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特區(qū)不是沒有安云兮的企業(yè),目前云時代網(wǎng)絡(luò)和云安保全、中乾物流都在這有分公司,但是黑道上的勢力卻還沒有蔓延到這一片土地。 這一次對方動用了黑社會的勢力,說明也是一個黑白通吃的人物,至少與當?shù)睾谏鐣穆?lián)系不錯。而安云兮并不想輕易的動用云安保全和中乾物流的人,并不是說怕暴露他們的身份,只不過她目前還不覺得有必要動用這支力量。 而且她對于溫向東幾人著實有些不放心,這幾個都是年輕氣盛的性子,而且對華夏的一些規(guī)則不是很明白,如果任由他們瞎撞,自己在鞭長莫及的情況下,恐怕下次就是給他們收尸了。 所以,這一次她才親自過來,一來是用事實告訴溫向東他們在華夏應(yīng)該要怎樣混,二來也是想來看看這個自己上一世曾經(jīng)生活了好幾年的城市。 走出機場,安云兮望著周圍的環(huán)境,還顯得有些臟亂,畢竟特區(qū)有著太多的外來人口,在各方面管理上都還沒有起到一個很好的效果。而且交通上也還沒有十幾年后的便捷,只需要一張地鐵票就能從機場進入市區(qū)。 上一世,曾經(jīng)有人告訴過安云兮,特區(qū)是沒有市中心的,因為它在市內(nèi)的每一個區(qū)都十分的繁華,每個區(qū)的性質(zhì)不一樣,每個區(qū)都有自己的市中心,所以與其把特區(qū)看著一個城市,不如把它看成是好幾個城市連在了一起。 “車呢?”聽到后面?zhèn)鱽淼哪_步聲,安云兮結(jié)束自己的回憶問道。 溫向東一噎,認命的走在前面給安云兮帶路。安云兮沒帶什么行李,只是背了她那個每次與師父游醫(yī)時背的雙肩旅行包,里面除了幾件衣服也沒什么了。 二人來到機場的臨時停車場,坐上了一輛香檳金的賓利轎車,車型倒是大氣顯眼,這是溫向東積極向安云兮推薦公司購買的車,還是從國外進口過來的,據(jù)他說目前的特區(qū)僅此一輛。但是,安云兮認為他這句話中應(yīng)該還要加上一個詞,就是顏色。 她在特區(qū)生活了多年太知道特區(qū)的有錢人有多少了,雖然現(xiàn)在還體現(xiàn)得不明顯,但在未來幾年很多隱形富豪都會一一現(xiàn)形,所以這輛賓利雖然難得,但是要說全特區(qū)都沒有第二輛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加上這個車子顯眼的顏色那還差不多。 不過,對于此,安云兮也沒有打算去跟溫向東較真,他只要在特區(qū)生活過幾年之后,就能明白這一點了。 車子行駛的過程中,溫向東時不時的通過后視鏡偷瞄后排的安云兮,見她正在閉目養(yǎng)神,便有些艱難的開口道:“云……云少,就您一個人過來?”他可不認為一個體型纖細,柔弱的女孩能夠搞定那些孔武有力,一臉兇戾之氣的黑社會份子。此時的他可不知道坐在后面的這位也是一個黑社會團伙的老大,同時還擁有這一個規(guī)模甚大的傭兵組織。 安云兮眼睛也不睜開,悠悠的道:“你覺得要多少人合適?” 溫向東訕笑道:“我只是擔心您的安危,那些人可是太兇殘了。” “與對方相約見面的時間是什么時候?”安云兮問道。 “今晚八點半,在他們的老巢,安寶區(qū)的一個地下賭場,不過它的表面上是個洗腳城。”溫向東回答道。 安云兮半睜開眼睛瞟了溫向東一眼道:“你去過?” “沒有,我只是去偵察過?!睖叵驏|理直氣壯的道。 安云兮嘴角一抽,也不再說話。當轎車駛?cè)敫呒軜蚝?,安云兮才道:“去田福區(qū)?!? 溫向東聞言把車子一拐,進入另一條支路,他笑道:“云少對特區(qū)蠻熟的嘛?!? “曾經(jīng)來過?!卑苍瀑夂幕卮稹? 之后,車上又再次陷入沉默。這讓溫向東十分糾結(jié),他不明白以往與人交談都是他掌握著說話的節(jié)奏,可是為什么到了‘云少’這里就變成她想說就說,想停就停啦呢?這個節(jié)奏好像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被她掌握。 半個小時之后,轎車駛?cè)肓颂锔^(qū)的范圍,安云兮指揮著溫向東將車子開進一個購物商城,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后,兩人才出來,坐著停車場里的升降電梯進入商城。 “云少,要買東西?”溫向東跟在安云兮的身側(cè)問道。 安云兮駐足,她緩緩的道:“在外面不要叫我云少,叫我老板?!甭曇羟謇浞浅?。 溫向東莫名打了一個寒顫,乖乖的點頭:“是,老板。” “老板你要買什么?”剛消停了不到兩分鐘,溫向東又開始問道。 不過,這一次安云兮還算給面子,回答了他:“買衣服,男裝。” “男裝?”溫向東不明所以。 但是,安云兮卻不再解釋了。她直徑走入一家意大利品牌男裝店,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看到導購走過來的時候,她就指著一身純白色的中山裝,對導購說道:“那套衣服按照這位先生的比例拿一套。”說著,又指了一下后面跟進來的溫向東。 導購看了溫向東一眼之后,便訓練有素的微笑回答道:“好的,請稍等。” “呀!老板,怎么好意思一來就給我買衣服?”溫向東笑嘻嘻的道。 安云兮白了他一眼,對于這個精力充沛,還不夠成熟的屬下有些無語,她甚至開始懷疑這樣一個性格的人真的適合管理一家企業(yè)么。 好在,她也就是隨意這么一想,并沒有付諸于行動。因為,當她之后在裕豐的辦公樓中看到他工作的模樣就從心里認可了這個人的能力和才干。 導購很快就拿出了適合的尺碼,這時安云兮又指著一雙白色帶后跟的男式皮鞋道:“這雙鞋那一雙最小碼的。” 一番采購之后,她才拿出卡結(jié)賬,雖然現(xiàn)在內(nèi)地還不流行刷卡消費,但是在接近hk的特區(qū)卻已經(jīng)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此次購物,算得上很順利,整個過程不到半個小時,安云兮看中的東西也不會去試,直接拿著就走,這也讓跟在后面提著東西的溫向東再次懷疑自己這個老板的特別。一般女人的購物哪有那么快的,總是要東挑西撿,安云兮這種購物方式簡直比男生還要利索。 離開購物商城,安云兮提出回酒店休息,讓溫向東晚上6點再來接她。之后,溫向東就滿腹狐疑的離開了酒店。 晚上5點59分,溫向東準時來到安云兮的房門口,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當時針指到6點整的時候,他按下了房間的門鈴。 ?!? 兩聲鈴聲響過之后,房間門被打開,可是入眼的人卻讓溫向東一愣,下意識的就退出去半個身子,仔細看了一下房間號,發(fā)現(xiàn)沒錯時才疑惑的對開門的人說:“對不起,先生。您好像不是這間房的客人吧?”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也警惕起來了。 但是開門的‘男子’卻側(cè)開身子,低沉中帶著一絲清潤的聲音淡淡的道:“進來吧。” 溫向東愕然,但還是一個箭步?jīng)_了進去,一進房間他就在各個角落里搜尋了一番,可惜卻毫無結(jié)果。于是,他只能轉(zhuǎn)身對著那個進門后就依靠在墻邊,雙手環(huán)抱‘冷漠’注視著他行為的陌生男子,厲聲道:“你這家伙把我老板藏到哪去了?” ‘男子’嘴角一抽,壓低的帽檐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甚至五官都只能看見一個嘴巴和鼻尖而已。 這時,溫向東也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常,那就是這個男子身上穿著的衣服怎么會有眼熟的感覺,就連帽子、鞋子、手表什么的都好像似乎在哪里見過。 很快,溫向東終于想了起來,這些東西不是中午的時候自己陪著老板去買的嗎?當時還是按照自己的身材比例買的,讓他誤以為是買給自己的呢。 ‘難道這個人是老板的情人?’溫向東開始在腦海中胡想連篇。嘴角還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讓‘男子’感覺十分猥瑣的表情。 溫向東的遲鈍讓‘男子’有一種無語凝噎的感覺,她心中哀嘆,只得在這家伙沒有想出什么更離譜的事情之前,抬手拿下自己頭上的白色禮帽,露出自己的樣貌。 “咦~?額~?”溫向東突然發(fā)現(xiàn)‘男子’居然長著一張與老板一摸一樣的臉,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同時一滴汗水也從他的額間滑過。 