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建筑物坐落在他們左手邊,是一個又矮又寬的長方形建筑。建筑物通體白色,但被荒涼的沙一蓋,看起來就有些發(fā)黃又老舊。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一個巨大的老舊長盒子。 “那個玩意兒好顯眼。”陳黎野說,“我感覺就是它了。” 畢竟這種長得越是鶴立雞群的,就越有可能。 謝未弦也這么認(rèn)為,于是同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們兩個就又一起走了過去。 等他們走到那里時,就見那里就已經(jīng)有幾個參與者在這棟建筑門口守著了。和往常一樣,參與者們每一個都在低頭玩著手機(jī)或者抬頭看著風(fēng)景。陳黎野和謝未弦一來,參與者們就紛紛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把他們從頭到腳審了個遍后,就又低下頭去玩起了手機(jī),或轉(zhuǎn)頭又去看起了風(fēng)景。 陳黎野粗略的數(shù)了一下,現(xiàn)在到了的參與者算上他們兩個,一共有九個人。 還剩下一半。 陳黎野仰頭看了看這座建筑物,打量了好一會兒后,他也沒看出這是個什么玩意兒來。 長得四四方方的,還形單影只的杵在這兒…… 是個展館? 另類的別墅? 體育館?? 影視廳?? ……影視廳應(yīng)該不太可能。 4s店? ……那也不太可能。 陳黎野左右打量了半天,死活看不出來這是個什么東西。沒辦法,他只好也拿出了手機(jī)來,準(zhǔn)備玩會兒手機(jī)等一等其他的參與者,等大家都到齊了進(jìn)去一看,這答案也就自然揭曉了。 畢竟他自己在這里瞎猜也沒什么用。 謝未弦見他要玩手機(jī),就松開了他,轉(zhuǎn)手就攬住了他肩膀,就這么十分自然地宣告著擁有權(quán),安安靜靜地等起了其他的參與者。 沒過一會兒,他們就迎來了一個新人。 這新人是個畏畏縮縮的中年眼鏡男。眼鏡男剛經(jīng)歷一場死亡,一轉(zhuǎn)頭就來了這么個地方,嚇得哆里哆嗦抽抽噎噎,滿臉涕淚橫流。他留了滿下巴的胡茬,頭發(fā)油光锃亮,衣服更是邋里邋遢的,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沒出息的中年男人的形象。 他形單影只的走了一路過來,好不容易看到了這么多聚集在一起的參與者,便立刻臉上一喜,小跑著沖了過來,好笑的是他還一邊跑一邊整理著自己那邋里邋遢的衣服,好像還很在意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一般。 男人跑了過來,然后吸了好幾下鼻子,努力地把眼淚憋了起來,笑得滿臉討好,搓著手問道:“各位……各位,這兒,這兒是什么地方啊……?” 陳黎野有些無語。 都這種情況了,這男人竟然還有點(diǎn)畏首畏尾,既不像陳黎野這樣一身正氣十分淡定,也不像其他新人一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哪怕他生氣點(diǎn)歇斯底里一些,也比這沒出息的樣兒好點(diǎn)。 有參與者頭也不抬地給他放了一句:“這兒是地獄。” “地……地獄?”那男人愣了一下,然后臉上又扯出了幾分尷尬的笑,“您,您這開的什么玩笑啊?” 謝未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嘆了一聲,無語道:“這是個什么人啊。” “問得好,那得看看這是哪個地獄。”陳黎野抬頭道,“這人肯定不像表面上這么老實(shí)。” 謝未弦很同意:“老實(shí)人哪兒能進(jìn)來。” 參與者們都懶得和新人多費(fèi)口舌,告訴他這兒是地獄之后,就沒人再吭聲了。 新人又問了幾句之后始終沒人搭腔,也就不再給自己找尷尬了,自己尷尷尬尬地?fù)现^皮,找了個地方一蹲,就開始安安靜靜地瑟瑟發(fā)抖。 可要命的是,還不止這一個新人。 后面又來了兩個新人。其中一個是個青年人,他生了雙鳳眼,滿臉淡漠,膚色冷白,長得十分不賴。但說來奇怪,在這種人人短袖的盛夏時節(jié),他居然穿著黑色連帽衛(wèi)衣和黑色長褲,腳上還踩了雙黑色短靴——明明外面是夏天,他卻穿的跟深秋時節(jié)一樣。 最奇怪的是,明明是個新人,他的表情卻和其他新人千篇一律的慌張不同,滿臉都是冷靜與從容,是那種淡定到令人感覺恐怖的新人。 來了之后,他就掃視了一圈眾人,或許是因?yàn)橹x未弦那頭長發(fā)太過扎眼,他的目光就忍不住在他身上頓了一下。 但也只頓了那么一下而已,他很快就又收回了目光,隨口問了句旁人這兒是哪兒。或許是他表現(xiàn)得太從容,旁人愣了一下,才回答了他。 得到答案之后,第二位新人又難以置信地“啊?”了一聲,又重新問了一遍。 參與者們對新人是沒有耐心的,哪怕是個素質(zhì)如此之佳的新人。所以同樣的,第二位新人也再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 但他卻沒哭沒鬧也沒吵,站在原地停了片刻后,就安安靜靜地插起兜來轉(zhuǎn)頭離開了這里,也不知要去哪兒。 謝未弦盯著他盯了一路,一直目送他走遠(yuǎn)。 過了片刻之后,這位新人就又端著個鮮血淋漓的手回來了,不知是去哪晃了一圈。可就算已經(jīng)滿手鮮血了,他也還是一臉的淡定,就那么十分從容地在眾人面前安然路過,自己隨便找了個地兒蹲下來了,滿臉寫著既來之則安之。 而第三個到來的新人則是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他剃了個光頭,還光著上半身,亮著兩臂上的張揚(yáng)紋身,兩只耳朵上還都各打了一排洞,也各帶了一排明晃晃的銀色耳釘。他的表情十分兇狠,滿臉都寫著老子不好惹。 當(dāng)然,作為一個新人,他也問了新人必問問題之“這兒是哪”,得了“地獄”的答案之后,他竟然直接破口大罵。 “你逗我玩呢!?!”這新人扯著嗓門罵道,“草你媽的,你是不是覺得逗我挺好玩啊!?!” 沒人搭理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