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容倩拿著竹筒水杯回去,別人問起來她說是請嚴三爺幫忙做的,其他人果然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也就龔思甜多看了她一眼,說了句她也要去找嚴三爺幫忙做一個的話。 容倩聽了有點擔心,也不知道龔思甜會不會因此知道她根本沒去找嚴三爺做水筒多事。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很不必這么草木皆兵,要是嚴瑯知道了肯定會不耐煩。 容倩掛水筒的動作一頓,垂下眼簾把它掛到屬于自己的鋪位墻上的木頭釘上,然后縮進了已經裹好的被窩里閉上眼不聲不響的準備睡覺。 然而肚子里是久違的飽腹感,似乎因為肚子里有了貨,渾身上下都暖呼呼的,嘴巴里還有薄荷的味道,身體各個部位傳來的感覺都讓容倩沒辦法不去想到嚴瑯。 容倩努力了半晌,最后泄氣的抬眼,仰著臉去看自己頭頂墻上掛著的水筒。 說是看其實也看不清,畢竟知青點的燈油都是大家湊的,需要節約著用,就連在廚房吃飯說話的時候都是借了灶膛里的火光湊合,也就昨晚上因為容倩他們剛來,要給他們開個迎新座談會,那會兒才點了煤油燈。 雖然入目的全都是黑暗,可容倩卻能夠清晰的知道水筒掛在哪個位置,上面又有些什么。 竹筒是用的老竹根做的,竹皮泛黃,上面有剛好卡進去保證水不會輕易倒出來的蓋子,兩個耳朵上還打了孔拴了掛繩,里里外外都被磨了一遍,露出了透著竹香的干凈竹層。 吳知青剛才跟她說,嚴三爺看來很喜歡她,不然不會做得這么精致好看,畢竟是幫忙,嚴三爺又是個農村老漢,一般幫別人做東西更講究實用。 容倩知道這應該是嚴瑯自己做的,雖然脾氣有點壞,倒也沒有說謊騙人的缺點,也不知是不是下午氣跑了之后回家就在幫她做這個。 容倩不是那種懵懂得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之前再三拒絕嚴瑯的好意,就是覺得不能收他的東西。誰知推來推去,還是接受了他那么多好。 也不知道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喜歡她嗎? 突然想到這里,黑暗中容倩的臉燒成了一片。 容倩收回視線,扯著冰涼的棉被把半張臉都捂了進去,心里復雜得自己都分辨不清,一邊是不容忽視的愉悅,一邊是唾棄自己的輕佻不正經,竟然連這樣的話都想出來了。 容倩想得倒是沒錯,嚴瑯下午一肚子氣的跑了,不過走在路上要背背簍的時候看著里面蓋得好好的金絲草,不由想到剛才容倩彎腰幫他整理背簍的樣子。 嚴瑯心里懊惱,覺得自己確實沒替人家考慮好,畢竟容倩獨自一人剛從北方過來,對這里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跟他也不熟,他就這么上趕著說話送東西,人家不收才是正常的。 可想是想明白了,心里就是不舒坦,嚴瑯心情不大好的垮著臉避開其他還在地里干活的社員,抄小路回了家。 家里這會兒也沒人,嚴瑯習以為常,把背簍扔進廚房,轉身回堂屋往墻上掛水壺的時候突然想到容倩沒水壺。 嚴瑯苦大仇深的瞪著水壺站了良久,轉身撿了只最肥的野雞塞進籃筐里,拎著去爺爺家呆了小半個下午,奶奶杵著拐杖給嚴瑯拿吃的。 大伯娘提前回來做飯,看見嚴瑯又拎了一整只的野雞過來,頓時喜得眉開眼笑,進屋給嚴瑯抓了幾塊花生糖招呼嚴瑯吃。 嚴瑯確實不喜歡吃糖,不過想到什么,嚴瑯做完竹筒走的時候去奶奶屋里翻了張包點心的油紙把糖給包了揣進衣兜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