退了三步。
這畫中人十分美艷,作畫的色調也極其明艷,按道理來說應當是給人一種明亮的感覺,然而這幅畫乍一看卻是十分陰森,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話音剛落,只見油畫里的女子原先直視的眼神忽地活過來了似的,朝著某個方向瞥了一眼——當葉令視一驚之下再仔細望去,油畫已經恢復了原樣。
葉令視回過頭朝著畫中人那一瞥的方向看去,黑頭發的少年站在原地,黑色斗篷包括住他的身體,手腕露出的袖口上繡著暗紅色的繡紋,他像是感受到了葉令視的視線,冷淡的眉目與棕發青年正巧對上。
為什么那幅畫會看他?是偶然?還是……他是第一個被厲鬼盯上的受害者?
葉令視記得他那個很特殊的名字,他略一沉吟,沖對方問道:“夏洛克,你對這幅畫怎么看?”
蕭栗遠遠地站在原地沒動,點評道:“長得不錯,挺好看的。”
葉令視:“…………不是長相這個方面的,我指的是整幅畫給人的感覺。”
蕭栗換了個形容詞:“很和諧。”
葉令視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啊?”
“跟這里很搭。”蕭栗把手插回口袋里,他面色不變,就跟沒看見畫中人望過來的驚鴻一瞥似的,也沒有想接葉令視話中的暗示。
這人的腦袋是不是缺根筋?長得這么好看卻是個蛇精病?
這是葉家的大公子對蕭栗的第一看法。
葉令視還未再明示對方一些話,只聽遠方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啊——!來人啊,這里……這里有人死了!”
聽聲音是那對情侶之中的女性。
在場之人面色驟變,紛紛朝聲音的來源之地跑去。
那聲尖叫聲在一樓的臥室門口,其中的一扇門半開著,內部是跟其他人房間都相差不離的裝飾,在門口處,有一個人倒在地上,背部朝上,后心處插著一把匕首,血液染紅了他的衣服,滴落在地毯上,給那暗色地毯又增加了一道色彩。
發出尖叫的是賀蕓,旁邊的何偉攙扶著她,并且蒙上了她的眼睛,何偉似不忍看到那具尸體般地側過頭,對匆匆趕來的眾人道:“我們在外面逛了一會,正準備回房間,回來就看到……”
他們的房間就在這位死去的大叔隔壁。
老管家從人群中擠出來,他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倒抽一口涼氣,蹲下身仔細查看著大叔的傷口:“馮醫生,您來看看?”
他這話一出口,馮鳳青明顯愣了愣——在她的邀請函上的確寫著“醫生”兩個字,只是她現實里并非什么醫生,甚至可以說連一點醫術都不懂。不過老管家都這么說了,她也不能拒絕,只得順著羅尼的意思,彎腰裝模作樣地查看了一下,將手放到死者的鼻尖:“已經沒救了。”
老管家震驚且悲傷地嘆了一口氣。
馮鳳青也心下惻然,她對這大叔也沒什么好感,只是看到一同前來的輪回者這么快時間又死了,頗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就在這時,蕭栗忽地站了出來,他單膝跪在大叔邊上,用身體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拿開了死者的手——在那兒有一張被擋住的邀請函,這位大叔被邀請的身份是“屠夫”。
在看清那行字之后,蕭栗不動聲色地把邀請函塞了回去,回頭對一臉疑惑的老管家道:“我看看有沒有兇手的線索。”
羅尼聞言點了點頭:“有偵探先生在,想必兇手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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