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春枝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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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入冬時分的夜晚朔風凜冽,四通八達的街道燈火分明,為了美化環(huán)境,那一年冬天路邊的樹上纏上了小燈串,行人來往,馬上又要周一,今晚兒是最后的狂歡。
梁嘉泓拿上外套出了小區(qū),小區(qū)對面的學校亮著光,他路過,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他幾乎可以想象葉絮在里面上晚自習的模樣。
他翻出手機,沒有一側消息是來自她,往常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和他聊天的。
聽說六十天就可以養(yǎng)成一個習慣,事到如今,他是不習慣了。
路燈夾雜在成排的香樟樹間,他的身影在斑駁的光影被拉長,那條路行人不多,朝北望去更是漆黑一片,他抿著唇,一步步朝臺球室的方向走去,修長清瘦的背影慢慢與黑夜融為一體。
酒吧分兩場,他們一般都約午夜場,在寂靜夜晚里喧囂是愛熬夜的人慣性。這島上娛樂項目不多,王邵俊走了,牌搭子也散了,大家各自忙著事業(yè),偶爾會約著打幾桿球。
那是新開的臺球室,就在酒吧邊上,其實地盤也算酒吧的,但韓陽想搞產業(yè)鏈,就把邊上的地租給了別人,他又給人出了個主意,說開臺球室肯定賺,一來二去大家就混熟了。
梁嘉泓去的早,偌大的臺球室里只有桿子與球碰撞的清脆聲,白光吊燈下煙氣彌漫,臺球室老板給他拿了一桿最新進的,手感,質量,都是一等一的好。
兩個人靠在臺球桌邊上閑聊著,老板說他今天來太早,平常不都踩點到嗎?
梁嘉泓撫著桿子的頂端,笑得有些勉強,卻不動聲色的說:“今天空了?!?
老板習慣性的從胸口袋里掏出一盒煙,煙盒歪向梁嘉泓,“抽一根?”
老板又后知后覺道:“你是不是不抽?我沒見你抽過?!?
梁嘉泓笑笑,拿了一根,食指中指夾著煙湊到嘴邊銜住,老板湊上前給他點火,火苗攢動,點著后他深深吸了一口,就這么吞入了肺里。
老板也不過二十五左右,沒什么代溝,更何況這些富家子弟總不能和平常學生比,他也司空見慣,老板抖抖煙灰,和梁嘉泓前幾天的斯諾克比賽,梁嘉泓沒怎么關注,就順著話題詢問了一番,空曠靜謐的臺球室里,兩個人低沉的嗓音顯得有些寂寥。
不超過一刻鐘,楊旗那幫人從冷風里趕來,他這個人性格開朗,一進來就咋咋呼呼,喊著開開開!
那幾場球梁嘉泓打的不怎么樣,甚至話都沒幾句,看似注意力很集中,其實不然。
楊旗看出了端倪,男人的反常其實很容易看出,他們不會像女孩子把不開心三個字寫在臉上,也不會逮著朋友就發(fā)泄傾訴,男人喜歡悶著不說,像往常一樣說笑,可那些笑容很沉很死,并且不會維持很久。
晚上十一點多,楊旗把桿子扛在肩頭上,似大話西游的孫悟空一樣,他屁股一抬,半邊坐在臺球桌上,笑著說:“夜場開始了,去嗨一嗨?”
梁嘉泓也笑,“行啊?!?
他收了臺球桿,拿過邊上的外套,掏出手機一看,果然已經快半夜了,手機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他點開葉絮的空間看,葉絮發(fā)了條動態(tài),她說世事總無常。
“嘉泓,走了!”
梁嘉泓收了手機,神色淡淡的嗯了聲,跟上他們的腳步。
……
酒吧的勁歌熱舞就像這冬夜里的一把火,燒的人頭腦發(fā)昏,那場所確實有這種功效,一進去好像所有情緒都能發(fā)泄,音樂聲和扭動的身軀塞滿你的耳朵和眼睛,讓你無法集中的去思考其他,到最后便有豁出去的決心,沉浸于酒池肉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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