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乖,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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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漸漸憶起從前,聲音被情緒浸染:“小的時候,我爸總說那是他的母親,要我跟奶奶搞好關系,我百般不情愿也去討好她,我媽給我做的點心,我舍不得吃捧著給她,她拿去喂狗,說畜生吃的低賤東西也配給她吃?”
初檸冷笑一聲:“她自詡高貴,旁人都比她低賤,如今還不照樣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
車子駛進星闌灣地庫,秦曦熄了火,側目望過去。
抬手撫過她披散著的長發,輕聲說:“以后有我在呢,誰也不敢欺負你。”
解掉她的安全帶,秦曦將人拉過來,抱坐在腿上。
她的手冰涼,秦曦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昨晚上還發燒呢,待會兒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好容易退燒,可別讓病情再加重了。”
想到剛剛那通電話,秦曦又說:“你生日不回家剛好,就咱們兩個,我給你過,好不好?”
初檸鼻頭涌起一股酸澀,摟著秦曦的脖子,抱住他。
她勒得緊,秦曦有些喘不過氣,戳了戳她的背,吊兒郎當地笑:“怎么了?”
初檸臉埋在他側頸,聲音輕若蚊喃:“還是你好。”
“這就感動了?你要真感動,要不然考慮考慮嫁給我?”
初檸環著他脖子的力道漸漸松開,咬著唇不吭聲。
秦曦瞥她一眼,說起別的:“你前陣子太拼了,工作再忙也不能不顧惜身體,以后不能再那樣了。”
她不說話,秦曦點著她的鼻尖:“聽到沒有?”
“知道了。”初檸不情不愿地打掉他的手,捧著他那張帥氣的臉,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口。
要推開時,被秦曦大掌扣住后腦,加重那個吻,舌強勢而入。
牙齒磕碰到嘴唇有些疼,初檸搖頭躲避。
秦曦放開她的唇,輾轉吻在她的頸。
初檸身上的呢絨外套退了一半掛在臂彎,襯衣紐扣開了幾顆,衣領敞著,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帶。
雪色肌膚上,浮現淡淡的粉,無聲無息間撩人心動。
秦曦的眸子變得越發深邃,性感的喉結滾動兩下,曖昧在車廂內升騰發酵。
肩上的衣帶被他扯下來,細密的吻落在肩頭。
已經入冬,車廂里開著暖氣,但肌膚露在外面時還是能清楚感覺到涼意。
初檸打了個顫栗,感覺喉頭一癢,轉首咳嗽幾聲,揉了揉有些堵塞的鼻子。
秦曦登時回了神,粗沉的呼吸灑下來,望著她微亂的衣衫,才發覺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她還病著,自己怎么就失了控。
幫她把衣服重新整理,攏緊她身上的外套,扣子一顆顆系上。
開口時聲音還帶著不自然的低啞:“是我忘情了。”
“是嗎?”初檸摟著他的脖子笑了下,輕輕咬向他的喉結,湊在他耳畔低喃,“我不覺得啊,你怎么不繼續了?”
她眼眸閃亮,笑意淺淺,小妖精似的看著他。
知道她是故意招他,秦曦壓著火,在她臉蛋上用力捏了把:“看來對你太好了,居然敢挑釁我?”
“哪有。”初檸拿開他的手,鼻塞得有點難受。
秦曦點她額頭:“回去吃點感冒藥,好好休息。”
——
喬老太太轉去了icu,癱瘓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
她住院期間,初檸沒去看過一次,喬繼恒也沒有。
周六是初檸生日,但當天還需要排練,要傍晚六點鐘才結束。
大型排練室里,初檸口干舌燥,去落地窗前拿起自己的水杯一口氣喝下半杯。
一個跟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孩走過來,叫余卿卿。
她拿起旁邊的杯子,沖初檸感嘆一聲:“你也太拼了,一遍又一遍的練,其實大可不必。照目前來看,那些主持人個個狀況良好,咱們這些替補是沒機會上臺的。”
“我知道。”初檸應著,把水杯蓋子闔上,笑笑,“不過這么多老師聚在這兒,能被他們傳授一些經驗,我還挺愿意學的,畢竟機會難得嘛。”
余卿卿嘖嘖兩聲:“其實我覺得你條件挺好的,能力也不錯。可惜呀,悶頭練習是沒用的,你又沒后臺,只靠紅姐的關照,再熬幾年也沒上場機會。這年頭可不僅拼實力,還得拼背景。”
她說著,下巴輕抬,示意前面那個穿著白色禮服,把主持詞念成詩歌朗誦的梁粟:“看見沒,就她這水平,前段時間還跟咱們一樣是替補,如今就領先你三票頂上來了。明明平時老師們都夸你表現好,結果最后卻大半投票給她,你知道為什么?”
前段時間有個主持人突然車禍受傷住院,節目組要從替補中選一位補上。
投票結果出來后,初檸比梁粟少三票落選。
初檸往那邊看了眼,問:“為什么?”
