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禁軍應(yīng)都沒應(yīng)出來,渾身一哆嗦,驚慌失措地尖叫了一聲,轉(zhuǎn)頭便連滾帶爬地一路瘋跑進了宮里。 謝未弦沒攔住他,他也無意攔住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咳嗽了兩聲,把手里的劍收回了鞘,抬腳走進了宮城之中。 偌大的宮城之中,一片寂靜。 剛才的那么些禁軍全都跑的一干二凈。 這里的禁軍還真是一盤散沙。 倒也不奇怪。一隊軍隊最重要的就是將領(lǐng),將領(lǐng)一旦沒了,那這軍隊就和一群無頭蒼蠅沒什么兩樣。雖然現(xiàn)在的禁軍應(yīng)該有一個臨時的統(tǒng)帥,只不過這個統(tǒng)帥,根本沒有統(tǒng)率禁軍的能力。 所有的禁軍都知道,所以才是這么一盤散沙。 畢竟上頭那位就是拿沙子塑的脆弱人物,他們也只能是散沙。 謝未弦慢慢地朝里走去。 宮城里早已亂作了一團。謝未弦越是往里走,越是能聽清里面的騷動。逃進宮城里的禁軍們估計是在安排皇上和后宮嬪妃們脫逃,亂成了一片。 謝未弦終于走進了宮中。 宮門那兒還有好幾個太監(jiān)在放風(fēng),一見到謝未弦從宮門外踏了進來,就立刻慌里慌張的跑進了宮內(nèi),應(yīng)該是去通風(fēng)報信了。 好幾波禁軍又大喊一聲,朝著謝未弦沖了過去。 原來他們跑進宮里并不是為了臨陣脫逃,而是為了在這里給皇上再爭最后一口氣。 估計皇上已經(jīng)要跑了。 謝未弦心知肚明,便拔出劍來,深吸了一口氣,殺了上去。 血光四濺。 他并無心戀戰(zhàn),直接殺出了一條血路,然后頭也不回地直接殺去宮中。站在他那一條路上的禁軍紛紛倒在地上,一個都沒支撐住。而其他的禁軍甚至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要出劍,謝未弦就已經(jīng)抓著劍殺著血路揚長而去了。 這幫禁軍氣的牙癢癢,有人叫道:“放箭?。。 ? “哪有箭?。??”其他人也挺氣急敗壞,喊道,“誰能想到會用到箭?。。 ? 這倒確實。 一眾禁軍只好跟在他身后狂追,可根本追不上,而離他近的能碰到的也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全部無一例外地被一劍抹了喉嚨,一個接一個地全部都成了鋪成這條血路所用的石子。 最后,謝未弦沖上了長階,朝著宮里就殺了過去,但剛到門口,就突然從宮里沖出來了一個人。 這人未出宮,劍先出來了。 那明晃晃的劍尖一下子懟了出來。謝未弦反應(yīng)快,立刻往后一撤,才沒被這突如其來的劍捅個透心涼。 后面的禁軍們也跟著一愣。 有個人舉著劍從宮里走了出來。他雙手顫抖,抖得劍都跟篩糠似的顫巍。 這是個面容年輕的人,披著個金色皮膚,臉上盡是恐懼與怨恨。 “你給我停下……”他顫著聲音啞聲說,“給我停下!!” 謝未弦沉默了,沒動。 禁軍們連忙跑了過來,紛紛把劍對準了謝未弦。 陳黎野也終于姍姍來遲地跑了過來,一站過來,他就一眼認出來了這個攔住謝未弦的人。 這是程康的兒子,是程家公子程弓。 程弓身上還披著一件金色披風(fēng),那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標志??催@個樣子,八成是昨天程康死了之后他就被趕鴨子上架做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 陳黎野想的沒錯。 只不過,程弓身上功夫丁點沒有,身邊女人卻一批又一批,就是個活得逍遙自在毫無煩惱的大少爺罷了。這么個大少爺來做禁軍統(tǒng)領(lǐng),也難怪這幫禁軍絲毫沒有爭斗心。 “少爺,您就不要管了!”有個禁軍說,“這個混賬由我們……” 程弓張嘴就吼他:“給我閉嘴?。。 ?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