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三人沉默了好一會,直到黃祁山拿著幾張投標單回來見后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黃玉郎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沒有說話,安云兮自然也不會答話,只有陳亨瑞見二人沒有開口的打算,才在黃祁山越發疑惑的目光中低聲道:“剛才張恒來過。” 不用多說,點到為止就好,而事實上張恒來了也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可以說這個人的城府極深,讓鳳求凰吃了那么大的虧,還能若無其事的主動打招呼,交談中更加不見用言語諷刺挖苦,既沒有事成之后的得意,也沒有被人察覺的尷尬,一派自然,保持著最基本的禮儀,讓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來。 越是這樣,黃玉郎越是生氣,讓他心中有一股怨氣無法發泄,只能硬生生往心里吞。 “他來干什么?”果然,黃祁山也是年輕人,自然比不上父親的功力,在聽到陳亨瑞的話后他的臉色就馬上布滿的戾氣,雙手也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投標單都有陣亡的先兆。 “黃公子是打算重新寫投標單么?”安云兮有些心疼的看著那幾張被黃祁山蹂躪的紙,好心的開口。 被安云兮一提醒,黃祁山清醒過來,但臉上還是難掩怒氣,只是手中不再用力。 “給我坐下,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了,你憑什么跟張恒比?”黃玉郎低聲怒斥道。 羊脂白玉是在黃祁山的看管下出事的,所以他對張恒是真真的恨慘了,也把他當著自己的頭號大敵,連安云兮都要排第二。如果安云兮知道自己在黃祁山心中的地位那么‘高’,也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 羊脂白玉的事件可以算是兩大珠寶商第二代掌舵人之間的首次交鋒,最后以鳳求凰的少東家失敗告終,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卻也證明在某些地方上黃祁山確實不如張恒。 黃玉郎的話是恨鐵不成鋼,黃祁山當然也能理解自己父親的苦心,便收斂了臉上的怒容,拉開椅子坐下,不再提剛才的事,靜下心思考投標單上應該給什么價格合適。 公盤第一天結束的時間是在下午5點鐘,在四點半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投標單投進了相應的箱子里,看到不再有人投標之后安云兮才不慌不忙的填上自己的價格,然后讓陳亨瑞去投標。 其他人在將投標單投入的時候,安云兮都用異能查探過,所以都知道了他們的價格,在志在必得的那幾塊毛料寫上高得恰到好處的價格之后,其余的都隨便填寫了一番。不過在過程中,安云兮發現剛才跟在張恒身后的那名女子一直暗中觀察著黃祁山的動作,后者所投的毛料,她也投了,價格上都比黃祁山稍高一點。 這讓安云兮不得不高看她兩眼,憑著對方書寫的順序就能猜出寫的是什么價格,在這公盤暗標的競爭中只是稍弱于自己異能的本事,難怪張恒會帶她來。只是不知道那個城府極深,心機重的張恒是否看出這次公盤的不對勁呢? 黃祁山看中的那幾塊毛料安云兮看過,三塊中只有一塊中出綠,而且品質不算好,拿來無益,有人搶去還能惡心一下對方,所以安云兮也沒有提醒其他人。 搞定之后,第一天的公盤就算是結束了,大家都各自散去等待明天早上的競投結果,下午就可以當場解石看看是賭漲還是賭垮。 公盤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除了最后一日那個令人生疑的舞會。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仰光之城下起了細雨,整個城市被籠罩在一片薄薄的霧氣之中。等到安云兮一行人吃完早餐出發時雨已經停了,陽光穿透霧氣照射在建筑物上,不斷反射出七彩的光暈,這時的仰光猶如夢幻一般絢麗神秘,也讓安云兮體會了‘仰光’兩個字的含義。 比起陳亨瑞和黃祁山二人對競投結果的緊張,還有黃玉郎的沉默,安云兮一路上都沐浴在仰光的雨后陽光里,悠閑的欣賞著難得的美景,直到抵達了會場,她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隨著幾人進入會場中。 一行人到達會場的時候已經是來了很多人了,大家對競投的結果都是緊張和關注的,所以沒什么特別的事都會一早就趕來看等待了一夜的結果。 參與暗標的所有毛料上中標的公司、個人和中標的價格都在懸掛在會場半空中的大銀幕上滾動顯示,下面還有許多工作人員在負責核對中標者的信息或者喊著票,總之就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這讓安云兮覺得有些像股票交易市場,想到此她又開始頭疼。上次讓仲衛華關注是否有金融方面的管理人才,結果幾個月過去了卻沒有一點進展,這讓她有些嘆息人才的可貴與難得。 安云兮沒有去看大銀幕,反正結果怎樣她已經知道,當然這是要沒有出現暗箱操作的情況下。陳亨瑞和黃祁山帶著保鏢一早便擠進了人群,去看自己是否有中標。 “云兮可有從事珠寶行業的打算?”與安云兮站在一起的黃玉郎突然問道。 