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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那本640號書架上的，長滿了黑毛的書嗎？”薩洛蒙問道，“任何心智正常的人都不會選擇靠近那本書，那本書附近的酒精濃度已經(jīng)超標了，到處都是伏特加的味兒。”

    “如果你看過那本書，就能發(fā)現(xiàn)科歐茲的頭像被印在上面。就算你不曾看過那當中的內(nèi)容，那頭像也能讓你知道該離什么人遠一點。”卡西里奧斯說，“小心一些，魔法王子又來了，他到處催著別人繳納賬單。”

    “你的賬單還沒支付呢，卡西里奧斯。”摩納克可能是這間酒吧里最不受歡迎的人了，他是一個滿頭白發(fā)，一只眼睛帶著眼罩，穿著打扮如同老西部牛仔一樣的怪老頭，當尊者向薩洛蒙闡明使用魔法的代價的時候，就曾經(jīng)用摩納克舉例子。他是最為標準的一類魔法師，雖然他是一位黑魔法使用者，但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他的父母在印度當傳教士的時候，被當?shù)爻钟泻谀Хǖ牟柯錃⒑Γ{克則被其部落酋長領(lǐng)養(yǎng)。在學會了黑魔法之后，摩納克返回了英國，而部落也被英國殖民者消滅，在這之后，摩納克就返回了印度，試圖償還之前部落所犯下的錯誤。當結(jié)束了那一切之后，摩納克開始在全世界流浪，用自己的方式幫助他人。

    “在我那會兒，每當我用一個咒語去擊倒一群**術(shù)士并拯救一個可憐的金發(fā)妞的命時，我都會在那晚回到家，并且溺死我的一只兔子……”摩納克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經(jīng)歷，這個怪老頭將這個故事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酒吧內(nèi)的聽眾們都聽得耳朵生繭了。

    “我想我已經(jīng)支付過我的賬單了。”卡西里奧斯的笑容消失了，“我早就支付過了，摩納克，在進入卡瑪泰姬之前我就已經(jīng)支付過了，雖然那代價讓我無法承受。”

    “賬單不是那么容易償還的，你要付出的還有許多。”摩納克用僅剩的一只眼睛盯著薩洛蒙，銳利的眼神像是即將擊發(fā)的左輪手槍，尖利的目光則像子彈一樣隨時可以穿透任何人體，“小子，你聽到了嗎？就算你是至尊法師的弟子，也要支付賬單，沒有人可以例外。”

    “我已經(jīng)支付過了，在我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薩洛蒙說，“畢竟有些東西不是兔子就可以支付的，不是嗎？”

    “那你還算有點勇氣。”摩納克從桌子邊走開了，“記住，要償還賬單……”

    摩納克走后，卡西里奧斯沉默了。過了好久，他才開口說道，“他挺討人厭的，不是嗎？”

    “我覺得還不錯。”薩洛蒙拿起杯子，喝完剩下的半杯啤酒。他打了個嗝。“有個人提醒我們應該付出什么代價也是好事，尊者不可能時時刻刻提醒我們，有些東西是施法材料無法替代的。”

    “你倒是一個守規(guī)矩的孩子，尊者肯定很欣慰，因為在卡瑪泰姬中最難的不是學習魔法，而是學習規(guī)則。”卡西里奧斯深呼吸，將自己手中所剩無幾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你做得很好，真的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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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味。”雅典娜在薩洛蒙身邊嗅了嗅，她露出意義不明的微笑，“女人味，還有惡魔味。小家伙，難道你終于開竅了，想要和女人一起喝酒了？但你也沒有必要召喚深淵的魅魔吧，人類女人已經(jīng)無法滿足你了嗎？”

    “我只喝了一杯啤酒。”薩洛蒙說，“如果你說的是香水味……我只是去我的合作伙伴那吃了晚餐，除此之外什么也沒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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