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來的錢?”安爸爸沒有去點桌上的錢,只是看著安云兮問道,眼神有說不出的嚴厲,就連安媽媽也是瞪著安云兮。 安云兮被父母看的有些發(fā)怵,咽了咽口水道:“這是賭石來的。”說著又在父母疑惑的眼神中向他們解釋了什么是賭石,又說自己和仲衛(wèi)華去y省的時候趕上玉石峰會,所以就去湊熱鬧,后來她又看中一塊石頭,仲衛(wèi)華幫她買了,結(jié)果解開一看里面有翡翠,當場就被人花了50萬買走,她就和仲衛(wèi)華把錢分了,因為是仲衛(wèi)華出錢買的,所以她只要了20萬。 安云兮這樣說自然是為了讓父母放心,這年頭物價還沒有上漲,20萬在一個小縣城來說已經(jīng)是很大一筆錢了,安云兮不敢拿出太多錢生怕難得解釋,父母還有工作,現(xiàn)在也沒什么開支,這20萬已經(jīng)足夠了,至于以后,安云兮會想辦法給家里錢。 聽了安云兮的解釋之后,安爸安媽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但是對這那一堆錢還是有些犯愁。他們都是給國家打工,特別是安爸還是在基建部門。這個部門的油水很多只要政府有建造項目就會有那些承建商來送錢送東西希望拿到項目,雖然安爸沒有收過這些錢,但是這筆錢一旦存入銀行就變成來歷不明的錢了。他們也不可能去解釋說是自己女兒賭石得來的。所以怎么安置這筆錢倒是一個問題了。 這一點確實是安云兮疏漏了,她只想著給父母一筆錢讓他們不用那么辛苦,卻沒想到這筆錢會給他們帶來困擾。 安爸安媽雖然心里有些犯愁倒也沒有在安云兮面前表現(xiàn)出來,安爸爸只是囑咐安云兮以后不許再去賭了,這錢留給她讀書用,便讓她去休息了。 安云兮只得在回房前勸父母道:“自己讀書花不了那么多錢,家里想買什么就買些什么,錢這東西是越放越貶值的。” 然后在父母趕人的眼神中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次日,安云兮跟父母說了一聲就一大清早向外公家趕去了。來到外公家的時候才早上8點鐘,陪著外公外婆吃了早餐又聊了一會,才提起外婆準備好的早餐上山。 這兩年安云兮訓(xùn)練的時間很緊,很少下山,外公外婆為了能多見她幾面便主動搶了仲衛(wèi)華送飯的工作,而仲衛(wèi)華為了讓兩位老人上下山方便,便順著道修葺了一條比較緩和好走的小道,還鋪上了石板。 在修好的山道上行走,不要20分鐘就能來到半山,安云兮先將食盒放在桌上才對著屋子大聲喊道“師父,我回來啦。” 話音剛落不久,從里屋就走出一個童顏鶴發(fā)的老人,正是安云兮的師父南老。“丫頭回來啦?”南老一見安云兮就笑瞇了眼,然后又看看只有安云兮一人才收回笑容問道:“仲衛(wèi)華那小子呢?” 安云兮從食盒里拿出食物,招呼南老坐下后才道:“師父,您老先吃飯,吃完之后徒兒再向您匯報。” 南老見安云兮神色輕松,知道仲衛(wèi)華應(yīng)該沒有安全上的問題,便不再追問聽徒弟的話先吃東西。 南老食量不大,只是把食物各自吃了些便飽了。飯后安云兮把南老扶到院里的搖椅上坐下,又為他沏了一壺茶遞到他手中,這才搬著小凳子坐在南老身邊一邊幫他扇著扇子,一邊向他說起在y省的經(jīng)歷。 賭石的事情只是一帶而過,就是告訴師父自己發(fā)了一筆小財。主要說的還是在越南發(fā)生的事,還有就是‘神幽’的建立。 在安云兮敘述的整個過程,南老沒有打斷過她一次,就是在她說完一切之后,他也只是繼續(xù)沉默,閉著的雙目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是好是壞。 南老的這個反應(yīng)超出安云兮的意料,她從心底敬重這個師父,自然不想惹他不開心,如果南老反對她建立‘神幽’,她真的會停止整個計劃,以后再用其他方法打造自己的勢力,而此時南老只是不說話,這讓她的心開始忐忑起來。 師父不說話,安云兮也不敢說什么,只好無聊的數(shù)著自己腳邊的石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腳邊的石子都被數(shù)完了,南老才緩緩開口:“丫頭,你想好了嗎?這條路一旦開始走了就不是你想停就能停的。” 安云兮沒有立即回答南老的話,只是看著天邊的云彩,有些茫然的道:“師父,我不知道我的選擇是對是錯,可是我不想這輩子庸庸碌碌,平平凡凡,我想肆意的活一回哪怕最后會粉身碎骨。”說話時,她眼中的滄桑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有天上的云才能知道她的心。 說完,安云兮扭頭看向南老笑道:“師父,我這樣想會不會太自私?” 南老看著安云兮緩緩搖頭:“丫頭,自古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要想建立千秋功業(yè)自然會有犧牲,很多時候犧牲的不止是生命還有許多普通人擁有的東西。但是,我南老的弟子自然不能甘愿平淡一生,你要去創(chuàng)造自己的事業(yè)就大膽的去吧,只要答應(yīng)師父守住你的本心就行了,師父永遠支持你。” “師父~!”安云兮覺得自己的鼻尖有些發(fā)酸。有很多事情她不能告訴父母家人,以免他們?yōu)樽约簱模灾荒芨嬖V師父,因為她一身本事都來源于眼前這個老人,她對南老的依賴和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要深。 南老寵溺的拍了拍安云兮的頭頂:“傻丫頭,你是師父這輩子唯一的傳人,師父自然希望你好。你和仲衛(wèi)華的事我都不會干涉,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就開口,在外面不管是受委屈了還是開心了都可以對師父說。” “師父~,謝謝您!”安云兮趴在南老的腿上,不讓他看的自己落下的淚水。南老的話她明白,他知道自己也需要快樂的時候有人分享,難過受挫折的時候有人給她力量,告訴她哪里摔倒就哪里站起來,這個角色原本應(yīng)該是父母的,可是卻因為她所作的事不能曝光,所以這個老人主動的承擔了這個責任。 安云兮在山上一待就是一周,每日與師父學(xué)習(xí)中醫(yī),修習(xí)《降仙決》在不就是天南地北的聊聊,或是晚上跑下山陪外公外婆聊天,和外公一起下棋。這兩年在安云兮有意的調(diào)養(yǎng)下,林老爺子的身體漸漸結(jié)實,身體里因為年輕時留下的病根也被南老治愈,這是安云兮重生之后最為期待的改變。 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中學(xué)開學(xué)的日子,安云兮不能再像之前一樣休學(xué),所以只能與師父說好每個周末再上山,平日就在學(xué)校上課。 南老也告訴她會從初一第一個假期開始今后每個假期都會抽一個月時間帶她去當游醫(yī),一個醫(yī)者只有接觸的病人多了,經(jīng)驗才會越來越豐富。這也給了安云兮借口,告訴家里以后每個假期會跟著南老去行醫(yī),當然假期中一半的時間用在‘神幽’上是不會告訴父母的。lw_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