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了。 這些畫能給出的碎片式信息,無非只有這些。 “確實太過于片面化了。”也有人摸了摸下巴,開始思忖起來,“所以得再去找點別的什……” 他話剛說到一半,就突然有個人連忙扒拉了一下旁人,小聲叫道:“……喂?!? “?”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這位出聲打斷他們探討的參與者。 這參與者是個中年男人,帶著個貝雷帽,留了滿臉胡渣。 胡渣男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眼眸顫抖,眼里全是滔天的恐懼。他感受到了眾人的視線,便抬了抬顫成了篩子的手,指向了前方。 他咽了口唾沫,顫聲說:“ ……看那?!? 眾人又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眾人登時感覺頭皮炸開,渾身發麻。 只見,有一個渾身黑色的小孩站在遠處。他就站在展館墻邊的一道門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詭異的黑氣。這小孩全身都是黑的,但一雙眼和嘴巴卻是干干凈凈的白,像是被抹上去的顏料。 他就站在那里咧著嘴,用一雙白到看不清盡頭的眼望著這邊。 在那一瞬間,一股深不見底的恐懼瞬間蹭的從陳黎野腳底竄到了頭頂,讓他瞬間渾身冰涼起來。 是的。這恐懼恐怖到近乎能殺人,甚至讓陳黎野有一瞬間想起了兩千年前的種種過往。他完完全全被這種殺人誅心的恐懼緊緊抓住了心臟,被抓得近乎崩裂一般痛。 陳黎野慌了,慌忙往旁邊抓了兩下——他想去抓謝未弦。 但他太慌了,什么也抓不到。那一雙手就那樣胡亂動著,像在深海中掙扎。 謝未弦卻明白,他一下子抓住了陳黎野的手,又一下子捂住了他的眼睛。 “別看。”他往旁邊打量了其他參與者兩眼,又把陳黎野往懷里按了按,說,“那玩意兒也不對。” 陳黎野當然知道那玩意兒不對。 他死死抓著謝未弦的手,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深呼吸了兩下,仍舊感覺心里的恐懼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厲害。 他忍不住顫聲說:“你別松手?!? 謝未弦隨口答了一句:“不會?!? 謝大將軍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來,死死盯著那黑色小鬼,雙眼里是滔天的殺意。 黑色小鬼卻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笑著看著他們。見謝未弦這樣不慌不亂,他似乎是有點不解了,便歪了歪腦袋。 敵不動我不動,謝未弦也沒動,就那么定定的盯著他。 黑色小鬼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和謝未弦相互無聲對峙了一分多鐘,誰都沒動。 參與者們都被恐懼支配得明明白白,誰也不知道下一秒要發生什么,誰也都不敢動,更不敢出聲——他們的每一步,都關乎著所有人的生死。 緊張的氣氛就這樣慢慢在空氣里蔓延開來。 但突然間,變故發生了——一位參與者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大聲叫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謝未弦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把陳黎野抱緊了些,轉頭看去。 那是一位驚恐得表情都扭曲的參與者。他喊完這一聲后就轉過頭跑掉了,跑的連滾帶爬慌慌張張踉踉蹌蹌。但還沒跑出去幾米,一副原本掛在黑柱上的黑白畫里便突然猛地伸出了一雙幼小鬼手,一下子把他拉進了畫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