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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不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可你剛才還說過，我救下了Biggie，幫助你們了解了事情真相，甚至還準(zhǔn)備去黑水潭找楚人美拼命。”

    他依然沒有弄清楚毛老師找他單獨(dú)談話的目的，只能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

    “這些我都承認(rèn)，但你仍然不是個好人。”毛老師邊說邊吐出最后一口煙圈，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碾滅，“我聽說過，你在第一次見到小明時就懷疑大B會出事，然后你們趕過去已經(jīng)遲了。”

    “的確是這樣的。”

    “你僅憑Annie瘋瘋癲癲時說過的一句癡語，就帶著他們?nèi)リJBiggie家的們，而且還提前準(zhǔn)備了撬門的工具。”

    “嗯，也沒錯。”

    “你們?nèi)ズ筮€真遇上厲鬼行兇，搏斗間你口誤說了‘水潭’二字，引起了楚人美極大的反應(yīng)。但是當(dāng)時我們都還沒有查出有關(guān)水潭的線索。”

    “是的，當(dāng)時誰都不清楚。”

    “可你清楚，事實(shí)證明你那時并不是口誤。”毛老師上身微微傾向齊子桓，聲音低沉卻帶著攻擊性，說道：“后來你說要閉關(guān)渡鬼，你卻忘了提醒小明不要喝那邊的水。”

    齊子桓終于明白毛老師今天情緒異常的根源，他伸手要了支煙，并不熟練地點(diǎn)燃。

    “我沒有忘記，我是故意不提醒他的。”

    “故意的？”

    “是的，故意的。”齊子桓干脆地說出他沒有經(jīng)歷，但卻知道的電影情節(jié)，“我知道，他和那個叫李強(qiáng)的老人在尋找楚人美尸首的路上，肯定會喝下路邊溪水。”

    “也就是說，你早知道了大B會死，Biggie會出事，水源有問題。但是你卻不提醒我們，只是等事情發(fā)生了才順手救一下，救不到也就算了？”

    “對。”

    毛老師聽到這一聲肯定的回答，全身肌肉驟然繃緊，拳頭關(guān)節(jié)處的皮膚因用力而泛白，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齊子桓，像是隨時都要撲上來。

    事已至此，齊子桓也不再解釋，默默抽著煙。

    兩人僵持著，時間好像只過了幾分鐘，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jì)。

    “唉。”隨著一聲嘆息，毛老師整個人松懈下來，有些頹喪地靠在了墻上，摸出一根煙點(diǎ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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