安云兮此時頭上戴著的正是中午買的一頂男士假發(fā),原本的長發(fā)都被她收入假發(fā)之中。 ‘呵呵~’訕笑了兩聲,溫向東諂媚的道:“老板這男裝打扮很有型??!一走出去,肯定能迷倒一大票女人?!? 這一點,溫向東雖然說得夸張了些,但也沒有無端編造。安云兮現(xiàn)在的個頭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170公分,再加上鞋跟的高度大約5公分左右,而她自己又在鞋內(nèi)部做了一些細微的處理,又高出3公分,這一加起來安云兮的個頭就到了175公分左右,相對于南方人身高普遍較低的情況,這個身高已經(jīng)是中等偏上了。 加上她雖然清瘦,骨架卻非常好,身體又才開始正式發(fā)育,所以穿上一身筆挺的白色中山裝給人的感覺也是一種氣宇軒昂,再加上她本身那種飄渺若仙的感覺未變,雖然看不見五官,但仍然能給人一種出世翩翩公子的印象。 安云兮搖頭無語,這個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無厘頭。她走到沙發(fā)邊坐下,一抬下巴示意溫向東也坐下來。 “大王地產(chǎn),背后的老板是特區(qū)原住民,特區(qū)改造所以適逢其會的大賺了一筆,錢到手之后,他就瞄中了給他帶來第一桶金的地產(chǎn)行業(yè)。 因為他是原住民所以與特區(qū)地下勢力包括一些本地官員的關(guān)系都非常好。這一次他與你們看中了同一塊地,原本上下關(guān)節(jié)都已經(jīng)打理得差不多,再加上大王地產(chǎn)在特區(qū)也算是知名企業(yè),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這塊地就是他們的了。” 安云兮說完,看了一臉專注的溫向東又繼續(xù)道:“不過,你們的出現(xiàn)打破了他的整個計劃,因為你們來自國外的全新理念和設(shè)計吸引了特區(qū)的決策層,于是你們在沒有付出任何疏通費用的情況下拿下了這塊地。這就徹底惹火了大王地產(chǎn),其實說白了這個大王地產(chǎn)就是一個市井無賴,所以才會有威脅、恐嚇、綁架這些不入流的招數(shù)對付你們,希望你們能夠害怕之后退出競爭。” “太卑鄙了!”溫向東怒道。但隨即他又疑惑的看著安云兮道:“可是,老板您剛到不久,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我都只查到大王地產(chǎn)在特區(qū)的勢力不小,這次綁架我們的人就是他們背后指使的。” “所以,我是老板,而你不是?!卑苍瀑夤首魃衩氐牡?。 溫向東嘴角一抽,舉手投降。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去會一會那位傳說中的特區(qū)一霸。”安云兮看了看時間起身道。 溫向東跟著起身,與安云兮兩人一起離開酒店。今晚,溫向東并沒有開賓利,而是開了一個奔馳商務(wù)車,他可是抱著把幾個兄弟帶回來的心思。對此,安云兮也沒說什么,如果今天自己親自出馬都帶不回人,那她也不用混了。 安寶區(qū)是特區(qū)最偏遠的區(qū)域,也是外來務(wù)工人員的聚集地,靠近黃色事業(yè)之鄉(xiāng)的東關(guān)市,所以也是整個特區(qū)最為混亂的一個區(qū),直到十幾年后安云兮來到特區(qū)工作時都依然沒有太大的改變。 來到約定好的地方,安云兮和溫向東都沒有立馬下車,而是把車停靠在停車位之后,在車上靜默等待。安云兮望著街對面那掛著大塊霓虹燈招牌的‘大富貴洗腳城’,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下一秒,她就施展異能將整個‘大富貴洗腳城’上下前后都通通掃描了一遍?,F(xiàn)在的時間還沒有到達夜生活開始的時候,所以洗腳城里的客人不多,只不過在洗腳城的三樓那個在樓梯口里掛著‘禁止入內(nèi),客人止步’的牌子以上的位子卻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那里充滿了各種賭具,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溫向東所說的那個地下賭場了。