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驚喜嗎?”守夜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我故意的,給你長個記性。” 陳黎野:“……你故意的??” “是啊。”守夜人好像生怕他沒聽清,又重復(fù)了一遍,還一字一停頓:“我、故、意、的。” 陳黎野幾近窒息:“……你……你他媽……你他媽是不是人啊!?” “我不是。”守夜人回答,“我死了好久了,論歲數(shù),你都該叫我一聲祖宗了。” 陳黎野:“……” 行。 你牛。 陳黎野端著手,麻木地道:“所以你要干什么,你現(xiàn)在要殺我了嗎。” “不急。”守夜人說,“晚上才剛剛開始,我們慢慢來。” 陳黎野:“……” 這人……不,這鬼有病吧。 守夜人看了看陳黎野的手。任舒雖然是個姑娘,但下手卻一點也不留情。這道口子又長又深,血流個沒完。 守夜人看了片刻,忽然瞇了瞇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他收回目光,伸手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塊帕子來,偏過頭看向別處,不愿看他傷口,就這么別扭地遞去了陳黎野面前,說:“把血擦了。” 陳黎野還端著流血的手不敢動彈,一看守夜人遞給他帕子,什么也沒說就接了過來,按住手上傷口,說了聲:“謝謝。” “……”守夜人沉默片刻,轉(zhuǎn)過頭來說,“我的東西問都不問你就敢用,你倒真不怕我。” 陳黎野用力捂著手背上的傷口試圖止血,說:“怕你也沒用,你要是想殺我,肯定不會含糊。” “……” 守夜人沒吭聲,沉默了一會兒。 片刻之后,守夜人才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兩聲,重新開口說道:“好了,言歸正傳,剛剛跟你說到哪兒了?……對了,說到你知不知道你救的是什么人。” 陳黎野:“……” 沒想到你還自問自答哈。 守夜人說:“我想你應(yīng)該也知道她不是好人了,告訴你一件事吧。參與者第一次進入的地獄,往往都是犯了屬于這個地獄的罪。”守夜人說,“鐵樹地獄的罪名是離間挑唆。她曾經(jīng)到處裝純勾引男人,把許多情侶給挑撥分手了不提,還把很多年輕女孩逼得自殺了,并且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收手的意思。” “那么問題來了,黎野。”守夜人抬起眼,用一種問罪的眼神看著他,說,“你是怎么進來這里的。你他奶奶的應(yīng)該不是這種會離間挑唆別人關(guān)系的人才對,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 陳黎野:“……”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守夜人說的話很像抓到丈夫出軌犯錯的妻子。只要把里頭的一些詞置換一下,那簡直一模一樣。 但這事確實挺蹊蹺。陳黎野捫心自問自己打小就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少年,學(xué)習(xí)名列前茅,還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父母也開明,從小到大他都安安分分,干過最缺德的事是小時候尿床。 陳黎野沉默片刻,用沒受傷的手摸了摸耳垂。 守夜人把他這動作收進眼底,沒說什么,但眼睛里為數(shù)不多的光暗了暗,不知想到了什么。 陳黎野思忖片刻,在腦子里搜羅完了他這二十年來的人生過后,猶猶豫豫地說:“大概是因為……我是律師?” “……”守夜人面無表情發(fā)問,“律師是什么。” 陳黎野:“……” 陳黎野這才想起守夜人剛剛說自己已經(jīng)死了好久了。他可能是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的人,思想一點也不現(xiàn)代,哪兒會知道律師是什么。 陳黎野只好給他解釋:“律師就是接受委托和指定解決法律糾紛或者從事訴訟代理……” 守夜人皺了皺眉,又問:“訴訟代理是什么。” “……”陳黎野撇了撇嘴,說,“算了,通俗來講,我就是給人用和平的方式文明的解決麻煩事兒的工具人。” 守夜人聽得半懂未懂,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問:“那和你進地獄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接過很多離婚的……” 眼看守夜人眼睛里又飄上來幾絲迷茫了,陳黎野沉默片刻,想了想自己看過的幾個古裝劇,想出了一個詞:“和離你知道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