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心有所圖-《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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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之被押出殿中時,只覺口中臉上鮮血尖銳如倒鉤,刺得他渾身發燒,然而他聽天由命地望著眼前漸漸集聚起來的人群,像在發一個白日夢。
他看過一張張熟悉的臉,以及不斷從各個方向涌來的踟踟人影。他
看到元如晝驚愕的淚眼,看到曲馳、周弦與溫雪塵,還看到了徐平生。
徐平生掙扎著撲上來抓住廣府君的衣擺,卻被他一腳掀開,他滾開的時候,徐行之清楚地看到,他的膝蓋上都是在雨后泥濘上久跪后板結的干涸泥土。
徐行之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
他的聽力好似也出了問題,他只能聽到早蟬長一聲短一聲的鳴叫,聽到天邊的云行聲,卻聽不清弟子們在知曉清靜君暴亡的驚呼與飲泣,也不知道周北南在那廂咆哮和質問些什么。
徐行之迷迷糊糊地想,自己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一定夠周北南笑一年的。
他勉強抬起頭來,卻恰好看到正欲沖上前來的周北南被廣府君隨袖甩出的一道靈光擊倒在人群間。
“不可能,他不可能!”周北南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慘聲疾呼,“廣府君,這其間定然是有什么誤會!行之他不會殺清靜君!”
他的表情比徐行之要苦痛百倍,至少此時的徐行之眼球干燥,一滴淚水都流不出。
……北南還是一如既往地護著他,可是這回他說錯了。
師父是他殺的,沒錯啊。
心臟像是被沸水緩緩澆過,失了知覺,徐行之覺不出痛來,只徒勞地在天地間張望,只渴盼天上降下一道雷來,即刻劈死自己才好。
廣府君立在徐行之背后,面如鐵石,臉色青灰,眼中止不住垂下淚來,卻依然澆不熄臟腑處熊熊燃起的烈火。
那騰升的烈焰將他的一應道心盡數焚燒殆盡。
此刻他不再是什么風陵廣府君了,他只想把徐行之幾劍拆解開來,叫他身首分離,死無葬身之地!
師兄死前,口口聲聲說是他讓徐行之殺了自己的,可這根本沒有道理!
他看得分明,師兄單獨傳喚徐行之入殿,殿中只得他們兩人,而地上摔裂的酒壺,染血的玉片,以及徐行之唇角未干的鮮血,無一不指向殺人者便是徐行之!
動機,證物,一應俱全,可師兄為什么至死還是要護著他!
為何?!為何啊!
方才,他搶入殿中,看到師兄鮮血流盡、倒臥在徐行之懷中時,在天崩地裂之時,仍抱有一絲微茫的期望。
凡元嬰期修士,元嬰不死,只需移其體,養其氣,照樣能活命。
廣府君用靈識探入清靜君識海間時,見到的卻是一地元嬰本體的流光碎片,零零落落,支離破碎,已難以拼湊出本相來。
眼見此景,若不是尚存一絲理智,知道若不明正典刑、師兄便算死得不明不白,且必定會讓其他三門妄議風陵山是非,他恨不得立時就將徐行之碎尸萬段!
面對愈聚愈多的諸門弟子,廣府君親自把徐行之踹翻在地,拔出劍來,怒聲道:“徐行之,你弒師叛道,罔顧五倫,大逆不道之舉,罄竹難書!你可認罪?!”
溫雪塵攥住輪椅扶手的指間發出咔嚓一聲木響:“廣府君!”
站于眾弟子最前面的曲馳以單手握緊腰間佩劍劍柄,咬牙定神,暗自計算倘若廣府君真要動手,自己拔劍后蕩開的劍氣與靈壓可否及時替行之擋下。
廣府君雪亮的劍鋒直指徐行之心窩。
然而,那眸中已經喪失活氣、看樣子已死去一半的徐行之,卻在此時猛地動了。
他的左手一把擒握住劍鋒,直直望向廣府君,聲若雷霆:“弟子從未叛道!”
廣府君劍身一抖。
被徐行之閃著熒熒狼光的狠厲目光一擊,廣府君竟覺得心中一片慌亂,仿佛他一直以來竭力隱瞞的秘密已被徐行之看穿了似的。
在他怔神之際,斜刺里陡然打來一道金紅幻光,輝光逼目。
勃然震開的靈力讓站在青竹殿高臺的弟子紛紛慘呼著倒地,就連廣府君也被震得直接滾下了殿前臺階,手中的劍木棍似的打轉飛旋出去,在空中碎成了渣滓。
曲馳頓覺有異,本就蓄勢待發的劍錚然一聲脫出鞘來。
然而,那道雪鋒只脫出一半,就和曲馳一起僵立在了原地。
今日,清靜君在擂臺之上動用靈壓壓制徐行之時,曲馳方能挪動一二,但此番靈壓,卻讓曲馳體會到了久違的窒息與惶然。
他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只剩下了眼睛。
寒空自碧,從那深翠的天幕之上降下一道素色身影,落至徐行之身側,不由分說便將他攬抱入懷。
那可怖的靈壓唯獨放過了徐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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