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章合一-《幻想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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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酒很久以前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后來見的多了,觀念才漸漸改變。而直到遇到白月狐,他才算是正式和這些東西有了接觸。
從尹尋和白月狐那里知道了法子,陸清酒自然是想去試試,看能不能解開心中那個深藏的謎團。
蜘蛛網是從山上弄來的,陸清酒找了根竹條,然后將竹條彎成圓形,再把蜘蛛網黏上去,最后用木棍作為支撐物,一個網便做好了,雖然看起來很簡陋,但反正也不用真的去網住什么實物。
白月狐說的話,陸清酒記在了心里,因而第二天早晨他早早的起了床,把昨天從鎮上買來的雞給燉上了,燉好之后又炒了幾個菜,把午飯提前準備好。等待尹尋過來的時候,他隨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要出門一趟,尹尋也沒有多問,和白月狐兩人坐在桌子邊上美滋滋的喝著雞湯。
陸清酒則一個人出了村子,去了村子附近的墓地。
水府村的村子和墓地是挨著的,村子小,婚喪嫁娶規模都不大。陸清酒對墓地也算挺熟悉了,以前沒有回來定居的時候之所以還要回水府村,就是因為他姥姥的墓在這兒,需要每到忌日亦或者清明時分進行祭拜。
今天的天氣很好,天空中萬里無云,碧藍的天際隱沒在環繞的群山中,蔥郁的樹林遮住了小路,在狹窄的路上投射出斑駁的陰影。
陸清酒背著包,順著小道走到了墓地。
因為是墓地,所以附近也沒什么人,樹木也格外的茂盛,狹窄的道路兩邊,是散亂分布著的墓碑,有的墓碑看起來很荒涼,有卻清理的很干凈,前面還放著貢食的瓜果亦或者燒掉的紙錢。
陸清酒姥姥在的時候,就叮囑他一定要生個孩子,要是不生孩子,以后連個祭拜他的人都沒有。陸清酒對這種說法并不同意,他更傾向于人死如燈滅,就算有魂魄,那也不過是生前殘留的執念,并不存在意識或者說是理智。
當然,死后的世界到底如何,生者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
陸清酒的腳步在一方墓碑前停住了,墓碑上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芳如慧,正是他姥姥的大名。
此時太陽當空,正是中午十二點,燦爛的陽光祛除了墓地里冰涼的氣息,讓人并不感到恐懼。
陸清酒從背包里拿出他準備好的網,然后對著墳頭的位置來回網動。很快,他便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觸感,原本可以快速滑動的手卻好像有些凝滯,空氣里好像多了點什么看不見的東西。但蜘蛛網上卻看不出一絲端倪,它們仿佛網住的并不是實物,而是屬于另一個世界的物質……
陸清酒手上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他感覺蜘蛛網重了許多,最后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就在陸清酒停下片刻后,原本好好的蜘蛛網卻突然破掉了,林中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風里夾雜的沙粒讓陸清酒眼睛刺痛,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淚水,等到風停的時候,陸清酒的腦袋里卻浮起一層濃郁的倦意,他打了個哈欠,把網放回了背包里,轉身順著小路朝著家中走去。
到家后,他和白月狐尹尋隨便打了個招呼,便進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
見到此景,尹尋和白月狐對視一眼,卻什么都沒說。
往家里走時陸清酒已經困極了,好不容易到了家里,一沾床他便倒頭就睡。接著,陸清酒便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夢境。
夢境里依舊是居住的老宅,周圍本應全是熟悉的景象,可卻莫名的讓人覺得陌生。
陸清酒思考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會覺得陌生。因為一切都是反的,本來應該在左邊的床,卻變到了右邊,門鎖也換了一個方向。陸清酒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他正打算往外走,卻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酒兒,酒兒……”老人的聲音沙啞且微弱,卻讓陸清酒瞬間打起了精神,他順著聲音一路往前,很快便在院子里看到了喊出這個名字的人——他的姥姥,芳如慧。
“酒兒啊。”姥姥站在院子里叫著陸清酒的名字,卻并沒有扭頭看他。
陸清酒見到此景兩眼一熱,情不自禁的喊出了一聲姥姥。
但老人沒有理會陸清酒的叫聲,她抬起頭,看向了院子外面的天空,從陸清酒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她的眼睛,陸清酒清楚的看見,老人那雙眸子里充滿恐懼和痛苦,這是一種他無法理解的表情,因為在陸清酒的記憶里,他的姥姥幾乎從未在他面前表露過負面的情緒……
此時院子里的天空是黑色的,布滿了黑厚的烏云,陰沉的模樣仿佛下一刻就要垮下來。陸清酒抬起腳步,正欲朝著院中的老人走去,卻感到天旋地轉,整個人瞬間從夢境中醒來了,而在醒來的前一刻,他卻好似聽到了一聲野獸震天響地的咆哮。
“啊!”猛地從床上坐起,陸清酒滿頭大汗,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他緩過來后環顧四周,看見房間的擺設后才確定自己從夢里醒來了。
“清酒,清酒。”尹尋的聲音在臥室外面響起,“你吃不吃晚飯啊?”