“潛規則你不懂?傍上大人物了唄。你生病提前回家那晚有個飯局,人家殷勤得很,跟一位投資人眉來眼去,第二天名額就給她了。”
余卿卿看了眼初檸,說,“你也是倒霉,趕在那時候生病錯過飯局,要不然你這條件,那天晚上估計就沒她的機會了。”
初檸把水杯放回原位,隨意接腔:“那我還挺慶幸的。”
余卿卿:“……”
“初檸,你來一下。”紅姐忽然叫她。
初檸跟余卿卿打了聲招呼,跑過去。
紅姐出道十幾年,在長莞的主持界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此次跨年晚會在一眾主持人里也擔當重要角色。
排練已經結束,不少人都陸陸續續離開。
紅姐看到初檸嘆道:“你呀,我當初勸你的話半點沒聽。替補一般沒機會上臺,前幾天突然有個機會,多難得啊,今年晚會wholelife珠寶是最大冠名商,依照你和秦曦的關系,你若讓他出面,哪至于名額被別人搶走?”
這件事紅姐確實勸過初檸幾次,讓她去找秦曦,她沒當回事。
原本以為憑自己的實力,從替補中脫穎而出沒有問題的,也不用麻煩秦曦。
但如今名額已定,她也不想計較太多。
大概她沒什么功利心吧,其實對于落選這件事沒太大感覺。
聽紅姐真情實感地為她不值,初檸笑笑:“沒關系,明年還有機會嘛。”
紅姐:“你還挺佛系,誰知道明年是什么情況?”
初檸沒說話。
紅姐喟嘆道:“我們做主持的,誰不想站在跨年晚會的舞臺上?這種時候,有背景當然要利用,只有你先站穩腳跟露出頭角,才有把實力展現給觀眾的機會。”
說到這兒,紅姐頭疼地道,“有個主持人出道六年,在主持界小有名氣,之前去演藝圈待了兩年,奈何演技是短板混得不成樣子,如今又回來做主持。他今年想上跨年晚會,到現在還在努力找門路,你跟人家一比,顯得也太不思進取了。”
見初檸聽得心不在焉,紅姐嘆道:“算了,跟你也說不通。”
紅姐手機鈴聲響,她沖初檸擺了擺手,去一旁接聽。
時間已經不早,初檸和秦曦約好了今晚一起過生日。
出了演練廳,初檸要去車庫時接到秦曦的電話,說他就在附近。
徒步從臺里出來,秦曦的車停在路邊。
初檸四下看看,周圍沒人,這才急忙上了車:“你怎么來了,被人看到怎么辦?”
秦曦笑說:“明天晚上我錄的那檔節目不是就播出了嗎,到時候人盡皆知,你還怕什么。”
他不說初檸都快忘了這茬。
《客座》的節目在周日晚上八點鐘播出,明天播出的那期恰好就是秦曦的采訪,預告都放出去了。
也就是說,明天晚上,大家就都知道她和秦曦的關系了。
秦曦沒急著將車開走,覺得她似乎有心事,問:“怎么了?工作受什么委屈了?”
初檸搖頭:“倒也沒有。”
她垂著眼睫,感慨地說:
“就是突然覺得長大了世界還挺復雜的,以前上學的時候,只要我夠努力,就能考第一,拿獎學金,站在領獎臺上。但是工作之后,好像只有努力是不夠的。”
“大人的世界,自然沒那么單純。”秦曦看著她,“受委屈了就告訴我。”
初檸笑:“我能受什么委屈,就是有感而發。”
秦曦觀察她片刻,也沒多問:“那把眼睛閉上,給你個驚喜。”
初檸疑惑地看他一眼,乖乖閉上眼睛。
秦曦拉過她的手,在她手腕上綁了什么東西,觸感微涼。
他放開她的手:“好了,睜開吧。”
濃密的鴉睫輕顫,初檸掀起眼皮看向自己的手腕。
上面綁著一條藍寶石手鏈,做工精致漂亮,看著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初檸撫過上面的人魚淚寶石,恍惚間憶起什么:“這不是wholelofe今年新推出的那款項鏈嗎。”
秦曦說:“項鏈是我帶著團隊在倫敦設計的,順便做了這條手鏈,全世界就這么一條。”
他嘴上說是順便做的,但這條手鏈的做工卻比市面上賣的項鏈更精美,更細節。
上面還有幾個字母:dawn&lemon
曦光與檸檬。
初檸撫著腕上的項鏈,唇角一彎,學著他剛剛的語氣說:“哦,那我就‘順便’收下好了。”
在他跟前晃晃:“好看嗎?”
秦曦俯身過來幫她系安全帶,吊兒郎當道:“也不看看誰做的,能不好看?”
看著他英俊的側臉貼近自己,初檸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秦曦手還抓著安全帶的扣子,脊背僵了一瞬,抬起頭,要親回去。
初檸笑著避開:“我肚子好餓,今晚上吃什么?”
秦曦親了個空,擦過她耳垂,懲罰似地輕輕咬了一口:“回家吃,都做好了。”
——
秦曦今天沒去公司,早就做好了豐盛的飯菜,在保溫盒里放著。
回去端上桌,一股濃郁的飯香撲鼻,初檸累了一天饑餓感更明顯了。
剛洗了手坐下,秦曦微信電話響起,他掃一眼掛斷。
鈴聲再響,他才耐著性子接起來:“有事?”
打電話的是韓勛:“干嘛呢,我和老賈他們在酒吧,要不要出來聚聚?池鳶說今天是初檸生日,她也在,帶初檸一起出來玩啊,你們倆和好到現在還沒跟大家聚過。”
秦曦看向初檸:“要去嗎?”
初檸吃著碗里的菜,隨口道:“都可以,不過我確實好久沒見池鳶了,最近比較忙,她白天給我打電話時我在排練,都沒時間接。”
秦曦給她夾菜,說:“那就去吧,過去玩會兒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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