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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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說了我要時間。”唐寧有點急了。
他這樣顯然就是沒法溝通,他抓著自己的一個點,別的都聽不進去。他問湯索言:“我在你這算什么啊?你以前口口聲聲說的愛我,你忘得夠快的。”
湯索言沉默了片刻,而后問:“我在你那又算什么?”
湯索言當初對唐寧那也算得上一見鐘情,耀眼的小學弟,一眼就喜歡上了。之后追求,追成了在一起,頭幾年好的時候那也是挺好的一段故事。故事如果就停在那兒可就美滿了,那時候誰也想不到多年以后的收尾是現在這樣的。
然而回國之后兩個人在一起就只剩下消耗感情,唐寧分開的時候說他累,覺得他們倆的生活像空殼。湯索言只會比他累。
既然話都聊到這兒了,湯索言索性就聊透,他問唐寧:“其實我一直沒懂你,你是哪里覺得不滿意?”
唐寧不說話。
“很多時候你眼睛里的厭惡都藏不住。”
“我沒有。”唐寧立刻否認。
湯索言擺了擺手,沒跟他爭辯:“你覺得跟我生活在一起很折磨,對此我很遺憾。剛才你問我,你在我這兒算什么。”
湯索言想了想,說:“撇開不愉快的那些,我很感謝一起走的這些年。這是你最年輕的十幾年,也是我最年輕的十幾年。你和我都是第一次和人在一起,沒經驗,可能從最初就走錯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唐寧曾經很喜歡他這樣說話,讓人覺得安全,沉穩。
“既然在我這兒不快樂,那就去找個合適的人好好過。”湯索言跟他說,“我希望你過得好。”
這一番話都是心里話,但唐寧現在滿心都是情緒,他根本聽不進去。他早就習慣了湯索言就在這兒,他回頭就在這兒,現在一回頭人要不在了,他接受不了。
唐寧在有些時候很執拗,湯索言真的要離開這個念頭他沒真的體會過。他沖湯索言搖頭,不接受他的話。
“你是在趕我走嗎?”
湯索言要說的都說完了,現在也不再開口了。
唐寧看了他半天,然后突然轉開頭,聲音有些啞了:“……你夠灑脫的。”
湯索言一句話都不說,唐寧也坐不下去了。
他走的時候陶曉東睡得已經翻了個身。
唐寧眼睛還是紅的,他看著陶曉東的后背,很不喜歡現在的場面,可對陶曉東還是發自內心討厭不起來。
湯索言去門口送他,唐寧換鞋走了。
關門之前他又看了眼湯索言,眼神里情緒太復雜,眼眶里快兜不住了。
倆人連聲再見都沒說,唐寧進了電梯,湯索言關了門。
關了門坐在沙發上,開了盞小燈。陶曉東在另一邊睡著,湯索言沉默地看著一處。
過會兒陶曉東突然坐了起來。
湯索言問他:“不再裝會兒了?”
陶曉東也很無奈,摸了摸耳朵:“我……憋得慌。”
他喝完酒來的,早就想上廁所了。
“去。”湯索言淡淡地笑了下。
陶曉東去上廁所,洗手的時候順便洗了把臉。洗完也沒拿毛巾擦,用手抹了兩把,用紙擦擦手就那么出去了。
已經過了這么長時間了,陶曉東那點酒早醒了。湯索言還是剛才的姿勢,陶曉東過去坐他旁邊,兩人挨著坐,離得很近。
湯索言問他什么時候醒的。
陶曉東說從唐醫生來。
湯索言“嗯”了聲,說猜到了。
剛才他倆的對話陶曉東真沒想聽,但是書房門隔音并沒有那么好,他再不想聽也都聽見了。除了少數幾句聲音低的,其他的話不管他愿不愿意都聽清楚了。
陶曉東碰了碰湯索言的腿,問他:“難受嗎?”
湯索言坦誠點頭,沒什么好瞞的:“難受。”
那是十三年的感情,湯索言一次又一次親手畫句號。唐寧再任性再不講道理,他也是湯索言縱容著慣了這么多年的人,很多行為和語言甚至都成了習慣。湯索言今天要是開口說句不難受,那他才是撒謊。
陶曉東臉上水還沒干,他安靜地等臉干。
臉干了突然想到什么,蹲到湯索言身前去,一側膝蓋點著地,離湯索言的距離不遠不近,從下往上抬頭去看他的臉,湊近了點,故意問:“唐醫生……他不讓做啊?”
湯索言跟他對上眼,抬手扣著他的臉輕輕推開,一臉無奈:“我就怕你聽見這個。”
“為什么?”陶曉東順著他的力道直接坐在地上,屈著膝蓋,兩條長腿彎著坐那兒,笑著問,“為什么怕我聽?你是不是技術不太行?”
湯索言轉開臉,也有點要笑的意思。
“我可以。”陶曉東說完又覺得過于直白了,往回收了收,“沒有別的意思,隨口一說。”
“你可以什么?”湯索言問他。
陶曉東不說了,低聲笑:“我可以的事兒可多了。”
陶曉東根本不是什么一本正經的人,要放松了讓他說他總能說點不正經的。今天也是有意要打散湯索言的情緒,情不自禁想要哄哄。
他又往前湊了湊,笑得有點沒皮沒臉,仰著頭問:“剛才我聽你說合適就在一起,是吧?我沒聽錯?”
“聽錯了。”湯索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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