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樣的邀約任誰也抵擋不了,何況是對眼前的人迷戀了十年的夏知許。除開喝醉酒的時候,許其琛很少主動,每一次主動的時候幾乎都是帶著安撫性質。 想要用最熱烈的感情去回應夏知許,好讓他明白,自己也對他也是同樣程度的迷戀。 甚至更甚。 夏知許偏著頭去吻許其琛的雙唇,動作溫柔,許其琛卻急切許多,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都要掛在他身上。夏知許帶著他去了浴室,相隔的時間不長,浴室里還氤氳著熱氣,視野里的一切都朦朦朧朧的,他把許其琛抱到了瓷磚墻壁前,讓他的后背抵靠住墻,自己則側著腦袋吻著他,舌尖舔弄著他的濕熱的口腔,許其琛的后腦被冰涼的墻壁斷去了后路,只能任由夏知許極盡可能地深入,掠奪著他的呼吸。 “唔……”每當夏知許和他深吻的時候,許其琛總會不自覺地腿軟,他也說不清究竟是因為是什么。 夏知許濕軟的唇離開了他的唇瓣,沿著漂亮的下頜線向下,濕濕地舔舐著他的側頸,他仰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像是重癥患者渴求寶貴的空氣,整個人倚著濕潤的墻壁往地上滑,兩條腿軟綿綿地癱在**的浴室地板。 夏知許也跟著蹲下來,把許其琛側到一邊的臉板正,半跪著吻著他的眼睛,聲音低沉,“不是要洗澡嗎?把衣服脫了。” 許其琛無力地看了他一眼,張了張被他吻到發紅的嘴唇,“你幫我洗澡,當然是你動手。” 許其琛的誘惑力和很多人的不同,藏得極深,但是總會在許多時候毫無知覺地泄露出來,不需要任何學習和誘導。 浴室里的溫度愈來愈高,濕熱而缺氧的環境幻化作飼養情緒的器皿,不斷地滋養出愈發濃厚的曖昧氣息。欲求像是蒸騰過后的水霧,與愈發急促艱難的呼吸聲一同凝結在相貼的滾燙肌膚之上。 蒙著白霧的鏡子照不出真切的景象,只有綺麗而激烈的輪廓光影。壓抑了很久的訴求在潮濕逼仄的小房間里變得清晰,以最原始的方式得以釋放。 褪去熱潮之后的許其琛渾身的氣力都被抽走,像一尾瀕死的魚艱難地伏在夏知許的肩頭,斷斷續續地呼吸著所剩無幾的氧氣。 他忽然笑了起來。 夏知許覺得莫名,捏了捏他的后頸,“笑什么?” 許其琛搖了搖頭,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描摹著他的耳廓,聲音輕促,“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把我現在的呼吸聲錄下來……每天晚上聽……” 特意咬重了“現在”兩個字。 剛才還軟的要命,現在倒是有精力使壞了,夏知許掐了掐他的脖子。 “告訴你一個秘密。” 夏知許挑挑眉,“什么秘密?” 許其琛懶懶地趴在他身上,“我以前……午休的時候,偷偷看過你睡覺。” 琥珀色的瞳孔似乎也被淋浴的熱水浸透了,淌著淋漓水光,望著他黑白分明的雙眼。 “特別好看,我做夢的時候常常夢到。” 夏知許愣了一下,然后抱住許其琛涼下來的后背,輕輕地摸了摸。 “我們兩個……還真是半斤八兩啊。” 半斤八兩的傻子。 結束“脫單假”的夏知許每天早出晚歸,忙得團團轉,許其琛偶爾會被出版社的編輯約出去吃飯,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家呆著寫文,兩個人經常一整天都見不著面。 時間一久,許其琛就覺得很苦惱了。 就算每天可以躺在一起睡覺,可以一起起床,可還是覺得不夠。 成年人的戀愛,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接完編輯的電話,許其琛看了一眼書房里的表。晚上十一點四十五。 他坐在椅子上轉了兩圈,穿著深藍色的家居服光腳走到了客廳,讓0901幫他播了部一直想看的科幻片,抱著一盒夾心巧克力球開始吃起來。 凌成五點的時候,夏知許才下班回來,之前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他只能帶著幾個小組通宵奮戰,才勉強把問題解決。 四月的凌晨五點還很涼,天也還沒亮。夏知許打開家門,發現電視開著,閃動的光線把長長的沙發照亮,沙發扶手的一端露出一只白皙的腳,還有半截從褲腿露出來的光滑小腿。夏知許將東西放在地板上,放輕了步子走到沙發邊,摸了摸許其琛的腳。 冰涼。 一看,這家伙連個毯子都沒蓋,半趴著就在沙發上睡著了,冷得縮成一團,手里還攥著一個包裝都沒打開的巧克力球。 夏知許半跪在許其琛的面前,一只手穿過他的脖子下面,抱住他的肩膀,另一只則穿過膝蓋窩,熬夜過度有些乏力,費了點兒勁才把他給抱起來,半夢半醒地許其琛哼了兩聲,夏知許趕緊出聲安撫他,“我們回床上睡,乖。” 聽到夏知許的聲音,許其琛似乎安下心來,下意識將臉側向他的胸口,手指放松,巧克力掉落在地,滾了幾圈。 夏知許將許其琛放進被子里,給他蓋好被子,自己快速地洗了澡換上了睡衣,回到房間挨著他小心翼翼地躺下,許其琛睡眠很淺,他怕把他吵醒。 許其琛睡得很香,但奇怪的是,夏知許一躺好,許其琛就像是感應到了一樣,閉著眼睛就拱到了他的身邊,抱住了夏知許的胳膊。 他的呼吸聲還是和以前一樣,舒緩而沉穩。 心里暖洋洋的,夏知許親了親許其琛的額頭,抱著他安穩地入睡了。 原本以為第二天是周末,可以兩個人一起睡很久,可早上八點不到身邊的人就起來了,夏知許很敏感,一下子睜開眼,抓住許其琛的手腕,迷迷糊糊地開口,“你去哪兒?” 許其琛又趴回到他的身上,壓得夏知許悶哼出聲,“好重……” “重嗎?這樣還重嗎?”許其琛又故意壓了壓,然后笑著親了親夏知許皺起的眉頭,膝蓋跪著起來,“我今天有簽售會,上午十點,我現在得出門了。” 夏知許揉了揉眼睛,“怎么安排在周末啊?” “很多讀者周末才有空啊。”許其琛從床上爬了起來,光著腳跑到了洗手間。 就在許其琛正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看見夏知許也走了進來,他把自己嘴里的泡泡都吐出來,“你怎么起來了?” 夏知許無精打采地給自己擠著牙膏,“我開車送你去。” “不用,”許其琛漱了漱口,“我自己過去就行。” 夏知許還是固執地刷完牙,也不說話,許其琛洗好了臉,站在夏知許跟前,臉微微皺起,像是等著什么似的,就在夏知許轉過來對著他的時候,許其琛沖著他的臉打了個噴嚏。 打完自己都笑了,抓著夏知許的肩膀笑個不停。 “肯定是著涼了。”夏知許伸手摸了摸許其琛的脖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