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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大華首次拍賣會-《崛起商途之素手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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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大華拍賣行的拍賣會吸引了那么多有名的商界人士,這些人平時是請都請不來,被市政府派來當代表的招商局領(lǐng)導此時深刻的體會到了大華拍賣行的影響,只要它繼續(xù)存在,繼續(xù)有拍賣會召開,就會讓很多有錢人慕名而來,而他們招商辦只要抓住機會就能有政績。

    此時的招商局領(lǐng)導已經(jīng)感覺到數(shù)不清的政績再向自己跑來,他強按住激動的心情,趕緊撥打市長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詳細簡要的說了一遍,意思就是讓市長趕緊帶隊過來結(jié)識各地的財神爺而且以后對大華拍賣行的唐總也不能把人家當成錢袋子使了,得把他當初祖宗供著,因為這些財神爺都是沖著他的公司來的。

    而且現(xiàn)在聽說不僅國內(nèi)珠寶大亨出現(xiàn),連hk的首富都出現(xiàn)了,這場面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市招商局長能夠鎮(zhèn)得住的。

    這邊政府的領(lǐng)導在忙著跟自己的上司聯(lián)系,記者忙著采訪拍照,來參加拍賣行的貴賓也都爭先想要跟陳家尚介紹自己,遞自己的名片。

    這個時候就是云安保全出場的時間了,他們訓練有素的將人群隔開,讓陳家尚的秘書代自己的老板收名片,而陳家尚的保鏢也非常有經(jīng)驗的擋住記者的鏡頭,護著老板朝大門走去,而陳家尚和陳亨瑞都保持著沉默不發(fā)一語。

    “陳老,慕名已久,今日才能相見,玉郎真是深感榮幸。”黃玉郎快步走下臺階,與走向大門的陳家父子打著招呼。

    “鳳求凰,黃玉郎。”陳家尚今日第一次開口說話,就是對前一個焦點人物,果然身份差距太大,人家還是不會搭理的。

    陳家尚的聲音很厚實,蘊含著自身的氣勢。對于陳家尚知道自己,黃玉郎一點都不感到奇怪,畢竟中間還有一個陳亨瑞,所以在陳家尚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后,黃玉郎也只是不卑不亢的答了一聲:“是!”

    “亨瑞在國內(nèi)的產(chǎn)業(yè)多虧你的照顧了,謝謝!”陳家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溫和了很多,語氣也只是一個父親的身份,這也讓人知道他對陳亨瑞這個最小,能力卻最出眾的兒子有多喜愛了。

    黃玉郎客氣的道:“那里,亨瑞的能力非常強,我也只不過是告訴他一些我的經(jīng)驗罷了。佳禾珠寶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在內(nèi)地站住腳,全是亨瑞自身的努力。”

    “經(jīng)驗就是最寶貴的了。”陳家尚感慨。

    “爹地,您和黃叔叔再這樣圍繞我說話,我會很容易驕傲的。”這時,陳亨瑞突然插口,結(jié)束了兩個商界名流對自己的討論,同時也告訴他們自己不是今天的主角。

    “陳老,您好!我是大華拍賣行的首席執(zhí)行官,今天非常感謝您能來。”唐杰這時適逢其會的加入了對話。

    這個時候,陳亨瑞的份量就排不上號了,所以即便唐杰知道他是誰,也不好先于他打招呼,只是笑道:“陳總,這一次給大華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

    陳亨瑞撇嘴笑道:“這可不是我的問題,是老爺子看上了你們家的寶貝,今天特意來搶寶貝的。”

    陳亨瑞知道唐杰是安云兮的屬下,代她管理大華拍賣行,所以對他也很客氣,甚至才第一次見面兩人就變成熟人了。

    陳家尚笑道:“亨瑞說的不錯,我老人家可沒接到你們的邀請函,是不請自來的,今日算是借了亨瑞的風。”

    陳家尚這話是什么意思?接到邀請函的人是陳家三少爺,而非他,那么他還出現(xiàn)在這里,這里面有著怎樣的信息?眾人雖然與他們有一段距離,可是一些話還是能聽清楚的。

    唐杰趕緊賠不是:“是我疏忽了,還請陳老見諒!”

