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舊愛的挑釁-《幸福不脫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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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赫義城和賀雅言的視線,賀泓勛就撐不住了。他單手扶著腰,費力地靠在樓梯處的墻壁上,微仰著頭疼得直咬牙,招來過路護士和病人的側(cè)目。
“泓勛?”見到賀泓勛的剎那,戚梓夷眼中燃起驚喜,將手中的病例交給護士,她快步走過來,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她緊張地問:“你怎么了?”
賀泓勛擰眉,勉強站直了:“沒什么,累了,歇會兒。”
深知他有腰傷的戚梓夷怎么可能輕易被瞞過,注意到他的手下意識撐在腰際,她語帶責(zé)備地說:“少騙我了,腰傷犯了是不是?怎么不直接來找我?”話語間,伸手欲挽住賀泓勛的手臂扶他。
微微側(cè)身避開她的攙扶,賀泓勛退開了一步距離:“沒那么嚴重。”
拒絕的意思那么明顯,戚梓夷不得不尷尬地收回了手:“需要我?guī)湍惆才艈幔俊?
“謝謝,不用了。”賀泓勛客氣地道謝,低頭看下腕上的時間:“我還有事,先走了。”
用了很長時間才挪到醫(yī)院大門口,賀泓勛停下來倚在人行道的樹桿上休息,疼得滿腦袋是汗。不是他逞強不想看,而是他不想在陸軍醫(yī)院看,那樣必然要接觸到戚梓夷,他擔(dān)心牧可知道了心里不痛快,不利于康復(fù)。
正在想先到就近的哪家醫(yī)院檢查下,起碼先止了痛再說,寧安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了解賀泓勛突然離開的原因后,政委問:“哪家醫(yī)院?陸軍總醫(yī)院?”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寧安磊皺了下眉:“看看你們這小兩口,好不容易見一面全成病號了。這樣吧,部隊醫(yī)院的條件也不太好,你干脆就在那治療吧,我隨后就安排,你直接去報道就行。”
“政委,我……”
“不過總部的嘉獎會你得到場,具體時間另行通知。就這樣了,這回徹底把腰治好,別落下病根。賀泓勛同志,腰,那是大事,小心你小媳婦不要你。”寧安磊說完笑著掛了電話,絲毫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賀泓勛揉了揉太陽穴,攔了輛出租車,勉強彎下腰坐進去。到了賀雅言公寓他直挺挺地躺在了客廳的木地板上,歇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倒不是疼得暈倒了,主要是對于腰傷發(fā)作的人來說,躺硬板休息的效果要好些。
在賀泓勛離開醫(yī)院的這段時間,向薇救了場。賀雅言和赫義城這兩個互看不順眼的人總算不再向面對階級敵人一樣瞪著對方,令牧可稍稍松了口氣。盡管很清楚賀雅言對赫義城的不滿緣自于他對賀泓勛的反對,但那畢竟是感情深厚的小舅舅,牧可不希望他被誰擠兌。
久未露面的向薇依舊神采飛揚,她沒大沒小地和赫義城開玩笑:“赫參謀長,有段時間沒見你越來越帥了,肯定又迷倒一大片女兵吧?”
向薇的崇拜赫義城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對于牧可的好朋友,他總是很溫和:“差不多每次都是這句臺詞,薇薇,下次換句新鮮的。”見她呲牙笑,他以長輩的語氣詢問:“最近忙什么呢,好像也有段時間沒和可可聚了吧?”
提到工作,向薇沮喪了:“別提了,我已經(jīng)被老板當(dāng)成機器人了,合同一份接著一份,天天加班,搞得我喘氣都得打報告。早知道這么辛苦我就該順了向校長的意留校得了,還可以天天欺負牧老師,樂趣無窮啊。”
被晾在一邊變空氣的牧可對著壁頂鄙視她:“欺負我的后果是很嚴重的,你確定承受得了?”
毫無威力的威脅!向薇切了一聲,使壞地揉亂了牧可的頭發(fā)。
怎么都和她的頭發(fā)過不去啊?它這是招誰惹誰啦!牧可瞪眼,有氣無力地抱怨:“我現(xiàn)在的樣子已很不人類了,拜托你不要再□□我了。”
向薇朝她做鬼臉,很厚道地以手指幫小病號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發(fā)。
赫義城見狀彎唇笑了,笑意蔓延至眼里。
賀雅言意外地發(fā)現(xiàn)此時的赫義城很平易近人,相比和她的針鋒相對簡直判若兩人,她在琢磨著似乎該收回之前對他的腹誹。不過在收回之前,她再次狠狠腹誹了一遍又一遍,誰讓他害她被門框卡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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