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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摘星12-《全世界都在等我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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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是最后決戰(zhàn),云水宮連場地都另備了一處。

    云水宮四面環(huán)水,以正殿中心四方池為中軸核心。原本浮出了所有參賽名單以及比賽名錄的水幕退之池沿處,從池中升出一塊約莫十丈長寬的石臺,說是石臺,卻也瞧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四方池的池水遇石臺仿若無物,依然能掠水流而過。可開在四方池里的睡蓮卻被石臺撥開,貼黏在石臺上,有些干脆直接便被石臺折彎壓底了。

    秦湛在上方,看的更清楚些,這石臺下隱著金色紋路恰似一朵佛蓮,自下而上的承起了這石臺,好似非從四方池中浮了這石臺,而是從獨獨彎曲了這處空間,將本不屬于四方池的石臺從別處拉了來。

    大蓮華寺的和尚一眼便看了明白,對云水宮驚疑道:“這可是云水宮傳聞中的‘東流水’?”

    東流水是云水宮曾經(jīng)的圣物,是由云水宮初代宮主并大蓮華寺昔年迦若圣僧所造法器,因為其身由琉璃造,無論白日黑夜只要有光流轉(zhuǎn),便似清河?xùn)|流,方名“東流水”。根據(jù)傳聞,東流水若是運至極致,可造一界,可辟時空。但這些都是傳聞,它留在人們心中更多的記憶,是于青城山下籠處絕殺境。

    東流水第一次于世人眼中造界,造的便是絕殺界。

    界內(nèi)酷日高照,卻滴水凝冰。土壤皆為刺骨荊棘,河中全為化骨毒水。莫說要過東流水,便是稍微接近了它,能力若是不夠,反倒會被此境強行拉入其中,皮肉焦灼白骨化血,成其養(yǎng)料。

    當(dāng)然這都是曾經(jīng)了。

    世人皆知,“東流水”在數(shù)年前已被溫晦所破,如今這四方池內(nèi)看著再像,也絕不會是東流水了。

    云水宮的宮主苦笑答:“‘東流水’難以復(fù)制,自然不再是‘東流水’。這是‘流云’,與‘東流水’同出一脈,卻遠比不得‘東流水’,能作用的范圍也就不過只是這一方池水罷了。”

    當(dāng)年溫晦取劍,折的遠不止是云水宮的“東流水”,他這么簡單一提掠過,自然也不會有人詳問。不過為了這場比試,云水宮竟然也拿出了與“東流水”同源的“流云”造界,可見對于這一戰(zhàn)也頗為期待。

    既有“流云”作界,臺上的兩人自是可以毫無顧忌地盡數(shù)出招比試,觀戰(zhàn)者也能看個痛快。

    在昆侖崩散之后,閬風(fēng)出溫晦之前,劍道一直以祁連劍派為尊。如今數(shù)十年過去,曾經(jīng)的劍道巔峰對上現(xiàn)今的劍道巔峰,劍比劍,祁連之劍對閬風(fēng)之劍,就算是最不關(guān)心世事的人,也會想要知道下一輩中將是誰勝敗。

    秦湛在臺上坐著,她作為越鳴硯的師父,自然不會被人問起。所以一劍江寒這個同樣走劍道的修者便少不得被提問——一劍江寒冷著臉,也不說半個字,被問多了,也就拿秦湛當(dāng)時說過的話來搪塞,說上一句“劍未出,我不知”。

    他被問煩了,也會看秦湛,想知道這事明明和秦湛關(guān)系才最多,怎么都沒有人去問她。

    可秦湛卻盯著四方池中的石臺,神色有些凝重。

    她問云水宮宮主:“‘流云’造界,這石臺是界中還是界外?”

    云水宮宮主答:“‘流云’雖與‘東流水’同源,但到底有所不同。‘流云’的造界歸根結(jié)底是連接另一界,所以越鳴硯和云松現(xiàn)在看似仍在云水宮之中,其實連著那石臺在內(nèi),都遠在云水宮百里之外,遠在清河盡頭。”

    秦湛頷首,表示了解。可她看著以石臺為界籠出的比試場所,卻總覺得有哪兒顯得違和,令人困惑不解。

    她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出緣故,“嗯”了一聲也不再多問。

    臺下比試已開始,越鳴硯同云松兩人互相行禮后,皆極為鄭重的取出了自己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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