    幾人正在聊著,不關(guān)事的人也被負責接待的員工請入拍賣廳了,正當幾人準備進入大門的時候,突然又出現(xiàn)了小騷動。

    抬頭望去,這時在廣場上出現(xiàn)了一個紅旗轎車,車牌把唐杰嚇了一跳,那可是省府一號車,他是給那位發(fā)了邀請函,可是卻沒想到他真的會來。

    唐杰趕緊告罪了一聲,讓貴賓房的接待員先將陳家尚、黃玉郎、陳亨瑞三人帶入拍賣廳二層包房,自己又向紅旗車跑去迎接g省的老大,省委書記廖振軍。

    遙望到陳家父子和黃玉郎進來,安云兮讓自己包房的接待員去樓梯口將他們接過來,然后又看向唐杰的方向,這一看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只從一年半前的火車偶遇之后就一直保持電話聯(lián)系的廖阿姨,廖如萍。

    此時還在外面的記者其中有一部分就是g省的媒體,自然認識這位g省第一人,再看他不僅是自己來還攜帶了家眷,更是一下子圍了上來,等唐杰與廖振軍打了招呼之后又將他們一家親自帶入拍賣廳,進入早就送給他的貴賓包房。

    這一場接一場的大人物光臨,除了讓不知情的人有些腦子混亂之外,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此時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拍賣了,記者們也紛紛進入拍賣廳到達指定的媒體位子。他們可以看,可以聽,可是對于最終獲得拍賣品的人物需要保密,這是行規(guī)。

    “我們趕緊去,搶個前面的位子。”南方媒體的呂卉對自己的助手一招呼,兩人就百米沖刺的跑去,惹得一大群記者也跑了起來。這一幕也落在安云兮眼里,讓她對呂卉的印象又加深了些。

    重要的人物已經(jīng)到達,拍賣會也要開始了,安云兮便關(guān)上了窗戶,這時包房門被敲響,接待員已經(jīng)把三人帶了過來。

    門一打開,安云兮也是分別向黃玉郎和陳亨瑞點頭問好,然后直接走到陳家尚的面前,依然是一副平靜淡然的樣子,禮貌的微笑道:“陳老今日能來真是大華的榮幸,云兮在此謝謝陳老。”

    陳家尚瞇著雙眼打量著安云兮,見她有一種很是清爽的干凈氣息,猶如清風拂面,而說話語氣中的淡定和從容也是由心而發(fā),沒有半點做作和偽裝,倒是一個讓人喜歡的孩子。“你就是被亨瑞整天掛在嘴里的云兮丫頭?”

    陳家尚是長輩,所以這樣稱呼安云兮,她倒也沒有異議。她看了陳亨瑞一眼,笑道:“我可不知道陳三少嘴里的云兮是什么樣子的,如果他說的是一個刁蠻無理的丫頭,那恐怕就是我了。”

    安云兮的話音剛落,引得陳家尚和黃玉郎哈哈大笑,陳亨瑞則是委屈的道:“云兮,在你心里我就只會說你壞話?”

    安云兮嘴角上揚:“那倒不是,至少還是個不錯的朋友。”

    說著,安云兮招呼三人入座,她早已準備好一套茶具,雖然她本身不喝茶,可是卻是會煮茶的,這還多虧了南老喜歡喝茶,把她給鍛煉出來了。

    四人坐下之后,接待員已經(jīng)自動拉開了布簾,樓下拍賣大廳的場景都一一印在四人眼前。安云兮氣定神閑的幫四人沏茶,而陳家尚則是暗中不斷點頭,自己身上的氣勢不減,可是對這小丫頭卻沒有絲毫影響。

