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魔法師們大多性情孤僻。 除去教會的那群人熱愛社交活動外,其他魔法師大多喜歡窩在自己的巫師塔中百年不挪窩,同行相見,也多是繞得遠遠的避免打招呼。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不好戰(zhàn)的職業(yè)群體,好不容易碰上決斗,大家又都喜歡保持魔法師的風度與優(yōu)雅施展強大而華麗的咒術,不屑跟黑魔法師似的暗搓搓地攻擊神魂。 哪怕不信奉光明教會,攻擊神魂在絕大多數(shù)魔法師眼中也是可恥的行徑。 研究死靈,傷人神魂,這都是黑魔法師的標志,會受到所有同行的唾棄。 所以,盡管他們個個精神力超群,但是卻極少有魔法師會將其作為攻擊手段。 溫云這種已經(jīng)被光明教皇打上黑魔法師標志的叛逆法師當然不在乎別人怎么看。 只不過她上輩子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來鉆研時空禁咒了,壓根沒空去研究靈魂魔法。 盡管她未曾掌握神魂法則,但是想要用精神力去碾壓眼前這個天狼部的魔修卻不在話下。 就好比一個壯漢,哪怕他不通格斗技巧,也能憑著絕對的力量壓制赤手空拳打趴一個小屁孩。 更何況,當初她對清流劍宗外門到內(nèi)門的那萬層階梯很是感興趣,曾去過好幾次只為特意觀摩那段讓自己勾起死亡幻象的陣法。 溫云摸了摸下巴,傲然看著那個魔修,能夠成為溫大魔導師的實驗對象,這是你的榮幸,狗賊。 地上的那人卻毫不知情,還在惡狠狠地盯著溫云大放厥詞。 他舔了舔舌頭,用貪婪的目光打量著溫云:“你很漂亮,早知道你們這群賤民中有這么漂亮的女人,我就該早點讓天狼部將這片森林全燒了抓出你們……” 溫云將剛宰下來的斷指往邊上的火堆里一丟,神情淡淡地俯視著他。 他起先還能囂張地說話,到后面聲音卻越來越破碎,整張臉上表情越來越扭曲,分明已經(jīng)將嘴張到最大,但是卻連一丁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似乎是看到了極可怕的畫面,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 溫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神情冰冷。 唯獨她才知道這個魔修看到了什么。 她用精神力編織成了一個幻象陣法,將對方的精神力死死地困在其中,只要她想讓對方看到什么,對方就無法從她構造的幻境中逃脫。 現(xiàn)在,她是掌控地上這人命運的神。 在又一個可怕的幻象結(jié)束后,地上的男人嘶聲求饒:“放過我!我?guī)慊靥炖遣浚愀宋遥梢源┥献钊A美的衣裙首飾,也可以成為人上人……” 很有自信,竟然敢在如今的她面前炫富? 這蠱惑的話還未說完,溫云懶懶地抬眼皮看他一眼,又一股威壓壓下,將他拉入新的夢魘中。 地上的魔修臉色變得青白,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視線再次變得空洞渙散起來。 再次結(jié)束一個夢境后,他已經(jīng)氣息不穩(wěn):“你們要是敢殺了我,天狼部定會踏平這里……要是放我回去,我還能留你們狗命……啊!!!” 凄厲的慘叫再次回蕩在洞穴中。 溫云這樣一遍又一遍地拷問著這個魔修,對方起先還保持著硬氣,到最后已逐漸變得氣若游絲,醒來后如同癡呆般直愣愣地盯著那個面容仍顯青澀的少女,身體下意識地瑟縮一下。 差不多了。 溫云朝旁邊伸出手,邊上的葉疏白很上道地將木劍遞給她。 這幅自然而然的姿態(tài)讓她看起來氣勢凜然到了頂峰,然而唯獨她自己知曉…… 這回葉疏白這么配合她裝逼,完全是因為她剛剛在精神識海中對著他叮囑了半天,這才順利呈現(xiàn)出這霸氣一幕。 攤上這么個不上道的劍靈,她真的太苦了。 溫云將這份遺憾發(fā)泄到了癱軟在地的魔修身上,用劍緩緩地從他頭頂劃到下體。 木劍無鋒,她動作又極輕柔,是傷不到他的,然而那魔修卻猛地顫抖起來,死死地盯著劍,險些被嚇得昏厥過去。 先前分明還敢叫嚷,說自己是個無所畏懼的勇士,然而此刻面對溫云的木劍,他卻慫得像條狗。 溫云的劍就抵在他下面,她視線微垂,語氣勉強算得上溫和。 “把你的來歷說清楚。” 魔修面容慘淡,癡癡呆呆地張嘴,答:“我叫天狼哈,是天狼部首領的次子,覺醒的是肉身天賦,感應不到痛覺……” 溫云有些聽不懂,她悄悄地看向葉疏白。 后者果然沒讓她失望,領悟了她的疑惑,輕聲解釋:“魔修不修靈力,他們覺醒天賦之力,或是覺醒肉身天賦,或是覺醒神魂天賦,我們在秘境遇到的那個便是后者中的佼佼者。” 溫云聽罷,低聲嗤笑,她看這個天狼哈先前一副很得意的樣子,還當他的天賦很了不起呢,現(xiàn)在想想,感受不到痛覺,這不就是個挨打的命嗎? 她又拿劍抵著天狼哈,將他的來歷扒得清清楚楚,然后看似無意地再拋出一個問題:“你們?yōu)楹巫窔⑦@些凡人。” 地上的天狼哈身體一僵,旋即含糊不清回:“我缺人伺候,想抓他們回去當奴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