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目光交接的一瞬間,許其琛的心臟好像被什么東西重重一擊,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就像是被這個人灌了**湯一樣。 宋沅言半壓在他的身上,輕輕地吻過他的眉眼、臉頰,將他冰涼的耳垂含在嘴里。他的雙唇很燙,所及之處都被他燒得火熱。宋沅言的一只手肘撐著床,手掌貼著許其琛的側臉,另一只手不緊不慢地解開了他長衫上的扣子。 “冷……”一小塊皮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讓許其琛不自覺地輕哼出聲。 宋沅言將一旁疊得方正的被子拽了過來,蓋在他的身上,細密地親吻著他的臉頰,許其琛有些抗拒地伸手,試圖推開宋沅言,“別……你還在生病……” “發燒的人出點汗就會好了。”宋沅言抓住他的手,親了一口。 “先生幫幫我,好么?”說完咬了咬許其琛的嘴唇,看著他皺著眉微微張開嘴,宋沅言立刻趁虛而入,舌尖在他濕潤的口腔中攪動著,探索著他那條濕軟的舌頭,像是兩條游蛇一般交纏在一起,嘖嘖的水聲回響在耳邊,讓許其琛的腦子一陣發熱,被動地感受似乎已經無法滿足完全釋放的感官系統,許其琛的手不自覺摟住了宋沅言的脖子。 感受到許其琛的主動回應,宋沅言便覺得自己占了上風,一直延續著的親吻突然撤離,抬起頭,看著他急促的喘息。 許其琛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水汽似的,霧蒙蒙的,突然間的撤退讓他有些迷茫,被本能驅使著抬頭,湊到宋沅言的臉跟前,“還想親……” 這一句話幾乎是命中紅心,宋沅言努力地壓制著內心的燥動,捏著他的下巴,半威脅地問道,“要不要做我的共犯?” 聽到這一句,許其琛忽然懶懶地笑了,仰頭倒回床上,聲音慵懶,像一只在鋼絲上肆無忌憚優雅游走的貓咪。 “我最多是個幫兇……” 所剩無幾的理智終于在這一秒被他徹底擊潰。冰冷與滾燙相融的瞬間,如同海嘯來臨,一切都被淹沒在快感之中。溺水的窒息感和炙烤的灼熱同時吞噬著許其琛快要炸裂的感官,麻痹的感覺滲透進四肢百骸,逼迫著他尋找一個慰藉。 就這樣咬上宋沅言的側頸,如同一個只能依靠本能的小獸。 “先生,喚一喚我的表字。” 宋沅言的聲音在耳畔回響,如同伊甸園里的那條蛇,緩緩地靠近,一點點將心底的**勾出,交織成最原始的罪孽。 “慕汝……慕汝……” 他的聲音雜夾著哭腔,這兩個簡單的字成為攻城略地的最后一擊,一切都結束在他禱告一般的呼喊中。 或許是見了風,宋沅言咳了兩聲,已經近乎失神的許其琛下意識地伸出手,將被子往上拽了拽,有氣無力地數落著他,“你……非要這樣……” 宋沅言止住了咳嗽,親了親許其琛發燙的臉頰,“先生被我傳染了,明日開始就不能教書了。” “你……” 還沒等許其琛反駁,宋沅言就堵住了他的嘴,伸手將他眼角的眼淚抹去。 “我愛你,幫兇先生。” 疲倦和依戀讓他在宋沅言的懷抱里很快陷入睡夢的密網。 夢里是無止盡的黑白。 黑色的天空,白色的人群,一眼望去,是看不到盡頭的晦暗。 人與人之間牽著脆弱的絲線,風一吹便岌岌可危。他們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嘈雜,刺耳,模糊,讓他只能選擇沉默。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發散出去的絲線所剩無幾。 沒有了牽絆,不如生活在一個盒子里吧。 為什么我要活下來? 一起死掉會不會更好一些? 就在即將完全封閉自己的那個瞬間,忽然看見左心房的位置延伸出一條細微的線,是隱隱約約的紅色,就像鮮活的生命。 抬頭,絲線的盡頭處,是一個頎長的背影。 他轉過身,聲音撥開了所有交織成荊棘的嘈雜人語,筆直無誤地送達他的耳廓。 “同學,你怎么了?” 世界剎那間恢復原有的色彩,白色的校服襯衫,剛剛開走的綠色公交巴士,藍得不真實的天空,還有他深黑色的瞳孔。 是你拯救了我。 在這里停止,或許還可以稱作是美夢。 可自己卻在最后伸出手,將這條原本就足夠脆弱的紅線,扯斷了。 一瞬間驚醒,冷汗涔涔。 視野里能夠看到的,只有一個溫暖的胸膛。許其琛抬起頭,看見宋沅言還在熟睡的臉,心跳恢復了原本的頻率。對方似乎被自己的動靜驚醒了,眼睛還瞇著,手臂卻將他往懷里摟緊了些,臉頰靠上他的額頭,迷迷糊糊地開口:“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許其琛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已經不燒了,然后看了一眼外面,“天都亮了,你還不回去嗎?” 一開口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 “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真夠無賴的,許其琛忽然想起些什么,“昨天是小方開車送你來的嗎?” 宋沅言搖了搖頭,“我給小方放了半天假,自己開車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