    “果然不愧是老板的專屬包房,下面的情況是一覽無余啊!”陳亨瑞看著外面大廳突然道。在座的人都知道大華的幕后老板是誰,所以也不會因為他這句話感到奇怪。

    安云兮將茶水穩(wěn)健的倒入陳家尚面前的茶杯,沒有一滴濺出來,這份養(yǎng)氣功夫頓時讓陳家尚大為欣賞。等安云兮將眾人的茶都倒好,才回答陳亨瑞的話:“如果三少喜歡,你就拿去如何?”說完,才給自己到了一杯清水。

    陳亨瑞撇嘴道:“算了吧,占你丫頭一次便宜,說不定要還一輩子。”

    安云兮咧嘴一笑:“三少真是我的知己。”

    這不溫不火的樣子,讓陳亨瑞嘴角一抽。而黃玉郎更是笑道:“三少你在云兮這里栽了那么多跟頭,怎么還是不學乖。”

    “哎~!交友不慎!”陳亨瑞仰天長嘆。

    陳家尚看著兒子不同以往的一面,心中有些詫異,但也沒說什么,突然注意到安云兮喝的是清水,便開口道:“丫頭你不喝茶?”

    安云兮點頭笑道:“我一般都只喝清水。”

    陳家尚好奇的道:“你不喝茶,卻煮了一手好茶倒也難得。”

    “那是因為我的師父喜歡喝茶,所以我也學了一些。”安云兮解釋道。

    “云兮,你還有師父?教你什么的師父?”陳亨瑞搶在自己父親之前,插嘴問道。

    安云兮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陳家尚道:“是教我中醫(yī)的師父。”

    “你還會中醫(yī)?”陳家尚更是好奇,他所經(jīng)歷的年代讓他更加知道學中醫(yī)有多難,而且都是越老越吃香,她一個女孩子學中醫(yī)干什么。

    “陳老,這一點我可以證明,我身上的毛病就是云兮治好的。”黃玉郎見安云兮此時不打算在陳家父子前隱瞞自己會醫(yī)術(shù)的事,自然就幫她開口了。有些事情,借別人的口說會更好一點。

    “哦?”陳家尚聽了黃玉郎的話有些不信,卻再看向安云兮的眼神中帶著更多的探究。

    “云兮,你會醫(yī)術(shù)還治好了黃叔,怎么我都不知道。”陳亨瑞的語氣有些埋怨。

    可是,黃玉郎是笑而不語,安云兮則是淡淡的道:“這有什么好到處宣揚的,我又不打算拿牌行醫(yī)。”

    “不當醫(yī)生,你學醫(yī)干嘛?”這下,陳亨瑞也好奇了,就連剩下的兩人都在期待她的答案。

    而安云兮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興趣’就把三人堵得啞口無言。

    這時,樓下的拍賣會也正式開始了,四人同時禁聲都把視線投向樓下。

    唐杰已經(jīng)接過員工遞過來的話筒,站在臺上對著場內(nèi)的人士開口:“我是唐杰,大華拍賣行的執(zhí)行官,感謝各位百忙中抽空來參加大華拍賣行的首拍,希望大家能在這次的拍賣會中拍下自己喜愛的物品。

    另外,拍賣會結(jié)束后在大家下榻的酒店里大華拍賣行在頂樓的宴會廳準備了西式晚宴,還請各位來賓賞面參加。下面,我們有請大華拍賣行首席拍賣師朱子嬌小姐來主持今天的拍賣。”

    “云兮,你把‘佳士得’亞洲區(qū)的首席拍賣師也給拐來啦?”陳亨瑞笑道。他經(jīng)常出席拍賣場合,當然知道朱子嬌是誰。

    安云兮還沒說話,陳家尚就瞪了陳亨瑞一眼,訓斥道:“什么時候說話這么不成體統(tǒng)了?”

