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60. 陳知晴約的咖啡廳位置隱秘,在一條民巷末尾。 梁懷洲車開不進(jìn)去,只能在巷外停下。 宋知歡從挎包里摸出墨鏡戴上,遮去一半臉蛋兒。 她解了安全帶,要推開車門下車。 “等等。”梁懷洲按住她手腕,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根棒球棍,塞到宋知歡手里,叮囑她,“要是陳知晴惹你生氣了,直接拿棍子揍。” “……” 宋知歡原本下彎的唇角,緩緩上揚。 她把棍子塞回給梁懷洲,紅唇牽起笑意,神采飛揚:“對付陳知晴,哪用這么大費周章,我走了。” 宋知歡推開車門下車。 在她轉(zhuǎn)身那瞬,梁懷洲有點兒不放心的放下車窗,對她背影喚了一聲:“出事,立馬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啰嗦。” 她語調(diào)嫌棄。 上翹的唇角,怎么也沒有落下。 寂靜的小巷響起一陣高跟鞋聲音,逐漸遠(yuǎn)去,消失。 梁懷洲收回目光,放下車窗,修長指節(jié)夾著一只煙,咔噠一聲,幽藍(lán)火苗躍然出現(xiàn)。 下秒,青煙白霧,自滾動的喉結(jié)緩緩飄動。 他吸了口煙,手臂散漫的搭在車窗上,指尖夾著的一抹猩紅,在昏黃路燈下,忽明忽暗。 過會兒,一支煙抽完。 梁懷洲給楊穆發(fā)了個消息。 -【查查,陳盛和是不是真得病住院了】 捻滅手中煙蒂,梁懷洲望一眼烏云沉沉的蒼穹,漫不經(jīng)心把玩著手機(jī)。 陳盛和就是只老狐貍,陳知晴和他狼狽為奸。 就宋知歡那智商,被賣了,還得給這對父女倆倒數(shù)錢。 滴。 楊穆消息發(fā)了過來。 梁懷洲嘴里叼著只煙,沒點燃,痞里痞氣的。 他打開手機(jī)看。 -楊穆:【肝癌晚期,前幾天才住院。他那公司也是樹倒胡順散,就幾日光景,成了個空殼子】 -楊穆:【聽陳盛和助理道:好像是沒錢治療了】 梁懷洲關(guān)了手機(jī),嘖一聲。 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陳知晴抬手摸了摸桌下的錄音筆,確定沒問題后,放下桌布,坐回位置上。 高跟鞋聲音漸近。 她轉(zhuǎn)頭,就看見宋知歡走來。 霧霾藍(lán)色的法式長裙掐出姣好身材,腳上一抹白色扣帶涼鞋,襯得兩條長腿纖細(xì)白皙。 宋知歡徑直在陳知晴對面坐下,抬手摘下墨鏡,擱在桌上,雙腿交疊,端得十足傲慢的勁兒,看著陳知晴:“陳盛和真病了?” “是…”陳知晴一改平日姿態(tài),眼圈一紅,兩行淚珠兒就往下掉,“姐姐,爸爸公司破產(chǎn)了,現(xiàn)在做化療需要很多錢,你能不能…” “稍等。”宋知歡揚了揚指尖,叫來服務(wù)員,“兩杯西冷美式咖啡,一份你們這兒的榴蓮千層,都打包帶走。” 這家咖啡廳,她曾在網(wǎng)上見過介紹。 他們家的招牌榴蓮千層,味兒是最正宗的。 服務(wù)員給她倒了杯水,應(yīng)聲是,立刻離開去后廚準(zhǔn)備食物。 陳知晴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姐——” “再等等,”宋知歡抿一口水,擱了手里的杯子。抬手掀開碎花桌布,指尖摸到一塊硬物,直接扯掉,丟進(jìn)垃圾桶。 她看一眼變了臉色的陳知晴,往身后的軟枕上靠了靠,睨著陳知晴:“你說陳盛和和秦滟再怎么也是滿腹心機(jī)的老狐貍,怎么到了你這里,就正正得負(fù),出門都不帶腦子?” “宋知歡…”陳知晴裝不下去了,撕破臉皮,“爸病了,沒錢。我不敢找哥哥,只能來找你,你如果不給,那我…” “你就怎樣?” 宋知歡以手支臉,紅唇彎起一抹嘲弄笑意,“把錄音筆的內(nèi)容剪了曝出去?讓我身敗名裂?” “……” 陳知晴沒說話。 可宋知歡瞧著她那通紅雙眼,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兒,就猜到陳知晴心里想的什么。 她略抬下巴,看著陳知晴:“你說你進(jìn)娛樂圈拍戲這么多年,怎么也攢了點錢,為什么不拿出來給陳盛和治病?” 陳知晴反駁她:“你和你哥霸占了爸爸十多年,我就只享受過幾年父愛,憑什么該我給錢?” “說得好,憑什么?”宋知歡倒氣笑了,起身,單手支撐身體,與陳知晴咬耳低語,“陳盛和那些年對我和我哥做了什么,我又有什么義務(wù)給他拿錢治療。” 她坐回座位,手握著杯子,唇畔笑意漫不經(jīng)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