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氣高爽。 今日的太陽也不知是否是因為昨日的煞氣,今日顯得格外明亮,將略顯陰冷的雍城照得格外暖和。 嬴政早就醒了,一個人散著頭發站在窗前,看著外面,似乎是在想著甚么。 陳軒浮在嬴政周圍,看著嬴政背在后面的手,或者說是看那手中的玉簡。 雖然昨日嬴政并沒有多說,但他陳軒大抵還是能猜出來些許東西的。 昨日嬴政絕對與那個所謂“養著”他陳軒的東西見了面,甚至還提了所謂的歷史長河。 陳軒不清楚嬴政現在知道多少,也就拿捏不準如何對待。 現在,陳軒只覺得自己的遮羞布在一點一點的被某只手一點點的扯了下來,讓他完完整整的暴露在嬴政眼前。 縱然已經下了決心,是要弱嬴政一頭,但他陳軒依舊是想保留些許神秘感。 畢竟,這東西原本就是他留的后路。 無論日后嬴政變成甚么模樣,陳軒這股神秘感永遠都會神秘下去。 這股神秘感或許會讓嬴政后來起了好奇心,但更多的應該是敬畏,一股對長輩的敬畏。 就算陳軒低了頭,他依舊是嬴政的長輩,一點一點呵護嬴政長大的長輩。 帝王永遠是孤獨的,孤家寡人也不僅僅是嘴上說著的。 若是以前陳軒自然不會擔心,但現在靈氣翻涌,原先準備的功法卻又被人更換。 現在的陳軒真正明白了甚么叫做玩脫了。 或許不把那些所謂的靈氣放出來,現在的一切都會有些改變。 最起碼不會變得如此被動,甚至差點失去了主動權。 這是陳軒不想看到的。 人總是奇怪的,就算是自己心中說了低頭,卻總有種異樣的感覺盤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陳軒雖然成了一條龍,成了大秦國運,但靈魂終究是一個人的靈魂,多少是有些影響的。 說來也是可笑,明明一直在勸嬴政放棄人性的他,才是最放不下人性的人。 “陳軒,汝說,昭襄先王留下這玉簡,有甚么意思不成?” 嬴政不知道陳軒在想什么。 昨日脫離桎梏的歡喜依舊在心里壓著,雖然被這玉簡分了些許神經,卻不影響嬴政的心情。 說到底只是個半大兒童,就算是祖龍,也有些許東西是想不到,也想不明白的。 玉簡背后到底代表著甚么,嬴政不知道。雖有心去了解,卻又無從下手。 原是想直接問陳軒,但最終是沒問出聲來,只是問了歷史長河,最后也是放棄了。 嬴政總覺得陳軒有甚么東西在瞞著他,就是這一點點的懷疑,讓二人本就修補些許的信任,又破裂了一些。 不過,就算是這樣,眼下能一起說話的大抵也就陳軒一個了。 再加上那人把玉簡給他的時候還提了不少次陳軒,雖不可能完完整整的說給陳軒聽,但也是可以接著秦昭襄王的名頭問上一嘴。 嬴政突然問上一句,把陳軒問的有些愣。 畢竟,在他的計劃中,秦昭襄王留下的東西可不是這個玉簡啊。 昨日他還特意回了獸甲空間,去看那玉璽加山河圖二者并出來的功法可在,卻是撲了個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兩個東西倒是還在,就是再也吐不出任何文章。 他給嬴政準備的東西被吞了,找不到了。 “本就是你自家祖宗偷留下的東西,我就是個旁的,又能知道甚么?” 陳軒打了個哈哈,順勢上了嬴政的肩頭。 自打嬴政登基之后,這肩頭也就慢慢代替了腦袋。 以往年歲小的時候,上去也就上去了,現在身份變了,自然要注意一些。 嬴政將玉簡拿了起來,放在了窗戶邊上,陽光底下。 與昨日不同,昨日這玉簡單有個“靈”字,今日卻變了模樣,又多了兩個字。 這二字一個曰“皇”,一個曰“帝”。 皇帝嗎? 嬴政不知是想到了甚么,把手中的玉簡塞進了袖子里,這才沖外面吩咐道: “蒙闕,前天朕吩咐的東西可做好嗎?” 今日候在門旁的不再是衛莊,而是蒙闕。 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蒙闕是他父王嬴子楚的延尉,那衛莊就是他嬴政自己的延尉。 自然,蒙闕依舊是掛著延尉的名號。 對于這個幼時的護衛,嬴政還是有些好感,最起碼不犯大錯,是不可能消官免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