    安云兮一聽,再看到陳亨瑞立馬正襟危坐的樣子,心中莞爾,果然父親都兒子都是一樣的態(tài)度,黃家父子不也是這樣么。

    不過她還是很給面子的回答道:“子嬌本來就是唐杰的老婆,他們被‘佳士得’亞洲區(qū)的總裁以私怨解雇,所以才便宜了我。”

    “還有這樣的隱情?我倒是不知道。”陳亨瑞被訓之后倒是說話恢復了一些在陳家尚看起來正常一些的樣子。

    這時,陳家尚說話了:“佳士得亞洲區(qū)的總裁確實不成氣候。”

    “我記得佳士得亞洲區(qū)的總部就在hk。”黃玉郎突然道。他是知道安云兮的計劃的,等大華的名聲到了hk,不是就要和老牌拍賣行‘佳士得’碰面了嗎?

    安云兮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不過她到?jīng)]有什么擔心了,一是時間還早,二是相信唐杰的勢力。他在‘佳士得’待了那么長的時間,對那位前任上司應(yīng)該是了解頗深的。而且剛才陳家尚的話里意思不正是說明那位總裁并沒有與本身職位相符合的能力么。

    上面幾人談著話,下面的拍賣也在進行著。唐杰說完之后就下去了。上臺的朱子嬌則是一身黑色西裝套裙,將自己凹凸有致的誘人曲線勾勒出來,她的頭發(fā)也挽在腦后,帶上一副平光眼鏡,看上起很職業(yè)也很有魅力。

    她一出場,場下的視線基本上有三分之二都被吸引到她的身上。“各位來賓,我是朱子嬌,也是大華拍賣行的首席拍賣師,接下來的時光由我陪你們一起渡過。”

    臺下掌聲響起,過了幾秒之后,朱子嬌才繼續(xù)道:“下面有請我們在古玩界聲名顯赫的童老為大家?guī)淼谝患馁u品。”

    原本在拍賣會上鑒證師是不需要出現(xiàn)的,因為每一件物品都是已經(jīng)接受過嚴格的檢測,確定其價值之后才會出現(xiàn)在拍賣會。

    但是,因為這一次是大華的首拍,所以一切都以隆重為基調(diào)。童老就是那位精通華夏文物的老人,經(jīng)驗十分豐富,在業(yè)內(nèi)的名聲也很好,大華有他的加盟倒是如虎添翼。

    而另一位張老也是一個對外國文物非常了解的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只是因為國外文物在國內(nèi)很少出現(xiàn),所以他的知名度沒有童老高,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不喜歡拋頭露面,所以就由童老做代表了。

    在掌聲中,童老手捧一個長形的錦盒走到臺前,在兩名女助手的幫助下從錦盒里拿出一幅古畫,將其慢慢展開,畫中奇峰怪石、古木濃陰、清風飛泉,兩位高士臨流對坐看泉聽風,意境空靈清曠。布局疏朗,風格秀逸清俊。右上角題詩曰:“俯看流泉仰聽風,泉聲風韻合笙鏞,如何不把瑤琴寫,為是無人姓是鐘。”經(jīng)檢測確定,這是明代著名才子唐寅的真跡《看泉聽風圖》。“童老只說完這一句話就退了下去,留著兩位助手高舉著古畫卷。

    童老是退下去了,可是由他帶來的興奮卻才剛剛開始。唐寅是誰?他的畫在古代就是千金難求了,可是現(xiàn)在大華的首拍第一件就拿出這件商品,哪怕在拍品名錄上有介紹,但是看到真正的實物那種感受和看圖冊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朱子嬌這時說話了:”《看泉聽風圖》是中國明代畫家唐寅的國畫作品。縱:72。5厘米,橫:34。7厘米。

    《看泉聽風圖》畫繪崇山峻嶺,峭壁陡險,山崖間老樹虬曲,枝葉蒼茂,巖隙清泉下瀉。兩位“高士”坐石上,正陶醉于山水之間。近處的樹木蟠曲槎椏,高出半空,皆夾葉,敷以淡彩。

