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一頓團(tuán)圓飯-《放浪形骸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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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保得荷葉島數(shù)十萬百姓安居樂業(yè),縱然私德不佳,但終究功大于過。若派若何死了,荷葉島必分崩離析,海民也再無安生之所。這其中功過是非,形骸豈能評(píng)判?
第二個(gè)男子道:“她終究有遭報(bào)應(yīng)的時(shí)候,但眼下時(shí)機(jī),她活著比死了更好。只是萬不能令她知道咱們也牽扯在內(nèi),凡是朝中知道咱們作為的人,一個(gè)活口都不能留。”
第一個(gè)男子道:“放心,我與哀釋兒已將其余同謀殺盡。”
第二個(gè)男子又問道:“沙鎧波還活著,又該如何處置?”
第一個(gè)男子笑道:“此人并未見過咱們,只與盜火教有關(guān)聯(lián),從他那里,問不出咱們的事。”
形骸暗忖:“這群人并非盜火教的,而是另一派人馬。聽他們所說,似乎只想趁火打劫,未必真心幫助盜火教對(duì)付荷葉島。”
第二個(gè)男子道:“好,離天亮已不過一個(gè)時(shí)辰,大伙兒這就上路吧。”
形骸偷探出腦袋,數(shù)了十三人從屋中走出,皆用大帽遮臉。其中有一人是那哀釋兒,其余皆是男子。他想:“他們是要逃走了?”
眾人并未坐船,卻走上官道,形骸墜后二里地,繼續(xù)跟蹤,得知他們到了一處磨坊,騎馬奔行。形骸咬咬牙,仍是緊追不舍。
這一追又是一天一夜,形骸走到半路,不由得唉聲嘆氣,追悔不已:“我怎地不留下些顯眼蹤跡?派若何他們也能據(jù)此找來。”他已全然迷了路,不知該往哪兒走,只能追著馬蹄印記而前。
到第二天傍晚,來到一處密林間,只見夕陽落于群山間,于是空中紅云如血,林地色彩紛呈,形骸找一處小溪,飲水解渴,找果子填飽肚子,無意間捉了一頭野鹿,本想殺了吃,卻又于心不忍,只喝了它幾口血,放它一條生路。這放浪形骸功可將骨血化作力氣,維持生命,喝血便已足夠。
他忍不住想道:“若是換做旁人,到我這等境地,非殺這小鹿,將它吃得干干凈凈不可,只因他們?nèi)舨怀裕约壕偷灭I死。虎吃鹿,鹿吃草,本就是自然道理,并無善惡之說。派若何害了哀釋兒,雖然不對(duì),卻保住了自己。她位置一安穩(wěn),島上海民便有了依靠,等若做了好事,她這番舉動(dòng),又豈能單以是非曲直來解答?”
心中有人說:“男歡女愛,野性也,沽名釣譽(yù),愚昧也。俗人本該如野獸般活著,卻偏要自尋煩惱,費(fèi)盡心機(jī),殺人滅口,忙忙碌碌,惶惶不安,在天道看來,仍不過是徒勞無益的蠢貨而已。”
神賜了野性,人得了愚昧。
忽然間,形骸背脊上似有一股寒流澆下,他大叫一聲,只見已被三人圍住,一人站在對(duì)岸,兩人在他身后,正是哀釋兒與那兩個(gè)神秘男子。
他這才看清那兩個(gè)男子容貌,一人甚是蒼老,瘦高身材,氣度雍容,發(fā)須皆打理得十分整齊。一人約莫四十歲年紀(jì),體格健壯,臉闊鼻寬,目光警覺,衣衫也極為講究。哀釋兒是個(gè)中年女尼,眉清目秀,但臉上一道大傷疤,平添戾氣。
那蒼老漢子道:“小娃娃,你又是誰,為何一路跟著咱們?”
形骸道:“我....是附近的...不,不,我是來荷葉島游山玩水的....”
哀釋兒喝道:“此人正是與我們交手之人,他真氣渾厚,僅比派若何稍弱,手上一柄黑劍更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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