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走進(jìn)開封府衙門后院。 白信一眼看見浪飄萍坐在游廊欄桿上,半依半靠著廊中的柱子,一臉的悠閑自得。 “浪兄好自在啊!” 浪飄萍睜開眼睛,看到是白信來了,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怔了怔,換上笑臉道:“再自在也比不得你白老弟呀,帶薪休沐,不用點卯,不用巡街,不用值夜,簡直羨慕死浪某了。” “這有什么,你如果能從十三兇徒手中活下來,也有機會的!”白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還是別了,我怕死!”浪飄萍笑容一僵,心有余悸的拍著胸口。 笑著閑聊幾句之后,白信話風(fēng)轉(zhuǎn)回正題:“開封府里的工作怎樣了?趙三的案子呢,還有沒有與童府相關(guān)的人員被害?” 浪飄萍搖頭道:“不清楚。” “不清楚?”白信心里一奇。 只聽浪飄萍解釋道:“最近京城出了不少事情,兄弟你被十三兇徒當(dāng)街刺殺,又有宗師級高手大戰(zhàn),造成兩條街道、數(shù)十棟房屋酒肆損毀,百余人死傷,再加上最近各種詭祟殘害無辜百姓的案件越來越多,京城里已經(jīng)是人心惶惶,上下亂成一團(tuán)。” “因此,鎮(zhèn)邪司的司主上奏官家,得到批準(zhǔn),又經(jīng)過有司合議,已經(jīng)做出決斷。詭祟案件移交鎮(zhèn)邪司負(fù)責(zé),江湖人爭端引起的案件移交六扇門,開封府只負(fù)責(zé)維持城中治安,巡夜放哨。” “這是把開封府的權(quán)力剝奪了大半了啊!石大人就沒有意見?”白信詫異道。 “石大人再有意見,也無濟(jì)于事啊!做出決定的是官家,和朝中重臣,哪一個是石大人違抗的了得?胳膊終究拗不過大腿不是!” 浪飄萍嘆息道:“不僅如此,開封府衙門里的高手也被鎮(zhèn)邪司和六扇門以各種名義征調(diào),就連石大人的公子石泰也被調(diào)用到鎮(zhèn)邪司。現(xiàn)在啊,整個開封府就只剩下大貓小貓三兩只,處理的案子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早就沒了以往的威風(fēng)。” “……” 白信默然無語。 沒想到他才離開幾天,開封府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整個開封府都被掏空了! 白信看得出來,浪飄萍說起此事的態(tài)度雖然平靜,可神情卻非常不自然,顯然是有所不滿。 想想也是,他是開封府的老人,當(dāng)然不樂意見到以往威風(fēng)八面的開封府現(xiàn)在竟然淪為打雜跑腿的陪襯貨色的局面! 白信身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做安慰。 待浪飄萍心情緩解過來之后,白信才問道:“浪兄,你久在衙門任職,可知道任勞任怨兩兄弟?” 適才他從華陽峰口中得知了那奇特的老少組合,是一對師兄弟,年輕的名叫任怨,年老的名叫任勞,可稀奇的是,年輕的反而是年老的師兄。 除此之外,華陽峰就沒有告訴白信更多的關(guān)于兩人的訊息了。 是以,白信才會找浪飄萍詢問。 浪飄萍聽到這兩人名號,卻是臉色陡然一變:“白兄弟怎么突然提起這兩個兇人的名號了?難道你得罪了他們兩師兄弟,被他們惦記上了?” “我只是碰巧在開封府門口看見他們騎馬駛過,鬧市之中居然不下馬步行,感覺他們十分囂張,所以好奇問問。怎么,他們非常兇么?”白信半真半假的試探著問道。 “呼!還好!還好!原來不是白兄弟你被那兩個兇人盯上了!嚇?biāo)牢伊耍 ? 浪飄萍常常的松了口氣,見白信滿臉的好奇和不以為然,似乎還有點鄙夷自己膽小的意思,不禁有些臉色,強聲說道:“白兄弟,不是我膽子小,實在是這任勞任怨兇命在外,簡直不是人吶!” 接著,他一五一十的把他所知道的任勞任怨的事跡告訴白信。 任勞任怨兩師兄弟來歷神秘,師承不詳,外人只知道他們兩個功夫高強,心智手段極高,似乎與“貓俠”龍家有關(guān)聯(lián)。 本來這些特質(zhì)還不足以讓他們兩師兄弟名震京師,讓人聞之色變,而讓他們擁有如此兇名的原因,則是兩人乃是絲毫不亞于前朝來俊臣、周興之流的酷吏! 這對師兄弟正是六扇門里最心狠手辣的兩人,且年輕的任怨尤勝年長的任勞十倍、百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