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其琛的傷好得還算挺快。 畢竟是系統(tǒng)管轄范圍內的虛擬世界,即便是受了重傷,許其琛也更傾向于求助于系統(tǒng)AI。 “還有沒有更快復原的藥。” 0901抱怨道:“許先生,這已經是最快的了,您是開掛開上癮了吧。” “我只是不想去醫(yī)院。” 他身上這些傷口,不管是嚴重程度還是形狀,都很難解釋清楚,以免被人懷疑,又得知那個私人診所的張醫(yī)生只能醫(yī)妖不能醫(yī)人,所以許其琛哪兒也沒去。 “許先生,我覺得您在這個世界變化很大,您在危急時刻做出的決定超出我的想象。” 許其琛沒有說話。 無可否認的是,過去的他的確是一個自卑、無趣、充滿懷疑的悲觀主義者,尤其是創(chuàng)造出這個世界的他,更是如此。 對比現(xiàn)在的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怎么說呢。 “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像我這么一個固執(zhí)的人。” “只有喜歡到怎樣都沒辦法放棄的東西,才擁有改變我的力量。” 扣好襯衫的扣子,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久違的系統(tǒng)界面。 巨大的congratulation在眼前跳動著。 “你們終于核算好了嗎?” 0901:“是的,許先生,請您查收。” 界面上顯示了一萬五千三的點數(shù),這個數(shù)字勉強還算滿意,許其琛點擊了收取,著急忙慌地敲了隔壁的門。 “牧遙,快出來,你第一節(jié)不是有課嗎?” 連續(xù)敲了好幾下,門才終于被打開,睡到頭發(fā)都翹起的牧遙一臉迷糊地扒著門框站著,“我不想去……” “不行,快點去收拾,跟我一起出門。” 自從兩個人躲過那一劫,牧遙就一直過著每天早上被許其琛拎著去上學的生活。 “我要走了,中午我估計不會回來,你就在食堂吃了飯在回家知道嗎?”許其琛單腳站著,扶著墻努力地將另一只腳上的鞋后跟撥出來,嘴里不停地交代著,“對了,窗戶外面曬著你的球衣,你記得收進來,天氣預報說今天下午會……” 話還沒說完,脖子上的領帶忽然被拽住,突如其來的外力讓他重重地裝進了牧遙的懷里。 牧遙一手抓著他的領帶,一手握住他的側腰。 許其琛的鼻尖挨了挨他的下巴,急剎車之下,距離又稍稍拉開幾厘米。 “……下雨。” 一顆心狂跳不息。 “學長,你是把我當兒子養(yǎng)啊。” 許其琛愣了愣。 好像是有那么一點……啰嗦。 牧遙抓住領帶的那只手松開,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眉毛微微揚起。 許其琛看著牧遙的眼睛,“什么?” “上班前的吻別啊。” 親上癮了,這家伙。 許其琛伸手,把牧遙的頭往下掰了掰,吧唧親了一口。 “你實在是太敷衍了。” 被應付了的牧遙瞬間切換到真正的狼狗模式,一下子把許其琛抱起來放到玄關的柜子上坐好。 “喂,這個不穩(wěn)的……” “沒關系,我扶著你。”說著吻了上去,堵住了許其琛還沒來得及開口的話,舌尖輕而易舉地突破了牙齒的關口,甜蜜而辛辣的薄荷氣息直沖進來,一聲被突襲后不自覺發(fā)出低吟被堵在了濕熱的口腔之中。 許其琛的身體一瞬間變得又軟又麻,只往牧遙的方向倒去,卻被牧遙反頂向身后微微發(fā)涼的墻壁,原本撐住柜子的那只手被他握住,半強迫地十字相扣抵在墻上,另一只手無處可放,只好憑感覺摟住他的后頸,柔軟的手掌被他剛剪過的頭發(fā)茬摩擦著,好癢。 這個吻好矛盾,激烈的時候幾乎要將他的欲求沖進自己的喉嚨,可溫柔的時候卻又幾乎要把全世界的柔軟都塞進他的懷里,云朵,甜夢,棉花糖。 他的右手無聲地攀上下頜、臉頰,一番摩挲后停留在那顆小小的耳垂上,用最曖昧的力度揉搓著。 原本許其琛感覺自己像是化成了一灘粘膩的糖水,順著墻壁和柜子的邊緣流淌,可現(xiàn)在才發(fā)覺這灘液體只是偽裝出來的瑩潤,牧遙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就揭開易燃易爆的本質,轟的一聲,燒成滔天烈焰。 明明已經是秋天,口腔里的交纏卻氤氳出一個濕熱的仲夏,把呼吸都悶出重重水汽,被擠壓到沒有蒸騰的空間。 許其琛的腦子越來越昏沉,像是淋過一場大雨之后的重感冒,不斷地發(fā)出軟糯的鼻音,惹得牧遙的動作越來越過激。 直到被領口的扣子被拽開,許其琛才忽然清醒,推了一把牧遙,力氣不夠沒推開,沒有辦法,只能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唔!”牧遙吃痛地放開,捂著自己的嘴。 許其琛雙手撐著柜子,胸口劇烈地起伏。 看到對方狠狠地瞪著自己,牧遙吐了吐被他咬到的舌頭,揚起嘴角,小虎牙暴露出他的得意,伸手幫他把領口的幾顆扣子扣好,認真地替他系好領帶。 最后替他擦了擦嘴角,吧唧又是一口。 “好了,上班去吧。” 看見許其琛從柜子上下來的時候腳發(fā)軟,差點沒站住,又忍不住笑出聲。 “早點回家哦。” 一定要把玄關的柜子搬到另外的地方去。 走出家門的許其琛這樣想著。 上班的時間總是忙得打轉,很早就聽說過這個行業(yè)的辛苦程度,人們都有一句話來形容程序員這個職業(yè)——錢多話少死得早,現(xiàn)在看來一點錯也沒有。不過同事們都不怎么擅長交際,這倒是讓許其琛稍稍松口氣。 時間一轉眼又到了死亡星期五,提前離開公司的許其琛回家換了身衣服,拿上課本去了學校,到了教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牧遙還沒來,正想給他打電話,手機就先響了起來。 “喂?你怎么還沒來啊,等會兒有概率論啊。” 電話那頭吵吵嚷嚷的,牧遙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像是不大高興似的,“……我正要跟你說,我請假了。” 許其琛不解:“為什么請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