    遠處樹木用水墨點葉,樹頭傾斜,作風吹之狀。上方山勢險峻,用細長的線條畫出山的輪廓,以斧劈皴單層刷染,表現(xiàn)出了堅硬的石質(zhì)。整個畫面明快、滋潤、剛挺秀媚。在唐寅的作品中都屬于難得的佳作,起拍價為70萬人民幣,每次競價不得低于20萬,現(xiàn)在起拍。“”100萬。“”100萬一次。“朱子嬌喊道。”390萬。“

    ……

    拍賣大廳熱鬧非凡,對《看泉聽風圖》感興趣的人都競相喊價,希望得到這件寶貝。而此時二樓安云兮的包廂內(nèi)陳家尚在競拍開始后,才重新靠回椅背,神情淡然的看著下面的大廳。”陳老對這幅畫有興趣?“黃玉郎問道。

    陳家尚搖頭,用手指了指桌面上拍品名錄的最后一項,道:”我是為它而來的。“他手指的地方正是那頂錯金博山爐的圖片。”陳老好眼光。“安云兮贊道。

    黃玉郎倒是開玩笑:”看來,今天有陳老在這,我是沒有機會嘍。“那話中的意思竟是也看中了那錯金博山爐?

    安云兮輕挑眉梢,沒有接話,她作為拍賣行的老板這個時候最好保持沉默。”丫頭,可以告訴我這錯金博山爐是誰的嗎?“陳家尚突然出聲問道。就連陳亨瑞也有些神色緊張的看著安云兮。

    安云兮心中一動,但還是平靜的道:”不好意思,陳老。客戶要求我們保密其身份。“說完,看到陳家尚和陳亨瑞都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又接著道:”不過,看他的樣子,這東西的來路或是不干凈。“

    此時,陳家尚的神情已經(jīng)恢復常色,他笑道:”來路不干凈,你也敢收?“

    安云兮無所謂的道:”我們只是負責中介,獲取傭金,至于誰賣的,誰賣的都與我們無關(guān)。“”你倒是灑脫。“陳家尚笑道。

    安云兮笑而不語,而此時,樓下的競價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以為素愛收藏古字畫的老總以1500萬人民幣的價格拍下了唐寅的《看泉聽風圖》。

    在外人看來,以1500萬的價格買走千金難求的唐寅之作,是那老板占了大便宜,也算是大華首拍的讓利行為,可是誰也不知道這些拍品本來都不要本錢,不管拍出多少錢對安云兮來說都是賺的,這些都是她的戰(zhàn)利品而已。”讓我們再次恭喜這位先生拍下了《看泉聽風圖》,接下來,我們的第二件拍品也要上場了,再次歡迎童老。“朱子嬌的聲音開始有些激昂的感覺,這倒不是因為她拍到了1500萬人民幣,比這大的場面她都不知道見過多少,這不過是她的拍賣技巧,能夠調(diào)動現(xiàn)場的氣氛,讓人更加投入的參與拍賣。

    果然,效果不錯,在第一輪的暖場之后,再加上朱子嬌的調(diào)動,大家都把眼睛死死的盯在童老出來的地方。

    第二件拍品是一根權(quán)杖,全長1。5米,全身鑲滿了寶石,十分的華麗,而且那風格更像是埃及那邊的風格。但是張老鑒證之后卻說這是希臘神話中愛神阿佛洛狄德的愛情權(quán)杖,當然不是指真的,而是出自某一個神殿雕像里的配件,距今已經(jīng)有1700多年了。

