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薩洛蒙在恍惚之間看到一個奇異的基座,倫道夫·卡特正坐在上面,在他身后的是一個由無數(shù)圖景交織的混沌,倫道夫·卡特變成了某種不定型的存在,他,不,它,也不是,是祂。祂身后的那個有著一切的門后,有著超越了奇思妙想與數(shù)學邏輯的浩瀚可能性之,薩洛蒙感覺那終極之門之后有著所有的答案。 但倫道夫·卡特擋住了他的視線。 “還不是時候。”一個不知是誰發(fā)出的聲音如同雷鳴般轟響,那聲音帶著驚人的力量與旋律,那些難以理解的存在正隨著這旋律閃爍。祂仿佛在告訴薩洛蒙,他所看到的一切三維世界是多么地幼稚與狹隘,世間的一切可能性都向他展露了邊角,這無與倫比的可怖奇跡讓薩洛蒙無可抑制地產(chǎn)生了恐懼,那些他曾經(jīng)夢到過的,被他當做荒誕可笑匆匆一瞥的幻象如同現(xiàn)實一般再次出現(xiàn),薩洛蒙感覺自己被恐懼的漩渦牢牢抓緊,他祈求知曉得更多,但那個存在卻拒絕了他。因為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要先償還自己的債務,等到債務被償還之后,他那才軟弱的心智才能被摧毀,他才能穿過帷幕,知曉從最終到最初的秘密,那是對他的獎賞。 “你可以借此償還你的債務。”坐在六邊形王座上的倫道夫·卡特說話了,“無數(shù)種可能之中,只有這一次機會。” 當薩洛蒙重新清醒的時候,大門的玄關處已經(jīng)重新安靜了下來,倫道夫·卡特已經(jīng)消失不見,圍在大門外的狂熱人群也消失了,提圖芭不在這,阿比蓋爾也不在這,科爾森也不在這。只有娜塔莎安靜地站在一旁,這里只有她一個人。“你站在這里很久了。”她說,“我們都不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我們只看見倫道夫·卡特跟你說了句話,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說了什么?” 秘法師緊閉雙眼,扶著額頭。他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即便閉上眼睛,視網(wǎng)膜上還有各色彩光閃爍,如同他所看到的浩瀚無垠的群星與有著不可思議高溫的氣態(tài)生物,還有那深深烙印星云的氣態(tài)大腦之中的猶如極光一般的思想。除此之外,他的耳邊還不斷響著潺潺的水流聲,他聽見在那深不可測的幽深黑暗當中,有一個聲音正在發(fā)出尖利的竊笑。他知道自己所看到和聽到的東西并不正常,可他現(xiàn)在卻無法張口念頌咒語,借助霍戈斯的力量來保護自己的心智,因為他的靈魂被填入了太多東西,圣痕不由自主得活躍了起來,讓本就混亂的思緒更加混亂。 他知道了倫道夫·卡特的目的是什么,倫道夫·卡特想要讓他做什么,但他不能確定那些可怖存在的目的是不是與他一致。最后還是紅色的圣骸布發(fā)揮了作用,薩洛蒙艱難地張開嘴,他只覺得自己的頜關節(jié)似乎已經(jīng)千百年來沒有活動過了。“不,沒什么。”艱難地找回了理智的秘法師重新定位了自我,他找回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他用干涸的喉嚨吐出粗糙的聲音,“科爾森在哪?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居民們似乎認為,威廉姆斯夫婦的死亡也是提圖芭的詛咒。”娜塔莎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們逮捕了她,總督威廉·菲普斯爵士的派遣了一位名叫瑪竇·霍普金斯的法官來主持這里的巫術案件。科爾森跟著居民去了教堂,他想要跟進這件事的進展。至于你,我覺得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休息,但不是在這里,倫道夫·卡特的嫌疑越來越大了。我們?nèi)ヂ灭^,我會讓人去告知科爾森的。” 事實上,娜塔莎的話薩洛蒙并沒有聽進多少,因為那莫名的恐懼還隱約在他的大腦中盤旋,如果不是他在面對多瑪姆時鍛煉出的心智以及圣骸布對他的保護,現(xiàn)在的他早就發(fā)瘋了。他微閉著眼睛,任由娜塔莎扶著他走向了鎮(zhèn)上的旅店,因為現(xiàn)在的他對于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有著新的理解,無論是腳下的爛泥與牲畜糞便,又或者是高遠夜幕之上的星辰,薩洛蒙都能聽見它們的低聲細語,而伴隨著這些低語的,還有莫名的恐懼。這不正常,薩洛蒙必須等到他的靈魂重新平靜下來才能施法,不過幸運的是,他對這種事很有經(jīng)驗,圣痕已經(jīng)鍛煉過他的靈魂了,他現(xiàn)在只需要休息而已。 等到科爾森回到旅館的時候,他就看到薩洛蒙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娜塔莎用被褥將他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他怎么了?”科爾森特工指著薩洛蒙驚訝地問道,但娜塔莎也給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但無論如何,遠離倫道夫·卡特是娜塔莎在那種情況下唯一能做的時了。 “好吧,”科爾森點了點頭,雖然他什么也沒懂,“他們把提圖芭關進了監(jiān)獄。我去監(jiān)獄看過了,那里的環(huán)境很糟糕,提圖芭說不定還要遭受鞭打,因為法官是瑪竇·霍普金斯,英國史上首席女巫搜查官,專門搜捕疑似女巫的婦女,是個臭名昭著的劊子手。或許刑罰已經(jīng)開始了,長官,我需要你跟我一起潛入監(jiān)獄,把提圖芭救出來,然后安置在這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