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2-《小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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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啊,也要有居安思危之感,該出手時就出手,莫要等。”
宋遠洲在這句話里不淡定了,三步兩步就跟了上去。
計英見他跟來,只是瞥了一眼沒出聲。
倒是蕭朗著意看了宋遠洲一眼,但稍稍側了側身,擋住了宋遠洲要接近計英的去路。
計英仍舊在前面邊走邊講著周圍的景觀,那都是歷代計家家主打磨出來的心血。
而宋遠洲卻被一個毛頭小子擋了路,生氣之余,也有幾分好笑。
那蕭朗雖然個頭抽了條,但是卻不及宋遠洲身姿挺拔,男人沉默地在他身旁站定,倒也不急著近到計英身前,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那蕭朗。
蕭朗聽計英講學的心思,不免分了一分。
他不由打量宋遠洲,卻見宋遠洲反而不再看他了,應著計英的話,說了起來。
“......這處我記得原本是栽了桃花吧,如今那桃樹生了蟲害,你換種了梨樹,反而更相宜了。前幾月我正想同你說這事,待明歲春日梨花盛開的時候,讓厚樸來做一幅畫,必是美極了的。”
他如同日常一般同計英聊著,有過去,也有未來,還與兩人相互認同的造園技藝。
蕭朗的嘴抿了抿。
而宋遠洲嘴角卻揚了起來,正準備越過他,走到計英身邊,替她撫下落在發上的柳葉。
然而他一只腳剛剛邁出去,計英忽然轉身走了。
“宋二爺若是閑著,還是去吃茶吧,我還要同小徒講學呢。”
宋遠洲邁出去的那只腳,生生頓在了當場。
他愣了,而蕭朗的嘴角代替他揚了上去。
前面的計英已經毫不留情地轉身去到了另一邊。
蕭朗沖著宋遠洲一笑,揚了揚手,“宋先生請去花廳用茶。”
說完,這小子跟著計英走了。
梨樹被風吹得搖了搖,藏在綠葉里面的老梨花落了下來,飄飄蕩蕩地正好落進了宋遠洲的手心里。
宋遠洲看著那蔫蔫巴巴的老梨花,真是像極了他自己。
......
他到底不想因為這個蕭朗同計英不快,宋遠洲嘆了口氣,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但計英始終都沒有從假山后面出來挽留他。
宋遠洲喪氣極了,也不準備去花廳喝什么茶,準備離開計家,卻遇到了剛從外面跑著跳著回來的忘念。
宋遠洲見了自家兒子,又來了幾分精神。
但是忘念也不知怎么,見了他就跟見了什么四舅姥爺、五姑奶奶之流,毫無特殊對待可言,叫了一聲“爹”,就要走。
宋遠洲一聲叫住了他,臉色沉了一沉。
“沒看到我?”
他板起臉來還是嚇人的,忘念不敢再怠慢,連忙道,“爹爹這話說的?兒子不是給爹爹請安了嗎?爹爹要不要去我院里喝杯茶?”
宋遠洲著實猶豫了一下。
“也罷,你既然孝順,就好生招待為父吧。”
七歲的忘念小人兒瞥了他一眼,在他郁悶又幽怨的神色里偷笑了一聲,并未被他發覺。
可到了忘念院中,他給宋遠洲奉了茶之后,便準備溜了,還以做學堂里的先生留下的課業為借口,正偷偷換衣裳。
宋遠洲眼尖發現了這小人要溜的跡象,又是一開口就把他叫住了。
“偷偷摸摸,要去哪?”宋遠洲很是不悅。
忘念還穿著中衣,支支吾吾不肯說。
他見忘念支支吾吾,就更不悅了。
“說實話。”他徹底沉了臉。
然而忘念說了實話之后,宋遠洲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氣暈過去。
那小人兒說,“小弦明天要來了,我想她說不定今日下晌提前到,先去城門口等她!”
宋遠洲看著自己的兒子,那模樣像極了計英,他實在忍不住心軟。
可這母子兩個都是這般對他的?
難道是因為他平日里太過放任了?
他氣呼呼地說不成,又突然想起了旁的。
“小弦要來蘇州,興遠伯來不來?”
他口中這個興遠伯,可不是三年前那位。
而是陸楷。
陸楷在三年前將謀逆的陸治通交給了朝廷,興遠伯府免于一難。
不過朝廷也沒有輕易饒恕這等謀逆重罪,收回了興遠伯府丹書鐵券,將陸楷調去西南。
三年間,陸楷在西南立了大大小小功勞十幾件,更是為朝廷平了一個重大的西南禍患。
今歲年初,朝廷有令調陸楷回京。
陸楷甫一回京,宮里便下了圣旨,恢復興遠伯府爵位功勛,封陸楷為新任興遠伯。
這樣一來,陸楷可謂是風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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