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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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大黃先提的第一杯,一口喝干了,說謝謝大家對曉東這么照顧。
他這一干夏遠可不干了,局是他做的,頭杯酒讓大黃搶了,這關系咋論的。夏遠立馬提了第二杯,說的話也差不多。
田毅也不干了,站起來說:“不管怎么論,你倆也得往后稍稍。我跟曉東初中就認識了,我倆打仗的時候你們都不知道擱哪兒呢。”
連著這三杯下去,再有人想往起站就直接被旁邊人扯下去了:“你快消停坐著吧。”
話沒說飯沒吃,上來先三杯酒下去了。看來今天這酒要喝得狼了,夏遠都說了要大過,那就是不能善了。
一桌人都是男的,酒桌上的話那可沒法聽了。扎耳朵。
“哎哎,人服務生在這兒呢,先暫停。”服務生進來上東西,有人攔了一句。
服務生也就是二十出頭小男孩兒,聽他們幾句話聽得臉都紅了,笑了下趕緊出去了。
“看給人孩子嚇的,說話能不能有點譜。”田毅一個本分的直男,掏出手機給他老婆發了條微信:媳婦兒他們好臟。
他老婆回:你比誰強了。
田毅收起手機,既然都這么說了,人都聊著呢他也別玩手機了。
“別當著我東面兒說這些,敢情你們都有人能泄火,我東單身多少年了?”田毅就挨著陶曉東坐,拍拍陶曉東的腿,“夜深人靜了燒得慌。”
陶曉東沒對象那就是永恒的話題,陶曉東也不反駁,他今天話一直不多,就靠在椅背上聽他們胡扯。
“你看你東手上的繭子。”有人說了句。
順著這話一群臭老爺們又接著說下去了,污里污氣。陶曉東也跟著笑,笑起來眼尾下垂的弧度都帶著三十幾歲男人的味道。不算頂年輕了,可也不老。
擔事兒的年紀,很多事經歷過了,有閱歷有成就。但眼睛里還有沖勁,還有年輕的光,不至于真的像老者那樣只有看透一切的淡然。
越咂摸越有滋味的歲數。
“都別他媽沒完沒了羞臊我東。”夏遠咳了兩嗓子,坐在陶曉東另一邊,往陶曉東這邊靠了靠,說:“我東有人了。”
陶曉東垂眼笑著說“沒有”。
“別害臊。”夏遠當自己半個知情人,“我東那位拎出來把你們都比沒了,一個個長這樣兒。”
陶曉東說:“真沒有。”
桌上人起哄說:“東要真有人了早領出來了,還讓你們寒磣他?還是沒有。”
陶曉東點頭,淺淺笑著:“對,真沒有。”
酒精麻痹神經,也能使人清醒。
陶曉東坐在這兒,眼前是他熟悉的兄弟們,看著他們陶曉東就能看見自己這些年是怎么一步步走過來的,也就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
人跟人從根上就不一樣,差距太大了。糊涂了才看不清。人一有**,一旦太想要什么東西,自然就糊涂了。
有些東西就不該你要,不是你的。你特別特別想要,可人并不隨心。
感情的事兒哪能將就,別糊涂了。
酒精太上頭了,腦子里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亂糟糟。
眼前也亂糟糟,耳邊也亂糟糟。
陶曉東喝了杯酒,從喉嚨順著食道,一路燒下去。
“當初我說我惦記個人,丫說人看不上我,不是一路人。”夏遠本來一喝了酒就惦記白月光,這會兒更是意難平,“溜還是你溜啊東,套路我。”
陶曉東低低地“嗯”了聲:“我糊涂了。”
“你糊涂什么你糊涂,你最他媽精!”夏遠說他,“心眼兒都讓你長了。”
陶曉東于是又說:“心眼兒還是不夠。”
腦子里亂成一團解不開的結。
陶曉東從夏遠手邊拿了煙盒,抽出一根點燃了咬著。煙燃起來嗆眼睛,陶曉東瞇了瞇眼睛。
“當初我他媽問你是不是對人有意思,還不跟我說實話,裝得二五八萬的跟我倆。”夏遠越想越來氣,“讓我別扯,別寒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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