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桌子上那個蠟燭都燒得只剩半截之后,女人終于動了。 她僵硬的拍了兩下掌,說:“好了,辛苦各位了。就到這里……” 任舒沒忍住打斷了她,小心翼翼地小聲提問道:“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覺得……你這些碎布縫在一起也成不了嫁衣呀……” 女人沒有回答她,被打斷之后她又重新拍了兩下掌,復讀機似的從頭開始重新說道:“好了,辛苦各位了,就到這里吧,還有其他的事等著各位去做。” 任舒:“……” 這怎么還不聽人說話呢? 陳黎野問:“還有什么事?” 面向前方的女人放下拍掌的雙手,僵硬地轉過頭去,用一雙無神的雙眼盯了他片刻,聲音毫無波瀾又緩慢地說:“我女兒是新娘,但新郎躲了起來。這可不行,這可不行,她那么思念他——盡管他喜新厭舊,盡管他薄情寡義,可他仍舊是新郎啊,你們去幫我找到他吧。” 說完,女人就端起了桌子上用來照明的蠟燭,轉過了身,走下了樓。 任舒望著女人離去,有點發愣:“……什么意思?” 林青巖說:“意思就是讓我們找新郎。” 另一個人又接著說:“不過肯定不好找就是了。聽她那個意思,這新郎好像劈了腿啊?” 有個穿著半袖的女人往后一仰,靠著椅背說:“不管怎么說,先去找新郎才是正事。但我們這些沒穿衣服的可不敢出去,就在這屋子里到處查探一下吧,她說的那個新郎,就交給你們了。” 沒人反對她。 于是十八個人分成了兩隊,沒有穿上女人給的衣服的留在了房子里,而穿上的人就要出去找新郎——畢竟他們穿了衣服,就有御寒的能力了。俗話說得好,有什么能力就得干什么事。 外頭的風雪似乎大了,風呼呼的刮,看樣子已經快變成暴風雪了。 但就算是暴風雪,那也得出門來。 出來的人有十二個,扔掉衣服的只有六個。這么一算,有三分之二的人都選擇了穿衣服,守夜人在地獄的威懾力可見一斑——大部分的人寧愿強忍不適,也要穿上人皮衣服跑到外面來搏這一線生機。 好在人數是偶數,以防萬一,他們每兩個人分成了一組,準備分開去找新郎。 “地獄不會太為難人,新郎應該就是村子里的人——”林青巖也穿了衣服,一出門他就當起了指揮者,在呼呼直刮的風雪中瞇著眼睛竭盡全力的高聲講話,“沒辦法,就挨家挨戶的敲過去找吧——” 陳黎野有點不解,說道:“可我們來的時候不是敲過門了嗎,沒人應過啊。” 風太大,林青巖沒聽清:“你說什么——你大點聲——” 陳黎野:“……” 你去死吧,你耳背吧。 沒有辦法,陳黎野只好吸了一口氣,也大聲道:“我說——我們來的時候不是敲過門了嗎——!” “哦——”這次林青巖聽清了,他大聲說,“那是因為還沒開局——畢竟萬一我們誤入了別人家,不就沒法玩了嗎——女人是重要NPC,得找到她才算真正開了局——現在開局了,其余NPC也就位了,就有人了——去吧——” 陳黎野:“……哦,好的,我去了。” “你說什么——” “……我說我去了!!!” “哦,那行——加油——” 林青巖毫無誠意面無表情的給他打了氣之后,轉頭拉上了跟自己一組的另一個人,走了。 陳黎野心情復雜,他抿了抿嘴,轉頭對任舒說:“走吧。” “……行。” 陳黎野和任舒一組。他倆一前一后,踏著積得極厚的風雪,艱難地往前走。走到了一家門口之后,陳黎野上手拍了拍門,喊道:“打擾一下——有人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