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病魔不離身-《放浪形骸歌》
第(1/3)頁
葛長英說道:“我在睡夢中度日,做著怪異的夢,我見到奇形怪狀,虛無縹緲的人物來看我,逗留片刻后離去。我以為他們是真實的,但又毫無根據(jù)。如此一睡就是千年,塔木茲大師將我救起,他以為經(jīng)過長久時光,我的病也已痊愈,于是帶我離開無人海。”
形骸問道:“塔木茲大師為何能在無人海中來去自如?”
葛長英答道:“大師說,每隔一段年月,無人海中會現(xiàn)出些許規(guī)律,可供凡人出入。我倆前往麒麟海中,我試了試身軀,調(diào)度真氣,發(fā)覺那病癥果真不見。我那時不知這亂毒癥狡猾,只是暫且潛伏起來,以為就此復(fù)原,心里高興至極,又得知昔日叛逆的那些神龍騎糟了報應(yīng),幾乎死絕,覺得又茫然,又釋然,以往舊事真的就像一場夢,什么愛恨情仇,都不過是過眼云煙,不必計較了。
師公告訴我世上又有月舞者覺醒,不過數(shù)目稀少,且歲數(shù)年輕,最大的才不過兩百來歲。我十分好奇,求他帶我去瞧瞧。他已搬了家,到麒麟海的島上居住,那地方被月舞者們叫做塔木茲島。
抵達塔木茲島,恰好見到新的月舞者在塔木茲家門口待著。塔木茲似乎發(fā)過古怪的誓言,不輕易見新覺醒的同胞,決意不露面。我則興沖沖的偷聽他們談話:原來我昔日的老對頭馬熾烈還活著,又將這群晚輩逼迫得走投無路。
這馬熾烈甚是可憐,他兒子女兒都被神龍騎殺死,突圍戰(zhàn)時也極為英勇。我想起昔日恩怨,本想置之不理,但又怕他真殺光那些晚輩,唯有再度與他交手,救這些晚輩一救,也試試自己功夫有沒有落下。一場交戰(zhàn),他被迫離去,我也受了些傷,遂找地方修養(yǎng)。
那場廝殺險些要了我的命,并非是馬熾烈如何厲害,而是那亂毒癥竟被喚醒,急劇發(fā)作。那亂毒癥本已從這世上消失,但我體內(nèi)仍是活生生的病原,若再度傳播開去,我豈不成了遺臭千年的大禍害了?”
形骸驚聲問:“那....那病未傳開么?”
葛長英苦笑道:“塔木茲大師找到了我,無奈之下,將我關(guān)在他那塔木茲高山上,我這才發(fā)覺他山中有一處地方,情形與無人海遠方極為相似,也是毫無天法,違背常態(tài)。那山洞本是一處混沌離水,不知怎地,被塔木茲大師改的這般怪異。我悲苦萬分,本想一死了之,可那疾病偏偏極端殘忍,它讓我想要活命,卻又一點點剝奪我活命的希望。
我再度躺在塔木茲大師造的木頭棺材里進入夢鄉(xiāng),這一睡要短了許多,只過了二十多年,葛家的....葛長英的爹爹帶著他的小女兒來找塔木茲大師看病,他小女兒先天體弱,送上山時,已然咽氣了。塔木茲大師網(wǎng)開一面,接見了他們,收下那女孩兒的尸體,卻騙她家人說她還活著,要他們一年之后來接她。”
形骸登時想起沉折遭遇,看了沉折一眼,果然他神色關(guān)切。形骸想道:“塔木茲大師總不會用冥火將葛長英變成活尸,為何孔璇前輩會成了那死去的小嬰兒?”
葛長英語氣變得遲疑起來,她道:“大師他用了詭異莫測的法術(shù),將我的....我的靈魂與真氣,轉(zhuǎn)到了那小女孩兒死尸體內(nèi)。”
形骸驚訝萬分,也聽沉折呼吸頗為緊促,形骸喊道:“塔木茲大師竟有如此神通仙法?”
但這手段只怕不宜以仙法稱呼,而是不折不扣的死靈妖法。
葛長英悵然道:“我察覺自己變作了小女孩,嚇了一跳,這下更鬧不清自己到底是誰,記憶中的一切也不知是真是假。但那記憶如此真切,苦難如此慘痛,卻又不像假的。塔木茲大師語焉不詳,只說這是他新想出的治病之法,我原本身軀一不在,亂毒癥沒準(zhǔn)就好了。
一開始確實像模像樣,似乎無病一身輕,我感覺怪異,心下愧疚,想道:‘我總要好好孝敬父母,真如同他們女兒一樣。我撿回一條性命,哪怕功力全失,也可以從頭練起,我的天賦學(xué)識可不會就此湮滅。’這般一想,前方似又充滿了光明。”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上犹县|
清水县|
西平县|
防城港市|
巴林右旗|
开平市|
松溪县|
涿鹿县|
龙陵县|
许昌市|
三门县|
克东县|
个旧市|
庆元县|
鄢陵县|
台山市|
岑巩县|
桦川县|
紫金县|
镇坪县|
丘北县|
渭源县|
鹿泉市|
汪清县|
漳州市|
遂溪县|
龙陵县|
兴宁市|
金阳县|
甘谷县|
金川县|
康马县|
娄底市|
永城市|
郑州市|
太和县|
营山县|
蒲江县|
凤山县|
平乐县|
洛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