“吃啊。”陸清酒回了句。
“快出來吧!”尹尋說,“我!親手做了烤大餅!”
陸清酒拉開門,看見尹尋在門外自豪的挺起了胸膛,說:“你快來嘗一嘗!”
“你還會烤大餅啊。”陸清酒道,“我嘗嘗。”
尹尋高興的去廚房拿餅了,陸清酒則去了飯廳,看見白月狐已經坐在桌子旁邊了。陸清酒打了個哈欠,他也有點餓了,他并不明白那個奇怪的夢境到底意味著什么,如果說尹尋說的是真的,那么豈不是代表那個畫面是他姥姥最深刻的記憶,可是這么一段平平無奇的畫面,為什么會是最深刻的記憶呢?還有最后那一聲野獸的咆哮,也是夢境的一部分嗎?
還沒想出個結果,陸清酒的思考就被端著餐盤出來的尹尋打斷了,只見他把一個餐盤放到了桌子上,餐盤里面,是黑乎乎看不出原材料的東西。
陸清酒和白月狐兩人的目光落在盤子上,表情都有一瞬間的凝固。
“你這是。”陸清酒說,“做的什么?”
“大餅啊。”尹尋說,“可香了,就要焦焦的菜香。”他眨著眼睛,一臉無辜,“清酒啊,這是我第一次做飯,好歹鼓勵一下吧?”
陸清酒:“……”
白月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都不看一眼尹尋,很是無情的離開了。
陸清酒很想拉著他說大哥你別急著走啊,你走了我怎么辦,難道我要一個人把這些黑色的東西全部吃下去?
尹尋見白月狐很不給面子的走了,一把抓住了陸清酒的手臂,幽幽道:“清酒,你不會和他一樣無情吧?”
陸清酒吞了口口水,面對尹尋怨婦般的目光,他只能跺跺腳,咬咬牙,拿起一塊餅吃了口,他本來以為賣相如此難看的餅會很難吃,沒想到味道居然……還行,就是賣相實在是太招人嫌棄。
“怎么樣,怎么樣?”尹尋要是狗狗那身后的尾巴肯定已經搖起來了。
“味道不錯。”陸清酒道,“就是不太好看。”
“是吧?!”尹尋得意道,“我就說了我是天才。”
浪費食物是可恥的,于是兩人你一口我一口把餅給吃完了,吃完后陸清酒去洗了碗,然后進廚房重新給白月狐下了碗面。
面條是白天燉的雞湯做的,味道放的有點重,但白月狐很喜歡,連湯帶面全給吃了。
“那餅其實味道挺好的。”陸清酒在白月狐吃面的時候在他旁邊表示,“我和尹尋吃完了。”
白月狐懶懶道:“長得丑,不想吃。”
陸清酒:“你吃東西還要挑樣子啊?”
白月狐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陸清酒還想夸那餅兩句給自己的朋友平一下反,卻感覺自己的腹部發出一陣很是微妙的疼痛,不由得臉色一變,站起來朝著廁所去了。
白月狐看著他的背影,表情似笑非笑。
二十分鐘后。
“我他媽的被你害慘了!!”蹲在廁所里的陸清酒捏著手機辱罵某個罪魁禍首,“我都進來五六次了!”
“我也是啊!”電話那頭的人和陸清酒一樣痛不欲生,“我比你還多一次呢!”
“你說,你是不是恨我,故意給我下毒呢。”陸清酒絕望道。
“下毒還你一口我一口啊?”尹尋悲戚的反駁,“我也吃了不少好吧……”
陸清酒:“這要不你一口我一口我能吃那么多嗎?”
尹尋放棄了為自己辯駁,開始假哭。
陸清酒憤怒的掛了電話。
這天晚上,陸清酒就沒睡著,他上上下下折騰了大半夜,等到天都快亮了,才仿佛身體被榨干了似的從廁所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抖著手發了個微信朋友圈:好像身體被掏空。
三秒后,尹尋這王八蛋給他點了個贊。
這天晚上,陸清酒都沒有睡得太好。一是因為尹尋那要人命的黑餅子,二是因為他下午睡覺時做的那個夢。
夢境很短,只不過幾個畫面,可陸清酒卻始終無法理解,這些畫面為什么會是姥姥最深刻的記憶,他躺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耳邊是嘈雜的蟲鳴。村子里入夜后,并非是絕對的寂靜。特別是最近天氣逐漸熱了起來,蟲子也越來越多,再加上房間的隔音效果一般,就算是躺在臥室里,也能聽到蟲鳴。只是這蟲鳴聲并不讓人討厭,反而讓陸清酒想起了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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