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與幸福簽約-《幸福不脫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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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牧可反應(yīng)過激,關(guān)于牧凱銘出席婚禮的話題賀泓勛沒敢再繼續(xù),擔(dān)心適得其反。他想,等她再大一點兒,當(dāng)了母親的時候就會懂的。
那晚鬧到最后,賀泓勛輕拍著牧可的背,半無奈半妥協(xié)地說:“先這樣吧,不說了。”
其實深心處的反對并沒有外現(xiàn)出來的情緒那么強烈,只不過極力回避的事被賀泓勛一針見血地點了出來,牧可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而這份矛盾她不好意思說出口,冷靜之后只是乖順地躺在賀泓勛懷里,緊緊地抓著他衣服一角睡著了。
賀泓勛遞交了結(jié)婚報告,牧可在幾天后收到部隊寄來的《結(jié)婚函調(diào)證明》。看到那些需要她填寫簽字的表格,牧可打電話去抱怨:“軍婚怎么這么麻煩哪,用得著把我這個根兒正苗紅的同志當(dāng)階級敵人一樣審得那么明明白白嗎?”
聽出她的厭煩,賀泓勛柔聲哄她:“誰讓你老公是軍人呢,咱就得按程序操作,再說這些已經(jīng)是最基本的了。乖乖的,盡快填好寄過來。”
瞄著表格中成分一欄,牧可給他搗亂:“成分那里是不是填‘碳水化合物’?”
賀泓勛彎唇:“你看著辦吧,要是不嫌麻煩把分子結(jié)構(gòu)也寫上。”
牧可嘻嘻笑:“那你說我屬于界、門、綱、目、科、屬、種七個等級中的那個?我也標(biāo)注下,讓組織明確。”
無奈的眼中溢滿寵愛,賀泓勛嗔了句:“小鬼!”
牧可的資料很快寄到部隊,賀泓勛追著給赫義城打電話,讓他催促下師政治部,盡快給他開證明材料。對于他的心急火燎,赫義城得意了,他坐在辦公室里優(yōu)哉游哉地說:“怎么樣,我說得沒錯吧,我赫義城不點頭,天王老子也不敢批準(zhǔn)你結(jié)婚。”
賀泓勛也不示弱,回敬道:“你也就得意這一回,別忘了雅言還是我妹妹,要是不想到時候橫生枝節(jié),抓緊給辦了。”
造反了還,敢威脅他!赫義城來脾氣了:“你小子就是欠揍!”
賀泓勛的心情自然是很好很好的,他樂呵呵地說:“位置我一向能找準(zhǔn),只是不知道等你上我們家見家長的時候身份怎么定位,是不是得叫我一聲‘哥’?”
赫義城跳腳:“找收拾呢吧!你必須叫我舅舅,沒得商量!”
賀泓勛頂?shù)煤敛缓f:“想都別想,不可能!”
盡管在稱呼這個問題上賀泓勛和赫義城兩位軍人始終僵持不下,可是,認準(zhǔn)了愛人的他們又絲毫不介意為本就復(fù)雜的中國輩分問題再添點亂,反正不管怎么說,成為一家人,已經(jīng)是大勢所趨了。
在政治部的證明材料下來之前,賀泓勛應(yīng)小首長指示騰出時間去拍了婚紗照,整個程序操作下來,比上戰(zhàn)場還累。不只是他們,攝影師也特不容易,忙前忙后拍照不說,偏偏賀泓勛連個笑臉都吝嗇給一個,無奈之下,有著藝術(shù)家氣質(zhì)的攝影師問副團長同志:“先生,請問我欠你錢嗎?”
“嗯?”賀泓勛不解,下意識皺眉。
“給個笑臉成嗎?”
