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隊兵卒在嬴政的眼前浮現。 這些兵卒眼神潰散,如同沒有魂一般的站著,就這么看著嬴政,似乎是有什么話說一般。 這是秦國的服飾,是秦國的兵甲。 “汝等,是哪位將軍麾下的?” 嬴政就這么站著,看著眼前的兵卒。 只要是秦國兵卒那就沒有任何事情,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就是嬴政的自信,也是身份給他帶來的自信。 他是秦王,是秦天子,是所有老秦人的天。 沒有人會對他不敬,也不會有人對他不滿。 “奉武安君令,特來迎天子。” 眼前的兵卒如同一個人一般,用同一個聲音說著一樣的話語,坐著一樣的動作,看著同一個人。 “武安君?王龁麾下的?” 嬴政雖然覺得這群兵卒有些不對,但是現在也想不了這么多,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出去,從這片混沌中出去。 “奉武安君令,特來迎天子。” 兵卒并沒有理會嬴政的話語,如同一個機器一般重復著之前的話語。 嬴政皺了皺眉頭,甩了甩衣袖,吩咐道:“帶路。” 縱然知道這些人物對他不敬,但嬴政現在不能發怒,也不可能發怒。 畢竟,沒有陳軒傍身的他,沒有泰阿傍身的他,暫且還打不過這一二十個秦卒。 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一個一十三歲的孩子,縱然現在他已經是個帝王,是個天子。 兵卒不再重復,只是轉過了身,猶如一個人一般向前走著,剛剛打碎那片混沌的聲音再次響起。 “咚……咚……” 那是兵卒行路的聲音。 軍中煞氣,可是連修羅鬼剎都要避開的東西啊。 嬴政就在后面跟著,跟在這對兵卒后面,然后看著眼前的混沌破散,后面的光明在他們離開之后,便再次被混沌吞噬。 這一切與嬴政都沒有干系。 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見到王龁,問問他為甚么會出現在這里,出現在這個陳軒把拉進來的世界里。 似乎走了許久,又似乎也沒走多久,如同眨眼而過,又如同一兩個時辰。 兵卒停止了步伐,嬴政也看清楚了這一片的世界。 眼前是一片軍營,一片被血色的煞氣鋪滿了的軍營。 這片軍營打了一整片的軍旗,清一色的黑,中間都寫著“秦”。 嬴政的臉色似乎并不怎么好看,這并不是王龁的營帳,也不是王龁打的旗幟。 只是,武安君除了王龁,還有旁人嗎?! 嬴政想到甚么似的,微微瞪大了雙眼,便看到眼前兵卒行禮:“參見武安君。” 在那群兵卒俯身行禮的時候,嬴政才看清楚眼前的來人。 那是個中年人物,一身玄色衣衫,身上并沒有攜帶兵甲,就如同在家中一般,穿的格外隨意。 嬴政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他在跟麃公學習的時候,就聽聞過眼前這位不少的故事。 在王龁面前,更是聽聞不少,甚至連他父王嬴子楚,與他王祖父秦孝文王也對眼前這樣推崇至極。 “汝,汝是……?!” 眼前的中年男子似乎剛看見嬴政一般,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俯身行禮:“臣白起見過天子。” 嬴政只覺得心神不寧,甚至感覺有些心寒。 雖然眼前這位在秦國,特別是在秦軍之中被推崇至極,但是也改變不了眼前這位是怎么死的。 這位可是被他嬴政的王曾祖父,親自下令,賜劍,讓其自刎而亡的! 君王不仁,臣子何須盡心盡力? “朕幼時多聽聞武安君的名號,原以為只能在夢中相見,不曾想倒是能見到真人。” 嬴政終究還是做不到平靜,畢竟眼前這位的名號和威勢太過于強大,而且這里是他的地盤。 就剛才這隊兵卒的表現,恐怕這一個兵營內的兵卒都不會對他嬴政有任何敬重。 畢竟是差了幾十年,三代人的人物,又怎么可能認他一個后世小子的秦王? “天子不必驚慌,這里是我大秦境內,當今執掌的便是天子曾祖。” 白起似乎是看出了嬴政的慌張,微微笑出了聲,但卻絲毫不在意的俯身行禮。 “大王有令,請天子入咸陽一敘。天子,請!” 事到如今,又有甚么辦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