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路上并不太平。 官道從來不是太平的地方。 就算這里是秦國,這里剛剛經歷一場戰爭,這里有兵卒開道,它依舊不是太平的地方。 王龁看著眼前的人物,如臨大敵。 他在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旁的東西。 那是一種勢,一種勇往直前的勢,這種勢是可怖的,是必殺一人的。 王龁不知道這個人從甚么地方而來,也不知道這人要去往何處,但是他知道,來者不善。 身旁的秦卒皆是卸下了身上的兵戈,時刻準備撲殺眼前的人物。 他們感到一種危險,一種不同于戰場上的危險。 “武安君,出甚么事了?”嬴政感覺馬車不再走動,覺得有些奇怪,就探出了頭,然后就看到了那個攔路的人物。 王龁瞬間覺得眼前這個人物的勢變了,變的只針對一個人,只針對嬴政一個人。 “公子,無礙,只是有人擋了路,旁的無礙。” 王龁不敢回頭回話,他怕回頭后嬴政就沒了姓名。 他武力雖然抵達了巔峰,但是依舊有些人物是防不住的,列如頂尖的刺客,或者墨者。 嬴政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而這不舒服的源頭似乎就是那個攔路的人物。 不過,他并不在意,只是皺了皺眉頭,說道:“那還請武安君盡快,朕倒是有些餓了。” 陳軒就在上面趴著,王龁伴著百余名秦卒在周圍護著,他嬴政沒有理有在意。 “公子?” 那個人物開口了,聲音沙啞,猶如落葉被踩碎一般,落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汝是秦國公子?就是喊出秦天子的公子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汝心里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 嬴政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奇怪,不過并沒有起甚么興趣,畢竟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前往安邑,主持會盟。 王龁見嬴政沒了興趣,也就不用顧忌甚么旁的,搭在腰間佩劍上的手也連帶著劍一并抽了出來,喝道:“殺!” 那個人猶如沒有看到周邊撲殺過來的秦卒,就這么走著,慢慢的走著。 似清風拂過,又似流水入江,那個人就如同無形一般,慢慢的跨過秦卒,越過王龁,然后到了嬴政的馬車前。 王龁終于知道這個人是甚么身份了。 一個刺客,一個頂尖的刺客。 剛剛那股勢就是獨屬于刺客的勢。 刺客會循著自己的勢,去斬首自己勢鎖定的目標,然后再靜靜的死去。 而此刻天地無聲,恰似刺客死前的寧靜。 “鏘~” 長劍出鞘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王龁似乎都要看到嬴政的頭顱飛了出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