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9 章-《怦然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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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勇氣看時懿的表情,臉火辣辣的,萬分難堪。
時懿卻說:“沒有虧不虧這種說法。”傅斯恬肯說出來,讓她心疼的同時松了一口氣。真的是這個問題。
能溝通至少就有機會能解決。
她語氣緩和了下來:“合在一起,只有我們倆夠不夠用這種說法。夠用,我們就放松一點,不夠用,就需要你辛苦你多謀劃一點。因為有時候我花錢會缺少些考慮。以后我們搬出來住了,這些也都是避免不了的。我們倆是一起的,你不需要和我分這么清楚,我也不希望你這么計較、這么見外。”
沒有心動、心暖是不可能的。傅斯恬聽得出她這一刻的坦蕩與真誠,她是真的覺得不重要,沒有可憐,更沒有嫌棄自己。難堪感退去大半,傅斯恬鼓起勇氣看向時懿,時懿靜靜地望著她,隱含鼓勵。
傅斯恬猶豫著,不舍得辜負時懿的期待。她努力說出了心底話:“時懿,謝謝你能這么想。但是,你可以和我見外我,我自己……不可以。”
她聲音很輕,卻很堅定:“這對你不公平。我也不希望自己產(chǎn)生依賴性,覺得這是正常的。我希望我能夠是讓你生活變得更美好的存在,而不是拖累你生活的存在。”
時懿眼神漸軟,無奈又欣賞。她承認,她喜歡傅斯恬這樣堅韌自強的品質(zhì),可這與她希望斯恬能不必與自己太計較并不矛盾。她說:“和錢的多少沒關系。不論錢合不合在一起用,你對我來說都已經(jīng)是讓生活變得更美好的存在了。”
“斯恬,你是不是給自己太大壓力了?”時懿不知道這么說算不算狂妄,但確實是她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我能從你這里得到的,是比金錢要珍貴得多的東西。對我來說,其實錢是最不重要的、至少是不值得你現(xiàn)在這樣花心思的東西。”
傅斯恬欲言又止。她能理解時懿的意思,可還是有一根弦,放松不下去。她羨慕時懿說“錢是最不重要”的底氣,她也希望時懿可以永遠不知道,沒有錢時,總是缺失著一份底氣、一份安全感的感受。
時懿見她沉默,再次蹙眉,打直球道:“斯恬,我相信。你那呢?你相信我了嗎?”
傅斯恬下意識地點頭。
時懿強調(diào):“是真的相信我,不止把我當成喜歡的人、談戀愛的對象,還是可信任、可依靠、要長長久久一起生活的人。”
傅斯恬稍有猶豫,但還是鄭重點頭了。她想要與時懿長久的決心從未動搖過。只是,她稍有困惑“喜歡的人”與“一起生活的人”的區(qū)別。
時懿聲音低了些:“但你總和我計較、總和我客氣,有時候會讓我覺得不是這么一回事。”她望進傅斯恬的眼底,話語犀利,眼神卻沒有侵略性:“我覺得你好像有一層透明的殼,把自己保護起來,我和其他所有人一樣,都沒有真正地走進去過。”
傅斯恬本能地想否認,可張口的一瞬間,觸及時懿郁悶卻坦誠的眼眸,她啞然了。她捫心自問,她……有和時懿見外。
她沒有想到,時懿會這樣敏銳。
她說不出搪塞的話,也不想用搪塞的話來敷衍時懿。也許是淅瀝的雨聲與昏暖的光線很好地降低了人的警惕心,也或許是時懿主動的坦誠與示弱讓她過分心軟,她握緊了時懿的手,囁嚅幾秒,吐露了內(nèi)心最深處的想法:“時懿,對不起,我……我確實是有所保留。我……我其實很害怕……”她羽睫低垂,聲音像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隱隱顫著:“我很害怕麻煩你多一點、向你索要的多一點、被你了解得多一點,你就會在某一個時刻生出厭煩,突然醒悟,其實你沒那么喜歡我了,又或者,我不是你那么喜歡的那個我了。”
她不自覺捏在被單上,捏得緊緊的。這樣的話,她曾以為,她永遠說不出口的。說出口,怕時懿看輕她、看不起她。從小到大的生活環(huán)境,讓她太明白人心的善變與人性里無意識的惡了。越是心底的話,被人知曉了,便越容易成為來日刺向你的劍。而親近依賴一個人,像是親手把一柄柄能刺進自己身體的劍交到對方手里,你對他越是信賴,抱有越大的期待,就越是把這一柄柄劍磨得鋒利,有一天,這些劍若是扎進身體里,便越是深刻入骨、越是痛徹心扉。她太久沒有全身心地去信任過一個人了,也太久沒有全身心地去依賴過一個人了。
可時懿……她攥緊五指,時懿是不一樣的。她有權是那個不一樣的。她堅持說完了:“所以我有時候會想,我要是可以一直是那個你最開始喜歡的模樣就好了。”
她怎么會這么想?時懿心尖澀到發(fā)疼,張口聲音都有些啞了:“可是我的想法會變的。你也不可能做到一直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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