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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今天稀罕了，知道喬桑要來所以起那么早？”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黎父扭頭看了眼從樓上下樓來的黎言遠，打趣道。

    “您想多了。”黎言遠丟下那么一句，就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站在那里看著落地窗外面的庭院，慢慢的喝了。

    黎父搖了搖頭，看著報紙嘀咕了一句：“口是心非。”

    黎言遠看了眼手表，已經八點半了。

    黎父抖了抖手里的報紙，說：“今天小全請假了，你既然起來了就吃點早餐，不然對胃不好。待會兒我也要出門，不回來吃飯了，喬桑要是來了，中午你給她隨便做點什么吃，要是怕麻煩，就帶她去外邊兒吃去。”

    黎言遠喝了口水：“嗯。我知道了。”

    黎父看了看時間，把報紙折好放在茶幾上，起身說道：“那我這就出門了，喬桑來了好好招待人家，別又把小姑娘弄哭了。”

    黎言遠放下杯子，面向客廳：“我什么時候弄哭她了？”

    “上次喬桑走的時候眼圈還紅著呢，跟兔子似的。”黎父拿上自己的保溫杯：“多好的小姑娘，別老欺負她。”

    黎言遠啞口無言。

    他哪里欺負的了她？

    “我走了。”黎父拿著自己的保溫杯，打開門，穿過庭院，走了出去。

    黎言遠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打開燃氣，站在廚房里十分嫻熟的給自己做了個雞蛋蔬菜沙拉三明治，泡了杯咖啡，然后坐在餐廳里慢慢吃著早餐，目光輕輕揚揚的落在庭院里。

    然后就看到喬桑推開庭院的鐵門，走了進來。

    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本以為喬桑會直接走進來，卻沒想到她卻忽然彎下腰去，觀察起鐵門邊靠墻的一盆盆栽來，她彎腰看了好一會兒，干脆蹲下去，開始撥弄起盆栽的葉子，像是在找什么似的，神情十分專注，讓黎言遠都忍不住好奇起來，他端著咖啡走過去，走到餐廳的落地窗前，注視著蹲在那里的少女。

    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從庭院外的大樹樹葉縫中漏下來，被樹葉切割成光斑，落在喬桑的背上、透白專注的臉頰上，喬桑蹲在那綠意融融中，畫面有種靜謐沉靜的美。

    仿佛察覺到他的注視，喬桑忽然轉過臉來，看到落地窗后的他，漂亮的眼睛微微一彎，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來。

    黎言遠心口忽的一悸，驀地回憶起那根柔軟的手指輕拂過他的掌心，勾住他的手指，掌心忽然有些酥麻，他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壓下心頭莫名的悸動，轉身離開落地窗前。

    喬桑從庭院里走進來，在玄關處換了鞋，徑直走到餐廳里來，對著坐在餐桌后喝咖啡的黎言遠粲然一笑：“老師，早。”

    “吃早餐了嗎？”黎言遠放下咖啡杯，看著她淡淡的問。

    “吃過了。”喬桑笑瞇瞇的說，然后問：“黎伯伯不在嗎？”

    “嗯，他出去了。”黎言遠說著起身，把咖啡杯和盤子端起來走向廚房。

    “那老師，我先去你房間啦？”喬桑問道。

    黎言遠嗯了一聲。

    然后打開水龍頭把咖啡杯和盤子隨手洗了放進碗柜里，擦干手，走出餐廳，又折返回來，拿了只玻璃杯打開冰箱，倒了杯果汁，然后才拿著果汁上樓。

    推門進去，走向陽臺。

    喬桑沒有埋頭做功課，而是正趴在地毯上，撐著下巴，拿著他放在茶幾上的書在看，他才發現她小短裙下是光著腿，光裸的小腿在空中微微晃蕩著，白皙纖細的小腿在窗外灑進來的陽光中瑩瑩發光。

    黎言遠別開眼，走過去彎腰把果汁放在茶幾上，然后盤腿坐下，微微擰眉：“你不冷么？”

    喬桑頭都不抬，兩條白皙的小腿悠閑的晃著：“不冷啊。”

    黎言遠拿起桌上喬桑帶來的他專門針對她而出的一版卷子開始批改卷子，眼前卻總有兩條白花花的小腿晃來晃去，晃得他心神不寧，隨手撿起旁邊的小毯子丟過去，把喬桑連頭到腳全都罩了起來。

    喬桑發出一聲驚呼，把罩住她頭的毯子掀開，氣鼓鼓的說：“老師！”

    黎言遠淡定的在卷子上的題目打了個勾，頭也不抬的說：“天涼，小心感冒。”

    喬桑合上書，從地毯上爬起來，盤腿坐好，雙手撐在茶幾上，托著臉，看著黎言遠問：“老師，你喜歡胡老師嗎？”

    黎言遠的思緒一斷，抬起頭來，卻發現喬桑離他的距離太近，近到他都能看到她清透眼睛里倒映出的自己，那種陌生的悸動感又來了，他喉結微動，不動聲色的往后仰了仰，和她拉開距離：“你說什么？”

    喬桑重復了一遍：“我問，老師你喜歡胡老師嗎？”

    黎言遠微皺起眉：“你腦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你應該把關注這種事情的精力轉移到學習上來。”

    喬桑眨眨眼：“我又沒耽誤學習。”

    黎言遠無言以對，喬桑的學習始終在穩步上升，挑不出錯來。

    “老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喬桑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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