    二樓包房——

    陳亨瑞的眼睛從權(quán)杖上移開,好奇的看著安云兮道:”云兮,你從哪里找來那么多珍貴的拍品?“

    安云兮笑而不答,陳亨瑞也沒有在意,他這句話本就是感嘆問之,安云兮不回答也在情理之中。

    這時,黃玉郎突然開口:”陳老好像很是在意這錯金博山爐的賣家?“他斟酌再三還是開口問了,因為剛才陳家尚和陳亨瑞的表情給他的印象太深,似乎這件拍品與他們有什么淵源。

    安云兮其實心里也很好奇,只是剛才人家詢問她沒有回答,再開口詢問的話,自己不說出些什么似乎不太地道,所以她才一直保持沉默,不再談錯金博山爐,但是黃玉郎卻提出了,這讓她心中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黃玉郎的這句話也問得很有技巧,如果陳家尚愿意說,那么就直接說了,如果不愿意說就隨便答一句,他也知道不會繼續(xù)追問。所以,當他的話音落后,陳家尚只是沉默著,而陳亨瑞則是盯著自己父親。

    等了許久,黃玉郎和安云兮都不抱希望了,陳家尚卻開口了。”我們陳家祖上并不是在hk,也是在近代的時候為了躲避戰(zhàn)禍,從內(nèi)地遷過來的。在陳家的家史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這個錯金博山爐,當然那時候它的名字并非這個,這個名字不過是中山靖王墓中出土的那一個被考古專家根據(jù)外觀和工藝命名的。它的名字叫焚仙爐。“

    ‘嘶~!’包房里黃玉郎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安云兮的心也漏跳一拍,這個錯金博山爐是怎么來的,她最為清楚,而且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比之更珍貴連李柳的異能都查探不出的未知古物。

    本來,她只當這個錯金博山爐是一個價值很高的國寶級文物,可是今天聽到陳家尚的話,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別的隱情?”焚仙爐……這個名字,好……“黃玉郎驚嘆道,可是他‘好’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好囂張還帶著戾氣是吧。“陳亨瑞好像是知道黃玉郎的心情,接口道。后者也是連連點頭。

    陳亨瑞攤手道:”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覺得很是囂張。“

    安云兮雙眼盯著那錯金博山爐的圖片,輕彈指甲,淡淡的道:”那也就是說,這個爐子上所描繪的景色并不是人們所想象的對神仙之地的向往,而是把整個仙山放在火上不斷燒,以發(fā)泄某些人內(nèi)心的不忿和仇恨嘍。“

    陳家尚眼睛一亮,贊賞的看著安云兮道:”你這丫頭反應(yīng)到快。“

    安云兮對陳家尚的夸獎恍若未聞,她瞇起眼,手指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喃喃的道:”到底什么人憤世嫉俗到這種地步,連神仙都敢燒,要知道古時候人們對神靈是非常敬畏的。“

    陳家尚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到底是什么事讓陳家的祖先那么仇視虛無縹緲的神仙,還要做出這么一個爐子來泄恨。這也是陳氏一代傳一代的迷,家史中沒有任何記載,只說過當時鑄出這個爐子的先祖是一位漢朝的大將軍,不過在他死后,這個爐子也就在陳家消失了,只留下了當時制作時那將軍親自繪制的畫像。“”照這樣說,焚仙爐應(yīng)該是陳家獨創(chuàng),那中山靖王墓里的那個……“黃玉郎好奇道。”說的沒錯,這一點家史中倒是有說明。據(jù)說,當年焚仙爐鑄造好之后一直放在那將軍的房間日夜燒著,后來有一次中山靖王劉勝去將軍家做客,無意中見到這個爐子一下就被那上面描繪的仙山奇景給迷住了,想向?qū)④娪懸墒菍④娋芙^。估計那時候劉勝也有求于將軍,所以沒有勉強,只是后來命令工匠按照焚仙爐的樣子鑄造出一個更大一些的,也就是在他墓里發(fā)現(xiàn)的那一個。“陳家尚道。

