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霜雪-《南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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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是誰?蒼霽何曾與這等人交過手!他抬首望去,卻見那半空而立的男人格外眼熟。
“霜雪箭并破猙槍,天地三界無脫逃。”凈霖聲音一啞,“來的竟是他。”
雪間人白袍迎風飄袂,黑發(fā)垂背散于霜間。面上無遮擋,那原本蓋眸的白緞帶已纏于腕上,露著一雙凌厲攝人的鷹眼,竟是西途一別的暉桉。
“冬日一別,不想能于此再會。小友身量已長,料想沿途餐食皆妙,吃得很飽。”暉桉微微一笑,“既已成器,何不造福一方,偏要淪于妖魔之間,禍亂人世?”
蒼霽雙臂被凍得堅固,他脫不出手,只得與人周旋,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上回我見的西途掌職,與此刻的還是同一人?”
“自然。”暉桉言談間讓人心覺如沐春風,他說,“我受命鎮(zhèn)守西途,掌職一方無須煞氣,便將此弓藏斂于九天境,交由醉山僧代掌。可近來境中瑣事諸多,聽得京都有邪魔引來天地異象,追魂獄一時余不出人手,便只能差我這等不才之人前來一看。我見小友修為已成,若要切磋,還望手下留情。”
蒼霽抬起雙臂,說:“現下我手無寸鐵,任你拿捏。不過容我討教一句,邪魔亂京,與我何干?”
“原本無關。”暉桉嘆道,“可那梧嬰原定不日后接管一方,雖尚未冊封,卻已入了九天神說。你口吞靈海,齒碾本相,將他連魂帶魄拆入腹中,已觸犯弒神一律,捉你不冤枉。”
“原來如此。”蒼霽拖著寒冰跨出幾步,說,“我人已在此,來拿便是。”
“不急。”暉桉鷹眸移尋凈霖,“另一位”
凈霖指尖收力,一地青芒乍現而出。巨符浮地而顯,一股熱流涌入蒼霽周身,他靈海猛沖,但聽寒冰“咔嚓”一聲竟然碎開了。蒼霽步掠驚風,白雪倏而扭轉,如同碎花一般吹得暉桉發(fā)飛遮眼,他一時間看不清下方。京都各個屋檐下的鐵馬“叮當”碰撞,長風隨之肆虐于街市間,頃刻間掛牌翻飛,燈籠逆風,亂成了一鍋粥。
紛亂中聽暉桉鎮(zhèn)靜地說:“我奉命而來,怎可無功而返。小友如不肯就范,我便只能強奪了。”
話音一落,面前風雪大破。蒼霽凌身至于暉桉面前,只見那拳風一突,激得暉桉袍袖頓揚!
暉桉抬手相抵,只聽拳□□鋒的聲音傳徹飛雪。蒼霽拳風剛硬迅猛,身法卻又飄逸難尋,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雜一體,鑄成分外難纏的招式。暉桉見招拆招來者不拒,他步法應蒼霽的招式而變,兩人在細雪之下打得難分難舍。
不過須臾,暉桉翻手扣拿住蒼霽一臂,行身如流水,轉身抵肩一震。周遭飛雪登時被無形重壓震蕩開來,卻見蒼霽僅僅遲鈍一瞬,轉臂劈掌,打得暉桉反退一步。
一步既退,破綻即出!
比之于不久之前,蒼霽已被凈霖練得沉穩(wěn)扎實,焦躁如同浮葉一般被撇凈,剩下的是不疾不徐地步步為營。他眼見暉桉露了破綻,卻并不直擊而追,而是腳下為防,始終于暉桉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所謂“霜雪箭”便指的是暉桉的箭可化冰,形隨風變,追人時上天入地皆不會退,叫人無處遁形才肯作罷。既然他的箭這般厲害,那邊不要許他射|出來!
蒼霽猿臂狼腰,腿長身健,一旦近身又有鱗片做甲,受擊無痛,可謂是棘手中的棘手。他早已想起在西途相遇時,暉桉近身相搏分明落于下風,可見此人絕不擅長近搏,只是憑借鷹眼之利分辨招式。
果然打斗一久,便能覺察暉桉力道不及,有退身之意。可是蒼霽已搏得優(yōu)勢,豈能輕易容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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