與牧可對視一眼,賀泓勛笑。
誰知,攝影師又不滿意了:“太夸張了,微笑,微笑。”
賀泓勛隨即又斂了笑:“這么微笑下去我的面部肌肉非得抽筋不可。”正想和牧可商量干脆拍“無笑系列”得了,就聽攝影師喊道:“怎么又不笑了?微笑很高難度嗎?”
枝葉茂盛的百年老樹下,身穿露肩禮服的牧可微微側(cè)身,抬起手,輕輕撫平他皺起的濃眉,眼睛彎彎地笑著。
溫柔是致命的毒藥。賀泓勛忍不住扣住她纖細的腰,深邃且迷醉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牧可嬌柔嫵媚的臉上,同時,唇邊溢出點點笑意的他已不知不覺傾過身……
此情此景,分外情濃。
攝影師滿意地笑了,專業(yè)地抓拍下這甜蜜如糖,溫柔如水的凝視瞬間。
拍完照片,賀泓勛去牧可的小窩看安以若、賀雅言和向薇為她操辦的結(jié)婚禮服,瞄了眼她換上的高開衩旗袍,他老古板地說:“好看是好看,就是衩開得高了點兒,要不換件暖和點的吧。”
炎炎夏日,暖和著裝的要求未免過分了!牧可窘了兩下,從衣柜里提出另一件露背的禮服在他眼前晃了晃,故作為難地說:“一件比一件涼快怎么辦?要不咱們等到冬天再結(jié)吧,估計那個季節(jié)的禮服比較保暖。”
明知道他這個老光棍急著娶媳婦兒,還要等到冬天?賀泓勛妥協(xié):“就身上這件吧。真不知道穿成這樣,是讓賓客喝喜酒,還是讓他們看你背后的排骨。”
等向薇知道她選的露背禮服被賀副團長滅了時,她極為惋惜地說:“解放軍同志果然對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高度重視。牧可,你已經(jīng)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別人的了。”
是的,即將步入人生另一個階段的牧可很快就不再只屬于她自己了。
去民政局領(lǐng)證的前兩天,牧可和賀泓勛去墓園看赫巧梅。
那天清晨,大地似乎都還在沉睡,世界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穿過林蔭路,牧可遠遠看到母親墓前站著一抹瘦高的身影,一動不如,猶如磐石。
牧凱銘身穿便裝,頭發(fā)因站了太久沾染了晨露,沒有聽到身后輕微的腳步聲,他緩慢地蹲下身去,絮絮地說:“巧梅,你在的時候我從來沒陪你過過一次生日,等我有時間了,你卻不在了……巧梅啊,我想我要食言了,我等不到小宸十八歲了,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地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我也怕因為自己犯下的過錯再傷害一個孩子,可我想退下來了。我知道這樣很自私,可想到泓勛可以很好地照顧可可,我就找不到堅持的理由了,女兒從前不需要我,以后,就更不需要了……如果你不反對,我們回老房子住好嗎?你不是最喜歡海嗎,我天天帶你去看,行嗎?”一滴滴淚落在地上,牧凱銘的嗓音變得沙啞,“我想在有生之年,和你在一起。就我們倆兒,安安靜靜地在一起。”
終于確定,媽媽日記中深厚的感情沒有荒蕪。牧可的眼淚掉下來,一滴滴砸在懷抱的花瓣上。
牧可在當(dāng)晚發(fā)起了高燒。牧凱銘寸步不離地守著女兒,一天一夜間,仿佛蒼老了十歲。
牧可醒來的時候是深夜,輕輕動了下,才發(fā)現(xiàn)兩只手都被人握住,左邊的賀泓勛趴在床邊睡著了,右邊的牧凱銘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
借著淡淡地月兒看到牧凱銘鬢邊的白發(fā),忽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年對父親的冷漠和拒絕有些過分了,牧可不禁有些淚濕。
炎熱的七月,牧可在親人的祝福聲中成為賀泓勛的妻子。
從民政局出來,他緊緊握著她的手,笑得憨憨的:“從現(xiàn)在起,你就和我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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