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鳳恍之所以那么騙他,可能也只是因為想看他崩潰而已。 “……說了你不開心。”陳黎野嘟嘟囔囔著說,“所以我就沒說。” 謝未弦有點無奈。他其實并沒有多不開心,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那些破事兒都早結束了,他現在已經和陳黎野一起迎來了新生。 雖然那些慘烈的遺憾的偶爾還會在心里隱隱作痛,可好在他都已經習慣了。而且陳黎野在他面前,也在他身邊,每當他意識到這一點,也都能意識到那些早都已成過去,也會覺得那些痛苦好像也不再作痛。 謝未弦便無奈一笑,問他:“那你現在怎么說了?” 陳黎野唔了一聲,說:“我喝多了……一時沖動。” 謝未弦聽得想笑:“你知道自己醉了?” 陳黎野又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謝未弦就又問道:“那現在是什么時候?” 陳黎野嘟嘟囔囔:“164年。” 謝未弦忍不住聽得笑著罵了句:“我可去你的吧。” 164那年明綸才剛上位呢! 陳黎野卻完全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又迷迷糊糊地在他懷里哼哼了幾聲,好像在譴責他屁都不懂。 謝未弦又無語又好氣又好笑。上輩子顧黎野本本分分沒喝過幾次酒,謝未弦又根本不愛喝那玩意兒,顧黎野跟他在一起時也根本不會碰酒——也就是說,兩輩子加起來,謝未弦是第一次見到陳黎野喝醉。 他萬萬沒想到,陳黎野喝醉居然是這么一個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又十分明白自己已經喝醉了的人。 謝未弦十分無奈。但沒辦法,自己的對象自己寵,他只好抱著陳黎野回了家,把他放到了床上,然后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又親手替陳黎野換了身睡衣。 酒醉之后的陳黎野若好弄起來是真的好弄,他從頭到尾就哼哼了兩聲,一點兒也沒鬧。 謝未弦給他換好了衣服,轉頭就要走,可剛一轉身,就被陳黎野一下子拉住了手。 陳黎野哼哼唧唧地抱著他不撒手,明明都困得要死過去了,卻還是努力地半睜著眼,滿眼醉意地問他:“你去哪兒啊?” “……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行。”陳黎野嘟嘟囔囔道,“我不喝水。” 謝未弦無奈:“那你要干嘛?” “我要睡覺。”陳黎野拽著他說,“你陪我睡。” “行,那我——” 謝未弦剛想說“那我去換身睡衣”,結果話才說到一半,陳黎野就接著委屈巴巴地說了句:“你是不是嫌我身上有酒味?” 謝未弦:“……” 你他媽哪只眼睛看到我嫌了!?! 謝未弦又好氣又好笑,又知道跟醉酒的人講不清道理,只好耐著性子道:“我沒嫌。” “那你……陪我睡覺。” “行,我……” 謝未弦還是想去換個睡衣,結果話剛說出個頭來,陳黎野就又開始可憐兮兮地叫喚:“你嫌我——” “……操了我知道了!!!!” 謝未弦算是明白了,陳黎野這是根本不給他換衣服的機會! 他要是去換了,那就是嫌陳黎野身上有酒味!! ……行,好小子,這邏輯很完美。 謝未弦又好氣又沒轍,不知為何還覺得有點好笑,沒辦法,他只好嘆了口氣,就那么穿著一身外出的便裝上了床,摟著陳黎野睡了。 這次陳黎野才總算心滿意足了,他緊緊摟著謝未弦,整個人都貼到了他身上,就那么沉沉睡過去了。 謝未弦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雖然他不愛聞,但這味道是陳黎野身上發出來的,他也沒什么辦法,只好嘆了口氣,伸手擼了幾把他的腦袋,也勉強閉上了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第二天早上一大清早,陳黎野就醒過來了。 因為酒醉之后的頭痛。 他輕輕“嘶”了一聲,捂了捂腦袋——他很少喝酒,更很少喝醉,所以一旦喝醉睡過去了,第二天早上就會頭痛的不行。 他這一“嘶”,就把謝大將軍給“嘶”醒了。 謝未弦微微一動,哼哼唧唧地醒過來了。他眨著惺忪睡眼,努力地打起幾分精神來,迷迷糊糊間下意識地摟了摟陳黎野,含糊不清地問了句:“醒了?” 陳黎野揉著腦袋點了點頭,也看向了他,一看他沒穿睡衣,就問:“你怎么沒換睡衣就睡了?” “問得好,這個問題你不能問我,你得問問你自己。”謝未弦眼前還是有點模糊,便抬起手來揉著眼睛,說,“我昨晚是想去換的,可你死拽著我不讓我去,我有什么辦法。” 陳黎野:“……我還干什么了嗎,我沒推你吧?” “沒。”謝未弦說,“路上都挺老實的,還行。” “……那就行。” 謝未弦又問:“聽你這么說,你自己居然知道自己醉酒什么樣?” “知道……”陳黎野的腦袋實在是昏昏沉沉地發痛,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了,“畢業那天晚上,我們法律系一起出去喝酒了,聽他們說,我喝醉之后真是誰來推誰,特別猛……那個時候洛子想過來給我套外套,結果我差點沒把他推河里去,還是河邊那護欄護了他一把。” 謝未弦想了一下那個畫面,沒忍住,撲哧一聲輕笑了出來,又問:“最后你怎么回去的?” “聽說是他們強拉著我把我拉回去的。”陳黎野說,“柳煦說,那時候就跟現場制暴似的,洛子還上趕著想讓我安靜下來,一個勁兒動我,所以頂數他被我推的最狠,第二天他頭疼不是因為喝酒,是因為被我推的……害,大學四年,我屬那天最瘋。我昨天很瘋嗎?” “沒啊。”謝未弦說,“在我跟前挺老實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