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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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所謂太子妃怕是紅杏出墻,太子長子不是太子的血脈這件事,京都的人大部分都有耳聞,聰明些的都半點不參合的。
若太子長子不是太子的血脈,皇家怎么可能容忍這個孩子出生呢?
哪怕太子妃肚子大了瞞不住人,可小小的嬰孩兒出生就夭折也不是難事,如果不想要這個孩子,他降生就已經夭折了。
既然皇家留下這個孩子,皇帝還大喜,默認這孩子就是日后的皇太孫,正說明這個孩子就是太子的。
至于太子子嗣艱難這個傳聞,雖然皇家從未否認,可是……也沒有承認過呀。
那些流言之下,難道要太子跳出來高呼一聲“我能生!”不成?
再說,子嗣艱難,卻不是確定生不出來,沒準運氣來了,兒子也來了呢。
因此,那些流言蜚語,還有對皇家的嘲笑,雖然有一些長舌婦津津樂道,可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這么沒腦子的。倒是這件事叫他們看出幾分這京都之中的確有人對東宮心存惡意,應該是覬覦東宮與皇位,如今二皇子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大家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因太后這樣鄭重,動了真格的,昨天半夜京都鬧得厲害,越是鬧大,越是叫人明白太子妃的那些傳聞不過是有人作惡罷了。
眼下,太康大長公主便沉著臉說道,“今日在宮中的,都應該聽說了京都的一些傳聞。那些齷齪無恥的人,用這樣的事來詆毀一個清白的女子,辱及的不僅是皇家,更是鄭國公府這樣清清白白的門第。意圖污蔑清白無辜的人,動搖東宮的威望,圖謀不軌,太子說的沒錯,都是大逆不道,理應誅九族。”
“這……不過是一些玩笑話罷了,若是大張旗鼓,還禍及這么多的人命,是不是也有傷天和?太子妃得了清白,妾身分明也就罷了,難道當真要血雨腥風么?”
便有一人猶豫著說道。
“扒了他身上的官服。”皇帝突然說道。
那朝臣震驚地看著皇帝。
今日能在太后面前有個座位的,好歹都是勛貴重臣,皇帝一向溫和,突然說這樣的話,怎么不叫人感到惶恐。
“你說這不過是玩笑話,可是難道你不知這是能逼死一個無辜女子的惡毒流言?”皇帝探身看著這慌張地給自己下跪的臣子,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說道,“太子妃就算得了清白,可是難道沒有對她造成傷害?你說得這么輕松,慷他人之慨,不過是這種傳言沒有落在你自己的身上。太子是朕的兒子,太孫是朕的孫子,朕也是受到這流言戕害的苦主。血雨腥風又能怎樣?朕對你們一向和氣寬容,可是你們還以為朕當真只有好脾氣不成?”
他失望地看著連連請罪的臣子,卻不再說什么,擺手叫人把他拖下去了。
太后無動于衷地看著。
大公主倒是冷笑了一聲說道,“說得這么輕松,大概是因為自己的老婆也紅杏出墻,兒子不是自己的,因為寬容過自己的夫人,才會這么心寬吧。”
另一側,頓時有一個剛剛還點頭認同那朝臣的話的女眷也跟著跪下了。
大公主便笑著對臉色慘白的女眷笑著說道,”夫人也別在意,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這樣興師動眾給我下跪,我怎么好意思呢?你放心,玩笑話是玩笑話,你是清清白白的。你家大人也一直都信你,是不是?“
她見這女眷,也就是剛剛被拖下去的勛貴的夫人一下子暈過去了,便拍了拍自己的手,叫宮女也把這位夫人送去跟她那慷慨的夫君一同做伴。這樣行事狠辣,哪里還有人敢惹她,自然一時也沒有人開口求情了。
皇帝的目光慢慢地掃過這些惶恐不安的朝臣與皇族。
他片刻之后,便將目光落在了已經瑟瑟發抖的鳳樟的身上。
看著鳳樟身上還有臉上都殘留著被鳳弈毆打過的傷疤,皇帝的臉色復雜,很久之后,才看著鳳樟緩緩地問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兒臣惶恐。”鳳樟大晚上的還在做夢就被拖出來,一直被關在黑屋子里,今天早上被直接拖到了太后的面前,本來驚慌失措,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待聽到剛剛的話,他哪里不知道皇帝是為了什么把他給抓出來。
因為知道是為了東宮子嗣存疑這件事,鳳樟的臉更加蒼白,卻還是伏在地上更咽地說道,“兒臣一時在自己家中呈口舌之快,令宮中蒙羞,都是兒臣的罪過。”他這樣避重就輕,皇帝越愛失望。
他看著鳳樟,突然之間都想問一問鳳樟。
他在京都這樣肆無忌憚,禍害許多人,是不是一直都篤定了他會原諒他。
因為知道無論他犯了什么錯,他罵得再厲害,他也會原諒,因此,他才會什么都敢干。
是因為覺得他是他的兒子,所以做父親的就得對兒子寬容么?
那皇帝甚至都想建議鳳樟想想他那些死鬼叔叔們。
先帝膝下當年那么多的兒子,死得七零八落,難道他們就不是先帝的兒子?
可見皇家也沒什么刻骨的父子之情,不會有任何一個皇帝會一直容忍自己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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