    一直沉默的安云兮心中將這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線索串起來,劉勝死后下葬的規(guī)模已經(jīng)超越了藩王的級別,而且曾經(jīng)有人根據(jù)史料說過劉勝有過謀反的跡象。那陳家的將軍先祖現(xiàn)在看來無疑就是那位與藥宗前輩廝守的男子了,難道他參與了劉勝的謀反?可是,劉勝是漢武帝的兄弟,沒聽說過漢武帝時期有什么陳姓的大將軍很受皇上重視的啊。

    到底是陳姓是陳氏家族后來改的姓氏,還是說這個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被當時的皇權(quán)至尊下旨抹去了他在史書中的一切信息,再加上他并沒有為自己修建陵墓,而是死后與妻子同藏,后世就更加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了。”陳老,冒昧的問一下,陳家祖上就是姓陳么?“安云兮揣測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陳老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陳氏一族沒有換過他姓,我曾經(jīng)也花了大精力想在史書中尋找一絲蛛絲馬跡,可惜卻什么都沒有。有時候我都以為家史中的記載興許是杜撰的,所以這一次看到這個拍品,我才急急趕來,希望能聯(lián)系到賣此物品的人,希望能夠從他那里得到一些線索,解開纏繞了陳氏一族千百年的疑惑。“

    陳家尚的心情,安云兮是能夠理解的,要是自己家族背著這么一個千年之謎,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知道,以她的性子估計也是要花費大半生去尋求答案。

    可是,她也知道,就算她對陳家尚說了實話,讓他們?nèi)ツ枪拍顾褜ぃ四茏C明陳家確實有這么一個人之外,其他什么都證實不了,最讓人疑惑的這個先祖為什么會在歷史中被抹去痕跡,還有他為什么那么恨神仙都無法解釋。

    這位陳家祖先身上一定發(fā)生過什么奇遇,安云兮是可以肯定的,否則怎么去解釋從他的隨葬品中找到的那些未知物質(zhì)?或許就是這些奇遇讓他對神仙比起普通人有了更深的認識,而后又發(fā)生了什么讓他與‘神仙’反目成仇,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不過,對于這個未知的答案,安云兮更想知道另一件事:”陳老,既然這位將軍是陳家的先祖,陳氏家史中可有對他的妻子有記載?“

    安云兮的這話音剛落,不僅陳家尚,就連陳亨瑞也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弄得她和黃玉郎面面相窺,不知所以。”為什么你會問起先祖的妻子?“陳家尚失聲的道。這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那么激動。

    這一下,安云兮有些怪自己的孟浪了,現(xiàn)在要怎么解釋?她依然表現(xiàn)得一副淡然的樣子道:”我也就是隨口一問,怎么了嗎?“

    陳家尚一雙在商場歷練了大半輩子的眼睛在安云兮身上像掃描儀一樣掃來掃去,似乎要找出她的不妥,但是最終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就好像真的如她自己所說,只是無意間問起。

    陳家尚放棄后,才解釋道:”這位先祖奶奶是除了那位先祖之外陳氏族譜里最神秘的人,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只知道她的名字叫‘水若’,也不知道是真名還是化名,是被先祖從外面帶回來的神秘女子。唯一記載的就是她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被當時的鄉(xiāng)鄰奉為‘藥神娘娘’。她深居淺出,就算是行醫(yī)的時候也是戴著面紗,恐怕除了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之外就沒有知道她的容貌如何了,所以那么是留下來的先祖畫像,這位先祖奶奶也是戴著面紗的。“

    無人知道來歷,那么到底是‘水若’的刻意隱瞞還是藥宗在漢代本就是不出世的?安云兮疑惑了,總是覺得還差著一些片段,不是關(guān)于陳家的事,而是關(guān)于藥宗。她突然想到師父似乎也瞞著她一些事,或許正是和藥宗有關(guān)?”云兮小友,你可否將焚仙爐賣家的事與我說得詳細一些。“安云兮思考的時候,陳家尚突然問道。

