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去干嘛了? 這真是個好問題。 他們去了很多地方,謝家侯府、江南小城、各個客棧、京城河邊、城郊橋上,來過京城看河燈去過城郊放明燈,坐在月下接過吻還顛過鸞倒過鳳。簡單來說,他們就是去偷偷約會了。 這種事自然是不能明說的。謝未弦因為這事,沒少給顧府的下人拿金子做封口費——是的,金子。不是銀子,是金子,還是顧府之人人人有份的那種。 顧黎野覺得納悶,謝未弦在邊境打仗,就算皇上給的賞再多,也撐不住他這么揮霍。 他去問了之后,謝未弦就說那是謝家金庫里的,都是祖祖輩輩攢下來的金子銀子,說是給子孫后代哪日需要動用重金的時候用。 顧黎野又無奈又想笑:“謝家祖宗要是知道你拿這銀子賄賂下人準得氣活。” 謝未弦一挑眉,說:“不可能,談情說愛用的銀子那能叫賄賂嗎。再說,祖宗都說了,子孫后代哪日需要動用重金的時候就可以用,我現在需要,我是謝家子孫,我完全符合需求,怎么就不能用了。再說,你又不能生,謝家到我這兒就斷火了,再不用等著金子發霉嗎?” 顧黎野就笑了。 人都是愛錢的,謝家給的銀子夠多,這些人也就沒有往外說。再者說,被派來顧府監視罪臣之子這種活可不是多風光的活,當年來做這件差事的大都是宮里的太監,都是一等一的忠仆,那幾年差點沒給顧黎野逼瘋了。 后來他慢慢長大,被時間磨沒了棱角和不服的脾氣,也慢慢地學會了向命數和世事屈服,變得老實又本分。 他確實長大了。幾年后,皇上見他真就乖乖地挨著欺負還滿臉憨笑,也就放松了警惕,自覺派過去的下人也沒必要等級太高,就換了一波。 這一波人里大都是做過不光彩的事被趕出門的雜役,平時雖然會盡職盡責地盯著顧黎野,可畢竟都不是皇上那邊的忠仆,一見有金子做封口費,那當然是樂呵呵地收了下來,替謝未弦和顧黎野把這事給瞞住了。 可皇上怎么會突然知道這件事的? 有人告密? 誰會拿了金子就告密啊?而且自打他從塞北回京已經三年了,這三年都相安無事,怎么今天就東窗事發了?再說,謝未弦上次回京已經是一個半月前過年時候的事了,為什么偏偏要等到今天才告? 顧黎野不明白。但眼下,他明不明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怎么給境安侯和他自己解圍。 新皇明綸心眼小,還生性敏感多疑多忌。別的不說,就那個多疑多忌就足夠讓謝未弦從神壇跌落了。謝未弦戰功累累早已蓋主,現在外族又已經安定了下來,謝未弦已經沒用了,如果只要維持邊境安寧的話,換一個人也可以——換一個不張狂的忠臣。 明綸想要搞死謝未弦。 也就是說,他今天把顧黎野叫來的目的,無非只有一個。 讓顧黎野做一道選擇題,也順便測試顧黎野的忠心程度。 要么忠于他,和他一起搞死謝未弦;要么忠于情義,和謝未弦一起死。 新皇看著他,瞇起的眼睛快成一條縫了。 他在等他的回答。 只要顧黎野說一句謝未弦的不是,比如“他與我偷偷商議謀反之事”、比如“他同我說皇上庸懶無能”之類,再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只作證謝未弦沒安好心的話,明綸就能順理成章地出手了。 顧黎野雖然還是沉默不語,明綸心中卻早已有了定論,他認為顧黎野一定會答應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