安云兮扭頭看著他,從他的臉上根本判斷不出他說出這句話是代表什么意思?隨意的一問還是有心的試探?安云兮的思考不到一秒,便自然的回答:“目前沒有這個打算。”這是實話,至于別人信與不信從來都不是安云兮思考的范圍。 黃玉郎惋惜的道:“那真是可惜了。” 對此,安云兮不置可否,只是抱以淡然一笑。 黃玉郎看著人群中的黃祁山,嘴里的話卻是對安云兮說的:“若是將來云兮有意進入珠寶界不如來鳳求凰,我可以分你部分股權,若是想要自立門戶,我鳳求凰也一定會鼎力相助。” 安云兮失笑:“黃伯伯就如此認定云兮是經商的人才?”她如何聽不出黃玉郎口中的招攬示好之意?從他看黃祁山的眼神中似乎真的很擔憂他不是那個張恒的對手,所以希望安云兮能給以幫助。 黃玉郎一笑,且不說安云兮是否有經商的天賦,只是她賭石的運氣或者說能力和超出常人的淡然氣質,看待事情的眼光毒辣都比自己的兒子要優秀很多。就算安云兮不懂經商,她能給鳳求凰帶來的幫助也是巨大的。黃玉郎一輩子都奉行著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的原則來為人處事,自然希望為自己兒子多留一條路。 “云兮是人中龍鳳。”黃玉郎沒有正面回答安云兮的話,卻說出了一句含義更深的話。 安云兮‘呵呵’的笑了起來,沒有被夸獎后的羞澀,也沒有被人肯定后的驕傲,只是自然平靜,就好像黃玉郎說的人不是她一樣。 笑過之后,安云兮看著黃玉郎道:“我與黃伯伯是朋友不是嗎?” 一句話猶如定心丸一樣,讓黃玉郎的心情頓時輕松起來,這就是安云兮的本事,很多時候她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人感到安心。 “自然,安云兮是我黃玉郎的忘年交,亦是鳳求凰永遠的朋友。”黃玉郎豪情萬丈的道。 “云兮,我們中了10個!”陳亨瑞擠出人群向安云兮跑來,一臉的興奮。而他身后的黃祁山卻一臉沮喪,看來是一個都沒中。 安云兮莞爾一笑:“那就先去辦手續吧。”安云兮從陳亨瑞手里拿過中標的證明,將其分成平均的兩份遞給陳亨瑞道:“右手的是我自己買的,左手是你的,錢你先墊付,等下午解石之后在結算。” 陳亨瑞對此沒有異議,便轉身和阿平一起到工作臺前去辦手續。安云兮回過頭看到老實站在黃玉郎后面低頭沒說話的黃祁山,突然想到之前與黃玉郎的談話,便道:“黃公子也不用氣餒,要知道有時候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是好運。” 黃祁山被安云兮的話說得不明所以,覺得這是安云兮故意挖苦他,冷冷的眷她一眼也不搭話。而黃玉郎好像聽出了什么不對勁一臉疑惑的詢問安云兮,而后者只是給了他一個淡然的笑容。 辦手續花了不少時間,等到陳亨瑞帶著阿平辦好手續,拿到毛料之后已經快到了吃飯的時間,吩咐阿平看好毛料,幾人又到休息區吃東西,一邊商量著下午解石的事。 說是大伙商量,但實際上是陳亨瑞說,安云兮聽。陳亨瑞原本是想直接運走毛料,免得夜長夢多,但又想到明日還有明標或許還能找到一些好料,想等著一起運走,所以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下午當眾解石。 后來他還是決定先把毛料送到負責運輸的地方存放,不當眾解石了,等明天結束之后再運回hk。陳亨瑞雖然現在已經在向華夏內地進軍,但是因為時間較短很多東西沒有落實下來,所以翡翠的加工廠還是在hk。 而安云兮則準備當眾解石,直接出售,老規矩價高者得。安云兮所投中的10塊毛料中有7塊是有料的,其中檔次品質最高的估計是玻璃種的蘋果綠翡翠,但也要最終解出來才能確定。除了三塊品質中等偏上的翠之外其余的是一些品質很好的黃翡、墨翡還有紫翡。這種翡如果品質不高、質地不好是很不值錢的,但如果它的質地好,品質高也算是價值不菲。 安云兮分給陳亨瑞的五塊毛料中正有黃翡和墨翡,還有一塊綠翠,剩下兩塊就是廢石。自己則拿了剩下的。 下午的解石,安云兮不想出面引得大家注意,反正毛料都是以佳禾的名義投的,只要陳亨瑞出面就行了。所以她飯后在毛料上畫上線,就跟陳亨瑞交代了一些細節,讓他處理,自己便先走了。她想去逛逛仰光之城,因為早上帶給她的震撼讓她對這座城市生出興趣。 解石的過程陳亨瑞和黃家父子都不會放過,因為當中不乏有像安云兮這樣的人在賭漲后直接賣掉的,所以他們也希望在下午解石的過程中有些收獲。 但是讓安云兮一個小女孩在異國街頭閑逛他們也是不允許的,而安云兮也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會武功能保護自己,所以最后只好由黃玉郎的一個保鏢陪同離去。 離開了會場的安云兮便不再去想解石的事情,她愜意的帶著保鏢在仰光的大街小巷閑逛著,看著充滿異國風情的建筑和手工藝品,她突然升出一種‘偷的浮生半日閑’的感覺。 回想重生以來,自己好像一直都在忙碌著,拼命的忙著學習各種知識,去體驗刀光血影的生活,這一次的緬甸之行就像是給她忙碌的生活放了一次大假。 下午三點的時候,安云兮的手機陸續接到瑞士銀行的轉賬短信,這又讓她心情更加好起來,四塊明料一共賣出了1億2千美金的價格,雖然與安云兮賬戶里的余額相比不算什么,但也是錢不是,主要還是沒碰上極品好料。明天的明料安云兮不打算自己出手了,只想幫黃玉郎和陳亨瑞看看,心想既然自己現在無意珠寶行業,就不要把自己弄得人盡皆知,人還是要低調一些。 到了傍晚的時候,估計其余的人也應該返回酒店了,安云兮便結束了自己的城中漫步和保鏢一起回到了酒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