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孟詩萱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別人是含著金湯匙長大,她卻是含著金山長大的。 出生以后,作為鐘家的第一個女兒,被父母捧在心尖上,寵到天上去,過了一年半,家里又為她生下了一個弟弟。 原本在別的家庭,有姐弟倆可能還會爭寵,可是在鐘家,粉雕玉琢的小團(tuán)子鐘璽佑卻是處處護(hù)著孟詩萱,把這個唯一的姐姐當(dāng)成寶貝來疼。 孟詩萱從小就知道,自己命好,出生在鐘家這樣的家庭,周圍的朋友都羨慕她,包括她的閨蜜喻思雪。 喻思雪家里也不錯,但是比起鐘家來,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每次宴席聚會,喻家大人巴結(jié)著鐘父鐘母,小小的喻思雪在一邊瞧著,就很有些尷尬,明明她和孟詩萱是朋友,可是,她的父母卻好像比鐘家父母低了一個階層。 就這樣,孟詩萱一直過著小公主般的日子,她以為這種日子永遠(yuǎn)都不會結(jié)束,畢竟鐘父正值壯年,等到自己成年以后,他們就會把財產(chǎn)繼承給自己,而自己也將繼承鐘氏的公司,從千金小姐轉(zhuǎn)變?yōu)檎嬲呐畯?qiáng)人,無論是事業(yè)還是愛情都一帆風(fēng)順。 家里也給她定下了和時之棠的婚約,她喜歡時之棠,對這樁婚事很期待。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十二歲生日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個非常混亂的夢,夢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不記得了,只是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渾身潮濕黏膩。 而不對勁的是—— 她睜開眼睛,猛然一驚,怎么回事?她是睡覺的時候被誰偷偷地移動了個地方嗎?為什么她沒有睡在自己那張真絲大床上,房間也不是大落地窗的朝南陽光房,而竟然是一個只有七八平米巴掌大一塊的簡陋的房間,沒有任何家具,看起來就像是什么客房一樣? 但是這裝潢…… 孟詩萱驚慌地坐起來,這裝修風(fēng)格分明還是在鐘家呀,她猛然驚醒,趕緊爬下床,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變了,她明明記得自己睡前還穿著真絲流蘇睡衣的,那是她最喜歡的一件,去年生日的時候鐘母給她買的。 可是現(xiàn)在,自己身上只是一件普通的吊帶棉布睡衣,看起來簡直像是個保姆的女兒一般。 她簡直嚇壞了,趿拉著拖鞋就朝外面跑去。 果然還在鐘家,孟詩萱松了口氣。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是睡在別墅的一樓,平時下人睡的地方,怎么回事?這一切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她心中害怕,急促地往二樓跑,想撲到鐘母的懷里去,讓她給自己安慰。 廉價的拖鞋在地上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很快就驚醒了一樓下人房間的其他人,張媽打著哈欠出來,煩躁地看了眼突然發(fā)神經(jīng)似的跑出房間的孟詩萱,沖她壓低聲音道:“孟詩萱,你干什么?大半夜跑樓上去是想驚擾太太先生嗎?” ——孟詩萱??? “你叫我什么?”孟詩萱不敢置信,惱火地瞪著張媽:“你竟然敢這么對大小姐說話?” 還是十二歲的孟詩萱遠(yuǎn)不如后來那么會掩飾情緒,再加上嬌生慣養(yǎng)長大,這個時候的她脾氣很有點(diǎn)驕縱。 張媽莫名奇妙:“大小姐,就你?死丫頭,做什么夢呢,趕緊下來。” 孟詩萱驚呆了,被張媽擰著胳膊下樓去。 一樓下人房又走出來一個女人,看起來有幾分清秀風(fēng)韻,和自己竟然有幾分相似,她心疼地看了眼被張媽擰著胳膊的孟詩萱,連忙把孟詩萱護(hù)到身后,壓低聲音說:“張媽,你干什么?萱萱應(yīng)該是夢游了,我?guī)厝ァ!? 張媽煩躁地?fù)]揮手:“快回去,夫人肯讓你沒找到房子之前把孩子留在這里養(yǎng)一段時間,已經(jīng)是很大的開恩了,你們不要總是半夜吵。” 孟詩萱腦子嗡嗡響,完全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她看了一眼平時對自己巴結(jié)奉承,此時卻對自己冷著臉的張媽,又看了一眼這個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相似,被叫做孟倩的女人,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呆的。 這是什么噩夢? 孟倩正要拉著孟詩萱往房間回走,孟詩萱卻猛然掙脫她,驚慌地尖叫著朝樓上跑去。 “媽——!”她大喊。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樓上的鐘家人想不聽到都難。 鐘父白天工作疲憊,此時被吵醒,一肚子火,他翻了個身,揮揮手,示意讓鐘母去解決一下。鐘母也冷著臉披上睡衣,打開門出去。 她攏著綢緞睡衣,高高在上地站在門口,用那種沒什么感**彩的眼神看著孟詩萱:“怎么,大半夜的吵什么?” “媽。”孟詩萱委屈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正打算要撲過去,就被鐘母猛然推開。 “干什么?”鐘母嚇了一跳,盯向匆匆趕來的孟倩和張媽,嫌棄地道:“你家這丫頭怎么了,犯病了嗎,上了樓就往我身上撲,趕緊帶下去。” 孟倩也不知道今晚女兒是怎么了,她慌忙拽著孟詩萱要下去,她和孟詩萱都是外來戶口,鐘家雖然給她的保姆工資很高,但也解決不了孟詩萱的小學(xué)入學(xué)問題,所以這陣子她忙著跑關(guān)系,沒時間租房,就請求太太,先讓女兒在客房里睡一段時間。 太太也算是人好,心底善良,不太在意這種小事,答應(yīng)了。 但誰知今晚萱萱像是魔怔了一樣,不僅不認(rèn)自己了,還往太太身上撲,喊媽,這成何體統(tǒng)?肯定遭到太太厭惡了。 她把孟詩萱往樓下拖,孟詩萱還哭了起來。 忽然,樓上房間被打開,一道清脆含糊的女孩子的聲音響起。 第(1/3)頁