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春枝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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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秋天,葉絮只能想起2011年的秋天,她后來在很多城市輾轉停駐,但只記得2011年上海的秋天。
有了對比她才發現上海的天氣很宜人,雖然城市空氣質量不好,但郊區還是很清新宜人的,特別是那個被譽為上海后花園的地方,葉絮的家鄉。
上海把一年四季分劃的明明白白,葉絮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察覺到兩個變化,夏天一年比一年熱,冬天河面結的冰越來越薄。
而在那個炎熱卻記不太清的夏天過去后很快迎來了秋天,大約偏九月后旬,天氣一下子轉涼了,接連下了好幾場大雨。
那時候她已經和梁嘉泓在一塊了,在一起不到一個星期。
……
2011年,葉絮考上了本地的一所普通高中,那所校園正好新裝修,修建了幾幢教學樓和畫室樓,宿舍食堂也是新建的。
她從小成績一直不怎么好,所以能考上高中她已經很知足了。
她對這個校園從很早以前就有一種不知名的向往。
大約是初一的時候,葉絮從鄉下坐公車去城里,大清早的,城里的街道上也沒幾個人,在靠近醫院的車站停留時上來兩個穿黑色校服的男生,背著晨光,個子很高,英氣逼人,又透著一股痞氣,葉絮沒看清他們的模樣,只是想,她如果能去這個高中就好了,那里一定很美好。
這是她對高中的向往和期盼,一個美好的校園,一段美好的戀情。
八月一日,新生第一次報告,交學費集合。
說起班主任,葉絮永遠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不高,頭發有點卷,戴著細邊的眼鏡,小腹微微隆起,襯衫塞在皮帶里,看起來并不嚴厲,倒有幾分親人,但其實是個難搞的主兒。
她在101教室,班主任正好在門口和誰談話,她順便問了一句,他給她指路,當時她還不知道他就是班主任。
101教室是一個實驗室,有點破舊,實驗桌上綠色的桌墊邊邊角角起毛,上面都是水筆印跡,留下了往屆學生的惆悵和調皮。
葉絮擇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夏光爛漫,頭頂的吊扇有一打搭沒一搭的轉著,教室里出奇的安靜,因為誰也不認識誰。
人總是對第一次見的人印象深刻,也是在今天葉絮見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美女。
她走進來的時候好像全身都在發光,皮膚白的像瓷,透著一種細膩光滑,中短發,發梢有點黃,人高還瘦,只是走路的姿勢有點扭。
葉絮撐著下巴盯著她看了好久,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真好看,像天使一樣。
隨后她問路的男人走了進來,就是他們這一屆的班主任,徐衛平。
一些祝賀詞,一些鼓勵語,然后吩咐強調了幾遍軍訓的時間地點。
葉絮第一次踏進這個校園沒有見到梁嘉泓,后來的軍訓也沒有見到。
……
學生時代的感情很純粹,哪怕爭的面紅耳赤也是純粹的,因為它無知幼稚,因為他們沒有正真經歷過世間疾苦,他們只是一群無病呻吟的神經病。
八月中旬,他們一教室的人又在新校園集合,他們一起上了一輛大巴,大巴位置的安排決定了以后誰和誰是朋友。
車廂里說說笑笑的,聊幾句大伙就沒了拘謹的氣氛。
葉絮坐在一堆男生中間,邊上是個女生,扎著個馬尾,很厚底的眼鏡,臉型有點偏長,很文靜,從頭到尾一言不發,葉絮不是很會主動搭訕,就這么在糾結要不要成為朋友的過程中到了軍訓的地點。
車程將近兩個小時,是一個旅游地,但聽說也是軍人訓練的基地,前衛村。
它原先只是個小村落,可上頭要開發這片,于是打造了一個集旅游訓練農業于一體的發達生態村。
葉絮對這兒并不陌生,她從小的春游秋游一般都去兩個地方,一是前衛村二是森林公園。
那天的天氣很熱,熱到排在她前頭的女生脖子上的防曬霜都融化了,像淋在身上的牛奶,葉絮猶豫著要不要告知,卻被別人捷足先登。
那女生燦爛一笑,小眼睛瞇的快看不見,是個活波**的性子。
他們排著長隊依次進了住宿那塊,等葉絮選擇床的時候,基本各自都選好了,她沒得選,她們早就抱團,只留給她空著的一個床位,之所以空著是因為同睡這張床的女生滿臉痘痘,看起來木訥的很,她們都不愿意。
葉絮倒也沒無所謂,把背部一放,朝那女生問道:“我可以睡這里嗎?”
女生驚慌失措的推了推眼鏡,“好,可以。”
女生叫吳琴徐,她后來被孤立了三年,她是唯一一個沒有絕對的好友,沒有被她們拉進同學群的人,不是因為她不合群,而是她們都不愿意。
后來葉絮和她也不親昵,但總覺可憐,會和她多說幾句話,這讓葉絮在后來回想起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善良的人,她壞她賤,但她可能曾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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