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十五萬人在朝著一個方向涌動的時候,那種觀感是極為震撼的。 要是這群人的穿著打扮再好上一些,指不定會把這種震撼升至壯觀。 陳軒一直在空中浮著,看著這股人流涌動。他絲毫不擔心這群人物有甚么旁的想法,更不擔心他們對嬴政有甚么不敬。 畢竟,昨日剛顯現(xiàn)的神威,不可能一晚上散個干凈。 嬴政一個人在前方坐著,除卻趕車的,開路的在前,旁的侍衛(wèi)大都是落上一步,不敢與天子同行。 這十五萬降卒格外的老實,大都精神渙散的,如同木偶一般,緩緩的向前方走去,向咸陽走去。 沒有一絲吵鬧,偶爾有的推搡也被同伴無神的雙眸給瞪回去,一切都是這么井然有序。 這只隊伍已經(jīng)走了快兩天了,依舊沒到咸陽。 嬴政怕這群降卒搗亂,也只好壓著步子,親自領著他們回咸陽。 對于這群人來說,只要不死,就已經(jīng)是足夠的了,至于后來會成為甚么,那都是天子的恩典,都是天下仁慈。 這十五萬降卒里趙軍就已經(jīng)占了大半,可惜諷刺的是,廉頗臨死前為了打破嬴政無敵的謊言而射出去的箭,竟然成為壓倒他們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信陵君與廉頗的尸體是在一旁運著的。因為怕腐爛臟了嬴子楚的眼睛,就先行一步,而不是跟著嬴政他們一并慢慢的走著。 人流依舊緩慢著往前流動,風兒也依舊吹著,陳軒在天空上悄然的趴著,任由風兒撫摸著,然后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對!這風怎么吹的到我的! 陳軒陡然驚醒,他突然想起自己是國運,風兒這種東西不可能吹的到他。 入目依舊是一片漆黑,周圍環(huán)繞的幾塊獸甲都收了收身子,藏在了后面,只有陳軒眼前那塊偌大的獸甲旋轉著,搖擺著,似乎在勾引陳軒摸上一摸。 陳軒就這么看著那塊獸甲旋轉著,搖擺著,就是不摸上去,就這么趴著。 那獸甲似乎也是急了,旋轉搖擺的速度愈來愈快,帶起了一陣風兒,把陳軒的龍須吹的搖曳。 陳軒還是靜靜的看著,就是不摸上去。 至于他在這里,要是外面降卒暴亂,那嬴政豈不是沒了的事情,他壓根就沒考慮過。 畢竟,這獸甲的能為大著呢。他就算在這待上無數(shù)日子,外面也不可能出事,歷史大勢不可改的句子就獸甲給他陳軒的鉗制,同時也是自己的鉗制。 那獸甲見陳軒遲遲不來摸它,也是放棄了,乖乖的停了下來,伸展出一塊水鏡。 水鏡,至于陳軒為甚么叫這東西為水鏡,只是因為它表面如同鏡子一般明亮,卻又有水流滑過的潺動。 水鏡掛在陳軒眼前,里面的畫面模糊不清,如同有水霧在上面蓋著,讓陳軒沒有一絲興趣,轉過了頭就假寐了起來。 黑暗里只有那塊水鏡有著亮光,除了那抹亮光之外其他都是寂靜的,寂靜的就只有了黑暗,如同死了一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