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心愿得償-《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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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芽開花”的形容叫曲馳發(fā)自內(nèi)心地微笑了。
他想到了十三年前的三月初三,也是一個桃花盛開的日子。
那個十六歲的少年挑著干癟的包袱,逆著人潮,一步步走上山來,桃花瓣落在他單薄的肩上,而他懷揣著無盡的期望,一切美好得就像是戲詞中的場景。
……他走上了丹陽峰,從此后便再沒有下去過。
曲馳走上前去,指尖緩緩撫過小樹柔韌的枝椏,溫聲道:“行之,多謝。”
徐行之單膝立起,坐在地上,隨意地擺一擺手,仰頭看向清瓷似的天空,閉上了雙眼。
他亦不是全無心事的。
一想到那即將到來的決戰(zhàn),他心間便隱隱浮現(xiàn)出些說不清的傷感滋味。
……然而該來的總會來。
天定十六年的最后一日,一歲已除,屠蘇飄香,人世間最為熱鬧繁華的一日里,風陵山四野里明光大作,響起了喊殺之聲。
蠻荒之門無法在風陵洞開,他們除了強攻別無他法。
然而他們卻撲了個空,迎接他們的是一座燈火通明、人影全無的空山。
好在這并沒有出乎曲馳和徐行之等人事先的預料。
就像當初曲馳與廣府君的決策一樣,面對壓境大軍,不再負隅頑抗、困守危山,而選擇暫時退避、留存實力,是兵家常理。
據(jù)他們所知,風陵山主要由赤練宗一脈鎮(zhèn)守,赤練宗宗主孫元洲是個識時務、懂進退的沉穩(wěn)之人,做出此等選擇并不奇怪。
唯一叫眾人有些介懷的,是九枝燈也跟著不見了影蹤。
闔山上下搜過一圈后,孟重光忿忿道:“他跑得倒快!”
對于上次在應天川沒能抓住時機將他一擊斃命之事,孟重光仍是耿耿于懷,現(xiàn)在又叫他逃遁了去。
一想到不知何時這尊瘟神又會竄出來騷擾師兄,孟重光一張漂亮臉蛋氣鼓鼓地透著紅,有趣得很,惹得徐行之捏了又捏,溫言哄了好一會兒,才把他哄得不惱了。
可不知為何,徐行之心里總懸著個影影綽綽的猜想,壓得他一顆心發(fā)沉發(fā)悶。
……也許……
在他竭力消化心中的疑影之時,一名應天川弟子快步走來,匆匆拱手稟道:“徐師兄,有一批醒尸在南麓二十里外出沒,約莫百人,恰撞上一隊掃查魔道中人的弟子,雙方已開始交戰(zhàn),需要支援。您看……”
醒尸此物最是難纏,無痛無死,正是一堆捶不扁砸不爛的銅豌豆,除非挫骨揚灰,否則根本無法盡除。
徐行之聞言,邁步欲前,卻被孟重光攔了回來。
孟重光沒能親手殺了九枝燈,心中正是不悅,急需找個出口加以宣泄,況且在蠻荒之中,孟重光沒少應付這群臟東西,知道掃蕩醒尸既骯臟又不乏危險,一旦打起來,時常會看到紅白相摻的腦漿與青灰色的腸子亂流一氣,他不想叫徐行之去碰這些齷齪玩意兒,便道:“山中最是安全,師兄留在此處就好。我跟他們?nèi)ィ芸毂慊貋怼!?
徐行之淺淺一笑,擺一擺手道:“去吧。”
送走孟重光,徐行之將左掌中搖著的竹扇緩緩收斂,趁著夜涼如水,信步走向青竹殿。
天邊無月,唯有一天星瀑暴雨似的落下光芒,映出長空之下獨行的歸鄉(xiāng)客。
九枝燈與徐行之皆是戀舊之人,在成為四門之主后,九枝燈將舊日之景足足保持了十三載,眼前的木植、巖石,就連地上鋪就的青磚亦熟悉得叫徐行之心房戰(zhàn)栗。
他雙足踏上故鄉(xiāng)的土地,身體便自動朝著他最想去的地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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