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高攀不起的大佬是我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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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日子轉瞬即逝,鐘遠的作息還未調回來,醫院那邊先傳來了噩耗。
鐘知婧不行了。
鐘遠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給溫眠講題,接起的時候并沒有避著她,因而溫眠也聽見了這消息。若她仍然是個單純的高中生,這會兒大概有些無措,但那時她立馬站起來,趁鐘遠愣怔時簡單收拾好東西,又給他拿了一件外套。
“我們先過去看看?!睖孛咧匦禄氐脚P室,俯身給了鐘遠一個擁抱,“我永遠在你身邊。”
過去的路上,鐘遠一直沒說話。他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神色淡淡,沒有太明顯的悲痛,但仔細一看他又仿佛陷入長久的出神中。他無意識抓著溫眠的手,手勁很大,溫眠一聲不吭任他抓著。
溫眠知道鐘遠對他媽媽的感情很復雜。
愛也有,恨也有,想淡然,到頭來仍會難過。他很少出現在鐘知婧的面前,卻會經常出現在醫院里,遠遠看著她。
沒過多久,兩個人抵達醫院。鐘遠拉著溫眠輕車熟路在醫院里走著,走廊的盡頭站著幾位黑衣保鏢,溫眠便知道就是那間病房了。
這次鐘遠走進了病房里,站在了鐘知婧的身邊。
華天成握著她的手,正說著話。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全無平日沉穩的模樣,眼圈有些紅,聲音也有些抖,深情款款的樣子仿佛用盡了過去所有的愛。
他看到鐘遠過來,輕聲說道:“婧婧,我們的兒子小遠來了?!?
鐘知婧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的眼睛微瞇著,這樣看著華天成便好像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她似乎沒聽懂華天成的話,又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生命的最后,她的眼里只有華天成一個人。
鐘遠背脊挺立,面無表情站在病床前,仿佛對鐘知婧的漠視習慣了。
只有溫眠知道,他的手冰冷,握著她時難以克制地用了很大的力氣,像是在宣泄內心的痛苦。
一直到最后,鐘知婧都沒看過他。
在鐘遠撐不住的時候,溫眠拉著他離開了,在醫院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著。
這樣的悲傷很難用語言形容,也很難用語言安慰,溫眠雙手握住鐘遠的手,用自己的溫度感染他。鐘遠木然地坐了一會兒,開口時聲音有點啞。
“我以為我不會難過。”
溫眠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人心總是肉做的,不管活了多久,經歷了多少事,遇到這種事總是無法淡定。鐘遠的難過是復雜的,母親的離世,還有很久前就有的漠視與遺忘。重生一世再體驗一回,他又仿佛回到孤身一人的年少時光。
唯有手中堅定溫度告訴他,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遠處的病房隱隱傳來哭聲,而在一處安靜的角落里,有兩人依偎靠著,男生整個人埋進女生的脖頸處,無聲的難過以他們為中心向四周散開。
哭聲永遠不是證明悲傷的唯一方式。
好不容易養好的作息再次打亂,鐘遠跟學校請了一周假,跟著華天成處理鐘知婧的身后事。
人生的悲歡喜樂,死后一場大火燒過,便成了一把灰。
鐘知婧下葬的那天,鐘遠帶著溫眠一起來了。
那天下著小雨,天氣陰沉,墓園里安靜而凄清,沒什么人說話,沉默是這里的主題。
溫眠跟著鐘遠一起獻了花,又聽到鐘遠輕聲呢喃。
“不管您記不記得,這是你的兒媳婦。”
……
葬禮后,鐘遠再沒去過學校。
溫眠大概意識到什么,那天晚上便抱著他,輕聲問:“你是不是要去首都了?”
“你想跟我一起去首都嗎?”鐘遠問。
安靜的時間里,溫眠聽到自己內心的聲音,“我不想現在去?!?
“首都我會去的,但是我不想……”溫眠還要解釋,鐘遠伸手捂住溫眠的嘴巴,說:“我知道的?!?
哪怕他們互相認定了彼此,但他們還未成年,沒有人會相信他們的認真。這輩子鐘遠還剛起步,他也無法保證溫眠跟著他去了首都后不會受到任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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