    安云兮一愣,心中考慮了一番,才緩緩的道:”這個賣主應(yīng)該是個盜墓者,據(jù)他介紹此物來歷的時候,說此物來自一座至今未被政府發(fā)現(xiàn)的古墓,他也是無意中闖進去了,墓里有兩個棺槨,沒有什么文字介紹墓主人的身份,只有一些記載了主人生前某些場景的壁畫,也沒有透露出墓主人的身份,是不是陳家的老祖我也不能肯定。他只拿了一些看似不錯的陪葬品就走了,此物就是其中一件。可是在下山的時候其他的都被他失足掉進了山崖,只留下這一件,他本想再回去找一些,可是在山里轉(zhuǎn)了幾天卻再也找不到那座古墓,他心中害怕就下山了,也是過了幾年才敢把此物拿出來換錢。“

    安云兮的故事半真半假,即便是真的知道那是陳家老祖宗的墓,事到如今她也不能說出口,不然那錯金博山爐到底還要不要拍賣?還是被陳家尚拍走后自己不收他的錢?自己和師父在古墓中幾次遇險,將它帶出來,她可不會就這樣白白送人。

    所以她就編了這個一個故事,即將墓里的一些情況告訴了陳家父子,卻也告訴他們就別打那墓的主意了,已經(jīng)找不到了。

    不過,為了保險期間,從古墓里帶來的另外幾件古物是暫時不能出手了,誰知道他們陳家還會不會留下其他物品的圖紙或者拓印?看來得找個機會探探陳亨瑞的口風后再作打算。

    就算安云兮知道這些是陳家之物,她也不會心軟的無償將這些東西還給陳家,別忘了這些東西的另一個主人是藥宗的前輩,而且這位前輩還是間接因為陳家而死,時隔千年,又是安云兮先發(fā)現(xiàn)的,在她的心里自然覺得自己擁有遺產(chǎn)的優(yōu)先繼承權(quán)。”哎~!看來上天也不想讓我們繼續(xù)探查下去了,好不容易出現(xiàn)的線索又這樣斷掉,隨緣吧。“陳家尚沉默了一會之后,長嘆道。”爹地……“陳亨瑞看到父親頹然的樣子,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如何說。

    其實對于他們這些年輕人來說,已經(jīng)過去千年的事,除了讓他們有些好奇之外已經(jīng)沒有想要去刨根問底的沖動了,所以這一次的收獲雖然沒有達到預期,但他也不會有什么心理上的不適。只是他了解父親為這個秘密花了太多的精力,有些不忍看他失望而已。

    黃玉郎無意中得到陳家的秘聞,雖然不會對陳家?guī)硎裁从绊懀灿X得自己坐著有些尷尬,再看安云兮,后者卻依然神色淡然,好像根本沒受影響似的。

    此時,下面的拍賣會已經(jīng)進行了超過一半,成功拍出了8件拍品,沒有一件流拍,而且絕大多數(shù)最后的成交價都在預估之上。現(xiàn)在,朱子嬌正在主持的是一個元青花的瓶子,場下叫價非常激烈。

    安云兮沒有去關(guān)心下面的情景,四人沉默下來后,她就釋放出異能去到那間留給g省老大的包房。

    從安云兮看到廖如萍的那一刻就很好奇,現(xiàn)在正是學校上課的時候,她身為老師,怎么不在學校上課,跑到g省來了,這不太符合她的性格。在安云兮的心里,廖如萍一直都是一個責任心很高,而且對自己要求也非常嚴的人,這樣的人不會無故請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安云兮的異能已經(jīng)來到了包廂里,她注意到包廂里除了g省省委書記廖振軍和他的女兒廖如萍之外,還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此時廖如萍正在一邊在她的手上來回搓著,嘴里跟她說些什么,而老婦人只是溫和的笑著,偶爾回上幾句,一臉慈愛。廖振軍只是端坐著,時不時看看大廳的拍賣情況,又時不時看看自己的妻女,臉上剛毅的線條也柔和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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