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夢華胥04-《全世界都在等我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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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話畢,心如鼓擂。
說完了,再看著道子那雙與越鳴硯截然不同的、漆黑幽深仿佛永遠(yuǎn)探不著邊際的眼睛,恐懼這時才一星一點(diǎn)地攀上了阿晚的心頭。
道子性傲,知非否詭譎。
若是阿晚猜錯了,甚至賭錯了,她這一番言論說完,便已是將自己站在秦湛一處的立場暴露了個分明,屆時就算再想要幫秦湛做什么,怕也是困難了。
好在還有云松。
阿晚心中在惶恐的同時,也極快的想好的退路。若是她賭錯了,道子根本就是與知非否沆瀣一氣,那她多少可以借用“探查術(shù)”一事將事情全數(shù)攬到自己身上來,多少可以讓云松還能有說話的機(jī)會。
阿晚一邊胡亂的想著,一邊也注意著道子的反應(yīng)。
她這些話說完,道子還未有反應(yīng),正道里的那些個掌門弟子們倒是先炸了鍋。
他們接二連三指著阿晚駁斥道:“黃口小兒,竟是分不出輕重!越鳴硯所做的,才是正確的,才是為了秦湛好!秦湛棄宗門不顧,只圖私欲,越鳴硯難道還要隨她去了,任憑閬風(fēng)墜進(jìn)深淵里去嗎!”
阿晚聽著這些話,忍不住便要反駁回去,可她尚未開口,道子在一片混雜聲中開了口。
他的眼眸半垂著,面上的神情似在思索,片刻后他才道:“我不能讓秦湛回來。”
他此言一出,正道皆為他贊許!
門外的那名蒼山弟子見了,眉眼微微斂下,好遮住其中略帶譏誚的笑意。
阿晚聞言,脫口而問:“為什么?”
“還用問為什么?當(dāng)然是越師侄比你分得清是非黑白,比你懂得何為大義!”
道子眼睫微動,他似乎感到了困惑,以至于自己一時都無法給出阿晚答案。
好半晌過去,他方才能說出自己的答案,他對阿晚淡聲道:“她欲阻我,我不殺她已是看在了‘我’的面上。”
這廳里的旁人聽不明白道子這一句話,阿晚云松等已經(jīng)知曉了道子身份的人卻是知道的。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基本就是直接推翻了阿晚所有的猜測——越鳴硯對道子的影響,根本沒有他們所想的那么深。
這是云松和阿晚都沒有想到的。
道子甚至抬了眼,對他們倆淡聲道:“她既已拔劍,我沒有等死的道理。”
阿晚聞言,難以置信:“越鳴硯——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道子已不再理會他們二人。
眼見道子并不打算替他們兩人脫罪,即刻有人吩咐道:“將這丫頭綁去云水宮的地牢,還有云松——”那人猶豫了一瞬,顯然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排他。
被云松先前傷了的、再次偽裝成了蒼山弟子的知非否笑了聲,替那掌門做了決定。
知非否輕聲道:“云師兄怕只是一時著了這丫頭的道,便請由祁連劍派的長老一并帶回吧。”
一滴墨溶于水杯里,或許能將這杯水染出顏色。可一滴墨溶于江海里,哪怕這滴墨再濃也顯不出半點(diǎn)來。
這是秦湛的看法,所以她告誡云松與阿晚,定要行事謹(jǐn)慎,徐徐圖之。
可阿晚卻覺得,感情不是墨水。一個人的感情怎么可能隨著記憶的增加便輕易的淡去。風(fēng)澤記了逍遙仙一千多年,這一千多年里,他遇見過的事,遇見過的人,加起來不遠(yuǎn)要比遇見逍遙仙的那幾十年更長更遠(yuǎn)?但對他最重要的、他記憶最深的,卻永遠(yuǎn)是當(dāng)年的一句戲言,更是為了這句戲言,不惜兵解。
越鳴硯對秦湛到底抱有多深的感情,沒有人比阿晚更清楚了。所以她才敢賭,才想賭。
她賭道子可以忽視越鳴硯二十年的記憶,但卻無法抹消越鳴硯的感情!
云松見有人要來拿風(fēng)晚,忍不住再次握上劍柄,他低聲喊道:“風(fēng)晚……!”
阿晚突然鎮(zhèn)定了下來,她眼中的光閃爍不定,面對要來拿她的弟子也曾未反抗,仿佛全然不知自己此刻已深陷何種險地,她只是似是而非地又問了句:“你到底是誰?”
道子回答她,只有這個答案他回答的毫不猶豫:“越鳴硯。”
阿晚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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