來這里玩的人不是什么大人物都是一些當?shù)氐牡仄o賴和有些閑錢的人,但是那種烏煙瘴氣的感覺也能讓一般人望而生畏了。 賭場的各個角落都會或站或坐著一些不像是來賭博的人,看他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賭場里的打手,在外面負責維持秩序和防止有人出老千。賭場辦公室里,幾個應(yīng)該地位較高的人都摟著一些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孩,在她們身上肆無忌憚的摸著、捏著,臉上滿是淫穢之色。 幾個女生穿的衣服都是統(tǒng)一的制服,和在樓下洗腳城里面的女技師穿的一樣,看樣子這些女生都是在洗腳城工作的人,只是在閑暇之余客串一下三陪女的角色,又或者三陪才是正職? 不過,安云兮發(fā)現(xiàn)也并不是每一個女生都是心甘情愿的樣子,至少當她看到坐在辦公室里唯一一張辦公桌后面老板椅上的胖子懷里圈著的那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就發(fā)現(xiàn)了她雖然沉默沒有反抗,但是半垂的丹鳳眼中流露出忍耐和厭惡的情緒,任由那只肥得流油的咸豬手在自己身上到處亂摸,甚至伸入了裙底她也在咬牙忍受。 “倒是有點意思?”安云兮輕聲笑道。 安云兮的聲音很輕,完全是看到有趣的景象之后下意識的開口,所以坐在駕駛室的溫向東并沒有聽清楚,只得扭過頭問道:“老板,您說什么?” 這時,安云兮的探查也差不多結(jié)束了,并沒有什么埋伏陷阱,估計這群地頭蛇根本就沒把一家新冒出來的地產(chǎn)公司放在眼里吧。而被抓的那幾個人都關(guān)在辦公室隔壁的房間,有兩個打手看著。 至于武器什么的,在華夏槍支可是嚴禁的,黑市上的軍火價格更是高得離譜。像這種不入流的小混混幫派,沒有什么購貨渠道,最多有一輛把手槍或改裝的土槍就不錯了,連充滿軍火的恐怖份子組織基地都挑起了,這種小場面安云兮是完全沒有負擔的。 進去前先用異能掃描一下,已經(jīng)是她謹慎的習慣作祟了。 “沒什么,時間到了,我們進去。”安云兮說完,就拉開了車門下去。 溫向東沒有二話,趕緊下車鎖門,自覺的跟在安云兮身后向‘大富貴洗腳城’走去。兩人都是兩手空空,確實,沒聽過去談判還要給對手送禮物的。 只不過,溫向東的神情有些緊張,不似安云兮的那樣淡定隨意,雙手插入褲兜,一派慵懶模樣。 談判的地點、時間都是對方定的,所以安云兮二人來到大富貴洗腳城時一報上名號就有一個打手出來講二人帶了進去。 穿過洗腳城的大堂,繞道樓梯口后,帶路的打手跟在那里蹲點的另一名打手打了招呼,才帶著二人順著樓梯無視那個禁止入內(nèi)的牌子上了三樓。 剛進入賭場,兩個守在門邊的打手就走過來將三人攔下,眼睛也上下打量著安云兮和溫向東。而帶他們進來的打手則是附在對方耳邊說了幾句話,攔路的兩個打手才退回去。接著那人又帶著安云兮二人順著圍在四周的走廊朝辦公室的地方走去。 “老板,你怕不怕?”溫向東小心的湊到安云兮的身后,低聲問道。 安云兮正在打量那些賭得兩眼通紅,青筋外露的賭徒,突然聽到溫向東有些輕顫的聲音,便隨口答道:“不用怕?!? 溫向東一愣,不是很明白。自己問的是怕不怕,而老板回答的是不用怕。這是什么意思?不用怕,那就是說老板心中已經(jīng)有了萬全之策嘍?想到此,溫向東又鼓起了勇氣,昂首挺胸的走著。 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帶路人沒有讓他們一起進去,而是吩咐二人在外面等一會,自己敲門后先進去了。 安云兮也不介意轉(zhuǎn)身看著賭場里的眾生百態(tài),有些自己沒見過的賭具倒也好奇的看得津津有味。 過了快一刻鐘,也不見有人從辦公室出來叫他們進去,溫向東不免有些惱怒,他走到安云兮身邊,極不文雅的朝地面做出一個‘呸’的動作,然后忿忿的道:“他們是故意把咱們晾在這的?!? 可是,安云兮卻依然淡然的看著賭場,嘴里淡淡的道:“不用理會,只不過是老一套的下馬威罷了?!? 溫向東一愣,這時他才感覺到自己和這個小老板的差距,從頭到尾她都一副淡定模樣,根本沒有一絲急躁和害怕,而自己一個大男人反而沉不住氣,屢屢讓情緒失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