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十六)-《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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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
天命難違,他就逆了天意,養(yǎng)了卅羅十?dāng)?shù)年,終于讓他成了扭轉(zhuǎn)天命的變數(shù)。
自此后,世上就少了一個被心魔撕咬得面目全非的可憐人。
卅羅自是不知道岳無塵心情不錯的真正緣由。
身份一經(jīng)戳破,那些師徒虛禮便盡數(shù)被卅羅拋諸腦后。他支起一邊腿來,側(cè)眸去看岳無塵,嘴角一勾,一雙眼睛里拾星點點:“卅羅,羅十三。岳無塵,你是不是故意給我起這么個破名字的?”
岳無塵悶聲地笑起來,露出一點牙齒。
他的笑容向來這般秀氣,也沒有什么感染力,但卅羅就是禁不住跟著他一起笑了。
卅羅邊笑邊側(cè)身過去:“你早知道我是卅羅,知道我沒有失憶?”
岳無塵默道:不過是賭一半的可能罷了。
若卅羅當(dāng)真失憶,也算是前業(yè)盡消,救不到九枝燈,也只能算九枝燈命數(shù)不好。待救回他的性命后把他留在風(fēng)陵,絕不讓他返回魔道便是。
若卅羅沒有失憶,且愿意襄助,那更是皆大歡喜。
話已挑明,卅羅越發(fā)大膽,笑嘻嘻地看著岳無塵:“我裝了這么些年,你可生氣?”
岳無塵說:“不氣。”他氣什么呢,他巴不得他沒失憶。
卅羅聽岳無塵這般寬容溫和,心花怒放,又抿上一口酒,點一點頭:“師父果然是看上我了。”
“……傻話。”
卅羅五官深邃,因而笑起來格外邪氣陰柔:“岳無塵,你總說我說傻話。你是真不懂,還是故意裝傻?”
岳無塵心中仍記掛著成功改命一事,唇角帶笑地反問:“我不懂什么?”
卅羅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铱瓷夏懔恕!?
岳無塵舉起的酒杯滯在了口唇邊:“……”
這些年來,卅羅見慣了他各種模樣,最愛的便是他這小迷糊的樣子,早起、酒酣,或是遇上不懂的事情時,他都會露出這樣迷茫無措的表情,勾人得要死。
但一想到他什么都不懂,卅羅就又有點上火,總覺得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如他所料,岳無塵拒絕了他:“不行。”
“為何?”既是早有準(zhǔn)備,卅羅當(dāng)然不會撒手,口吻還挺心平氣和。
“你我是師徒。天地君親師,肖想師長,有悖倫常。”
“師父個屁,虛銜而已。”卅羅不屑道,“若論年歲,我比你還虛長上幾歲。況且你收我也不過是當(dāng)眾提了一嘴,一無叩首,二無公禮,算不得數(shù)。”
卅羅抄了這許多年書,好歹養(yǎng)出了點翩翩風(fēng)度,但流氓霸道的性子卻早早長入了骨頭里,輕易是抹不掉了。
聽他不像是在信口胡謅,岳無塵隱隱有些頭痛。
他早就想過,卅羅若能助他化了九枝燈這場劫難,就證明此人可在正道立足,卻未想到他甫一完成任務(wù),就給自己出了這么大的難題。
見岳無塵面露難色,卅羅也不怎么失望。
他自知不能在一時半刻求得此人之心,此時挑明也不是為了逼他就范,只是恰逢今日出了九枝燈之事,他終于能幫岳無塵一回,一時間便生出了更多的念想和期盼來。
自己這般優(yōu)秀,假以時日,岳無塵哪會有不動心的道理?
“我把話擺在這兒。”他咬著酒杯邊緣,一口飲盡,松開口去,任酒杯落入掌中,神采飛揚道,“岳無塵,我看上你了。我卅羅認(rèn)定了誰,誰也走不脫,是海溝我闖了,是天塹我也翻了。有朝一日,我定要讓你心甘情愿地告知天下,我卅羅是你的道侶。”
岳無塵意義不明地笑了一聲。
卅羅挑眉:“你笑什么?”
岳無塵看向他,被酒意染得淚光點點的雙眼微微瞇著。
透過這張臉,岳無塵想到了自己遙遠(yuǎn)的前世,想到行之被污蔑時的憤怒面容,破碎的右手,絕望的低呼。
被他一手養(yǎng)大的少年在喊他,“師父”、“師父”,聲聲泣血,可他那時已無法再抓住那只手,為他當(dāng)年犯下的錯誤彌補(bǔ)萬一。
岳無塵沒有說出心中真實所想,而是溫聲岔開話題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曾把‘天塹’念作‘天斬’。”
卅羅臉上微紅,有些羞惱道:“提這作甚?喝酒喝酒。”
岳無塵替他斟上一杯酒,卅羅端過,大方道:“話既說開了,從此后,你私下里便叫我卅羅吧。”
岳無塵淡淡拒道:“不大習(xí)慣。”
卅羅單肘撐在竹桌上,問他:“卅羅和羅十三,你更喜歡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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