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直端坐不動的賈權,這時候開口了。 “只是我不明白,堂堂大宗師的弟子,攪動京城風云的少年高手,為什么偏要冒充本宗的少宗主?我天蓮宗應該從未得罪過閣下才對?!? “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了我的身份是假的,難道我身上天心蓮環(huán)的邪氣是假的?你總不會認為天蓮宗的鎮(zhèn)派絕藝已經(jīng)泛濫到隨便什么人都能學的地步吧?”白信笑著反問道。 賈權抿住嘴唇,眸子很冷。 到此時,他哪里還不明白對方是鐵了心要坐實少宗主的身份。 作為執(zhí)掌天蓮宗法堂的執(zhí)刀者,江湖上貫來稱呼為“執(zhí)法長老”的高層領導者之一,賈權非常清楚秦奮的為人,更知道他從來沒有收下過任何一個弟子,眼前這個少年分明是假的少宗主! 但問題麻煩就麻煩在秦奮突然失蹤了。 由于宗主無故失蹤,宗內(nèi)握有不小權力的高層動了心思,開始覬覦宗主之位,有意或無意的放任手下針對其他派系的人下手,有的更直接聯(lián)絡北地魔門,壯大實力,導致宗內(nèi)人心離散,誰也不信誰的,誰也說服不了誰。 像是容玉嬌這樣以各種各樣理由反抗高層決議的中層骨干人員不在少數(shù),他們已經(jīng)壓根不信現(xiàn)有高層的說辭,是以,哪怕賈權拿出再確鑿的證據(jù)證明白信這個少宗主是假的,只要秦奮這個宗主不站出來,就永遠無法令容玉嬌這些人信服。 再者說,白信個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作為天蓮宗的高層之一,賈權的消息非常靈通,知道這個少年盡管看起來年輕,可其實實力非比尋常,好幾位一流高手當街刺殺都沒能奈何得了他,讓他從容退走。 而且,他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身手,說明天賦極高,潛力驚人,假以時日,勢必能夠問鼎宗師、乃至是大宗師之境。 單憑這種潛力,就已經(jīng)足夠引起宗內(nèi)一些不滿商環(huán)和他等一些投靠北地魔門一派的實權人物的矚目,將會大大增加計劃失敗的風險。 最重要的是,白信是大宗師周侗的弟子,他冒充天蓮宗少宗主,是否是大宗師在背后策劃,如果是,這豈不是說明天蓮宗被大宗師盯上了…… 賈權心中心頭如電急轉,越想越是覺得復雜、麻煩,臉色更加陰沉。 “你說你是少宗主就是了?我還說自己是老天爺呢!小賊,受死!” 那位對華陽峰下毒手卻被白信擊退的藍袍青年臉色難看,本就念著他阻礙自己鏟除叛徒的仇,現(xiàn)在又聽說此人正是假冒少宗主的人,哪里還忍受得住,一聲大喝之后,立刻主動出手。 他縱身躍起,身如蒼鷹,一雙手爪迅疾抓下,空氣生出呼嘯的勁風,更伴著凄厲如鷹鳴般的尖嘯,須臾間,眾人好似看到了一只鐵背蒼鷹自空中飛撲,雙爪如刀似劍,抓向了獵物的腦門與肩骨。 爪影之中的那種霸道與慘烈,幾乎奪人心魄,令人肝膽俱裂。 眼見對方兇狠殺到,白信卻不疾不徐,緩緩伸出手指,似緩實快,五根手指仿佛各行其是,施展動、搖、搓、彈、捻、按等數(shù)種手法,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盛住落下的尖爪。 藍衫青年瞳孔驟然間收縮,身在天蓮宗,如果還對這門指法沒有了解的話,就根本是個傻子。 天蓮宗鎮(zhèn)派絕藝——天心蓮環(huán)! 不僅如此,他作為法堂的二號人物,曾經(jīng)跟著宗主一起行動,親眼見過他以這門指法與敵人交手,兩相對比,雖然這少年的功力火候太差,可指法的造詣卻比宗主強的不止一星半點,赫然已經(jīng)到了一種神乎其神的境地。 砰! 那如刀劍一般的手爪兇狠落下,力道兇狠內(nèi)斂,因此也十分的剛猛凌厲,但在與白信手指交鋒的剎那,一股圓滑綿密的勁力自指尖涌出,將還未爆開的勁道轉開,避實就虛。 所以,看似指爪對撞聲如洪鐘,生出震耳的爆響,可其實落在白信指尖的力道十分有限。 “蓮指!他果然是少宗主!” 觀戰(zhàn)的人中有很多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天心蓮環(huán)是天蓮宗的最高武學,任何一個天蓮宗弟子都對其耳熟能詳。 這門鎮(zhèn)派絕藝最難的是修習真氣入門,但這并不代表指法就容易學。 事實上,所有天蓮宗的人都清楚,蓮指復雜無比,單是指法就有動、搖、進、退、搓、盤、彈、捻、循、捫、攝、按、爪、切等十多種,再配以兩手太陰、陽明、少陽、太陽、厥陰諸經(jīng)運行之法。 可以說,這門功夫如果沒有名師指點,外人縱然得到秘籍也無法練成。 再者說,天心蓮環(huán)的秘籍只有宗主與其師弟掌握,萬萬不會泄露。 如此一來,白信少宗主的身份幾乎就坐實了。 砰!砰!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