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賞劍會02-《全世界都在等我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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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照宋濂教的,將眠冬劍向所有人展示了出來。銀白無鞘的劍身甫登劍臺,便被陣法支撐浮于空中。日光照射在它的身上,就像冬日里照射在屋檐冰棱上一般透徹流光,涼氣若有若無的籠起劍臺,竟在這陽春六月于劍臺褐色的石面上,凝出一層冰晶薄霜。
這場景實在是美,連來自桃源的幾位女修都不由輕輕贊嘆了一句,祁連劍派的安遠明更是夸道:“寒氣凜冽,不愧為眠冬。”
那位來自桃源的女修似是想到了什么,笑著補了一句:“說起眠冬,我倒曾聽我們塢主說過。昔年劍主入劍樓選劍,原也是選中了眠冬的,只是機緣巧合下,反得了仙劍燕白?!?
她的同伴聞言,原本停在眠冬上的視線不由移開,她掃了一眼開口的女修,慢聲道:“秦劍主的運道自然是好,舍了眠冬,還有燕白。“
“倒是阿晨,”她的眉眼冷冷掃去,”塢主說過的話……什么時候也可以由你我隨便外傳了?”
名為阿晨的女修臉色白了一瞬,面上的笑容勉強,她:“師姐提醒的是。”
眾人瞧了一場桃源的戲,都是從四十年前的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人精,哪有什么瞧不出又看不出的。越鳴硯倒是察覺了桃源后開口的那位女修怕是話里有話,像是映射著秦湛心懷二心,但他卻不夠資格詢問。
賞劍會的第一日,就在各派的各懷心思中這么過了。
越鳴硯作為眠冬劍主,這幾日便也未回劍閣,而是住在主峰。
他收拾著準備住下時,終于又聽見了燕白的聲音。
燕白道:“秦湛不放心你,叫我來看看?!?
越鳴硯笑了:“今日一直不見燕白先生,還以為先生去別的地方了?!?
燕白道:“倒也不是,我對賞劍這事沒什么興趣,就去后山轉(zhuǎn)了轉(zhuǎn)。”
燕白作為這世界里唯一一把有自我意識的劍,他無論想做什么都毫無前例可尋,也就都顯得合理。越鳴硯先前也問過燕白最遠可以離開秦湛多遠。燕白倒是從沒試過,那次他們倆都試了一下,直到了閬風山門,越鳴硯不敢再走了,燕白還能往前。最后燕白回來,告訴越鳴硯:“大約有百里,總之在閬風里我倒是真哪兒都能去——除了會給自己套個罩子的筑閣?!?
燕白不喜歡筑閣都快擺在臉上了。越鳴硯倒是挺喜歡筑閣的。
四閣對待他的態(tài)度,基本就是對待秦湛的態(tài)度。大多維持著面上的尊敬,心里卻已將秦湛劃了出去。四閣里,也唯有筑閣閣主真正的將他當做閬風弟子——而非秦湛之徒。
但也只有筑閣閣主。
秦湛之徒和閬風弟子,這明明是統(tǒng)一的身份,卻連同閬風內(nèi)部都未全部認可。宋濂擔心的、如今這些門派千里迢迢趕來示好的原因,是否都在這一點上呢?
燕白道:“其實秦湛的意思,除了想讓你漲點見識外,也希望能交幾個朋友。閬風你要交朋友是難了,但外面不一樣。外面多得是人,總能挑到好的——她的原話。”
越鳴硯幾乎可以想象秦湛說這話時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眼眸微抬,說的鄭重其事其實自己心里面也藏著三分笑。
越鳴硯看著主峰為他準備的客室里柔軟的床鋪,忽而抬頭對燕白道:“燕白先生,我們回去吧?!?
燕白:“?。俊?
越鳴硯道:“我們回劍閣去,明天在下來。”
燕白說:“我是沒問題,又不需要睡覺的,可你行嗎?明天一早比試就開始了,你還要下山——”
越鳴硯說:“沒關(guān)系的,燕白先生應該也不喜歡離開師尊整整一夜吧?!?
燕白瞅著他,過了會兒方才笑道:“小越,我真喜歡你!”
于是兩個人大晚上的便又溜出了客室,冒著月光上山去。
越鳴硯瞧著天上的月亮忍不住心想秦湛看見了自己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呢,她是會驚訝,還是依然淡若自定?
越鳴硯很快就知道了。
他回了劍閣,秦湛因為無聊正找了一盒珠子一顆顆累上去做娛樂。珠子顆顆都是圓潤光滑的烏珠,在她的指下卻像是一塊塊棱角分明的方塊,層疊壘砌紋絲不動。
直到她聽見了聲音,微微抬眸,見到了匆匆回來的越鳴硯——秦湛眉梢微挑,指尖一動,滾圓的珠子便撒了一地。越鳴硯見狀忍不住抿直了嘴角,以免自己笑出聲。他彎腰下去替秦湛一顆顆將珠子撿了回來,又擱進她放在桌上的錦盒里,之后方道:“師尊,我回來了?!?
秦湛瞧著他,點了點頭。
點完頭她似是又不知做什么了,最終竟是將珠子往前一推道:“要玩珠子嗎,可以練定力。”
越鳴硯便接過了秦湛遞來的那盒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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